“宝宝,我爱你。”邹楫讲述完这一切,眼里是隐忍的难过,抬头问易修至,“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变态?”
易修至脸上同样挂着两行清泪。
他没想到,邹楫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了他五年。
他一面感动落泪,一面暗自庆幸。甚至开始有点感激开除了他的领导,若非如此,他和邹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更不会有婚约,不会有感情。
易修至勾起嘴角,擦掉脸上的泪珠,扑进邹楫的怀里:“不会。”
易修至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邹楫的眼睛,认真地表白道:“邹楫,我也喜欢你。”
邹楫身子一震,像是被幸福砸晕了头脑。
“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就在想,你喜欢的人会不会是我,”易修至笑着,好像能感受到邹楫暗恋时的心态,哽咽道,“如果喜欢,那你这五年也太苦了。”
邹楫红着眼,对他摇摇头,随后把易修至拥入怀里:“不苦,”邹楫得偿所愿地笑起来,“还好最后,我追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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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高朋满座,庭院里是白色粉色充满活力又有些可爱的气球。
他穿着易修至选的婚服,站在婚礼的舞台上,俯视着红毯上的人。
易修至被易问枫牵着,伴着婚礼进行曲,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红毯两侧是鲜花铺成的屏障,彩带被风吹得起舞。
“邹楫,我把修至托付给你了。”易问枫也一反常态地穿着老旧的西服,是他教书时代的正装。他把易修至的手交到邹楫手中,嘱咐道,“好好的,啊。”
邹楫朝他鞠了一躬。感谢叔叔阿姨对易修至的养育之恩,今后我会代你们照顾好易修至,给他世间绝无仅有的爱。千言万语,尽在深度鞠躬的动作中。
邹楫牵着易修至的手,把人拉到舞台上。
司仪站出来,手持话筒,激情澎湃地说:“邹楫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与易修至先生在一起,无论富有或是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你都愿意陪伴他,守护他,与他共度一生吗?”
邹楫低着头,眼里只有易修至。
他耐心而又庄严地,等司仪念完誓词,牵住易修至的两只手,无比深情且坚定地许诺:“我愿意。”
台下的宾客欢呼起来,掌声雷动。
司仪转过头又问易修至:“易修至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与邹楫先生在一起,无论富有或是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你都愿意陪伴他,支持他,与他共度一生吗?”
易修至微笑,声音轻柔,许下跟邹楫一样的誓言:“我愿意。”
两个花童拿着戒指上来,这次不是素圈,而是邹楫找知名设计师定制的钻戒。
钻石雕刻精细,主体是奶油龙沙的花瓣,底部是红茶的叶子,折射出耀眼的光。
两人交换戒指,相握的双手传递着对方的体温,连同心跳也交织在一起。
“现在,两位新郎可以互相亲吻了。”
邹楫浅笑着,用手贴在易修至的脸庞,稍微抬起些许,俯身吻了过去。
易修至容易害羞,在众人的注视下,邹楫没有吻太久,一触即分,是适可而止的分寸。
从此,邹楫五年来暗藏的爱意,终于落到了归宿。
睁眼时,易修至眼尖地看见邹楫的耳朵也漫上一层薄薄的红色,忍不住笑了笑。
装得这么面不改色,其实早已魂飞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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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易修至在化妆间里卸妆,邹楫给他送来一件厚厚的羽绒服,里面贴着发热贴,盖在易修至的身上:“冷不冷?婚服太薄了。”
易修至对他一笑,衣服很快暖和起来,冷得发抖的骨骼肌终于止住颤栗。
卸完妆后,易修至跟着邹楫回了家。
花园里面,小半块土里,奶油龙沙开得正艳。
易修至没有立即进屋,他拉着邹楫走进花园,指着盛放的淡黄色花朵,沾沾自喜地对邹楫说:“老公你看,是开在冬天的奶油龙沙。”
“我问了好多专家,他们说错开时间种植,就有可能让每一天都有奶油龙沙开花。”
“所以你忙的这半年里,我错开季节种了很多奶油龙沙,这样一年四季,你都能看见花开。”
易修至站在花园里,白皙的皮肤几乎跟奶油龙沙融在一起。
邹楫看着他,开口问道:“宝宝,我可以给你拍张照吗?”
“放在书房二楼吗?”易修至笑着调侃他,见邹楫有一丝窘迫,易修至笑容更盛,答应道,“好!”
说着开始扒羽绒服,被邹楫拦住了:“别脱了,冷。”
易修至便没有再脱,他退到花丛后面,微微屈膝,俯身把脸露在花丛上方,朝镜头甜甜笑着。
“咔嚓”一声,时光定格,照片保存在相机里。
镜头里,易修至眉眼弯弯,比盛放的花朵更加明媚。
这是邹楫拍的第一张,得到易修至允许的照片,不再是偷拍或抓拍。
邹楫难以自抑地放下手机,朝易修至走来。
心有灵犀地,易修至张开手臂,在邹楫吻上来的时候,勾住了邹楫的脖子。
见面的365天后,他们在人群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
从今往后,他们将拥有很多很多个365天,像脚边淡黄的奶油龙沙一样,温柔细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