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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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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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反应过来时,旁边的“截胡”侍女已将裴昀之的汤碗接在手中。

只见那侍女一身淡粉碎花布裙,梳着双环髻,略作珠花点缀,面容清秀,眉眼舒顺。

“玉珠姐姐小心烫着,我来吧。”她唇边溢出细若蚊呐的声音,显得整个人柔弱可欺,接碗的动作却带着毫不犹豫,一时间,玉珠竟只能收了手,尴尬地站在一边。

商绾一也微微一怔,裴昀之平日做事喜欢亲力亲为,她很少看见如此主动的下人。

那侍女娴熟又温婉地盛汤,汤匙碰在白瓷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殿下请用。”

裴昀之心里边诧异,边伸手接碗,倏然,那侍女手一滑,汤碗竟倾倒落地,鱼汤悉数洒在了裴昀之的衣服上。

“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侍女大惊失色地跪下,眼底甚至还泛起盈盈泪光,倒是一副楚楚可怜,让人不舍得惩罚的模样。

下一刻,她却抽出手帕,葱白手指往裴昀之衣领处探去,擦拭起男人胸前溅上的鱼汤,指尖还是不是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这一些列的动作不禁让在场的人都怔愣片刻,一个侍女竟当着王妃的面,帮殿下擦拭身上洒下的汤,还凑得如此近,甚至她只要微微抬头,都能挨到裴昀之的下巴。

商绾一捏着筷子的手不由得一顿,心里好像被一根细小的刺扎了一下,这感觉转瞬即逝,却又令她喉头如堵,说不上来的难受。

女子突然靠近,让裴昀之心生出一份不耐来,他抬手格开胸前的手臂,起身欲要回房换一身衣裳。

“殿下,奴婢服侍殿下去后殿更衣吧。”侍女抬起眸,试探道。

“不必。”裴昀之冷言道,又招呼了声,“卫泽。”

卫泽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连忙随着裴昀之离席更衣。

一场闹剧过后,商绾一用完膳便回卧房。

房门一扣,玉珠便再也不忍耐,瞋目切齿道:“太过分了,王妃还在呢,她竟如此光明正大地勾引殿下。”

商绾一眸色却平静如水,默默将翡翠玉簪摘下,一头如瀑的长发悄然散落,她淡淡道:“或许她就是想好好表现,得到殿下的赏识吧。”

闻言,玉珠冷哼一声,又神情严肃道:“王妃,奴婢打听过了,那丫头叫雅兰,是前院扫地丫鬟。王妃若不喜欢她,奴婢明日便去敲打敲打她。”

“我为何要不喜欢她?你又为何要针对她?”商绾一边将秀发梳顺,边蹙眉问道。

玉珠略顿,说道:“因为她垂涎殿下,图谋不轨啊。”

闻言,商绾一扯了扯嘴角,轻笑道:“玉珠,你想得会不会太多了?若是你没有确切证据就去为难人家,只会显得我是个妒妇,明白吗?”

听到这话,玉珠也顿时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虽心中还对雅兰不满,却福了福身:“奴婢明白了,那奴婢便再默默观察几日。”

商绾一欣慰地点点头,便吩咐她退下。

月凉如水,万物静寂,只能听见蛐蛐低沉的呢喃。

商绾一倚在窗边,回想起晚膳间的一幕幕,不禁垂下朦朦的双眸。

同为女子,她何尝看不出雅兰的那些小心思,又何尝未发觉自己心头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但她不敢,也不想让这份意义不明的不悦持续下去,毕竟她与他迟早会和离,雅兰也好,旁人也罢,若真能与他情投意合,她便也能尽早脱身。

这不是很好吗?

月华漏过小轩窗,在榻上铺陈出一片粼粼雪色,就着素月华光,她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这夜,她做了个梦。

梦中情景正是现代,她与裴昀之提出分手的那一日。

下着蒙蒙细雨的校园里,身穿毕业服的学生成群,面庞上既有对未来的向往,亦有对学生岁月的不舍。

人群中,商绾一定定站在回廊避雨,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也不知是飞进来的丝丝雨水,还是眼泪。

不多时,白色衬衫的身影从远方奔来,逐渐清晰。

裴昀之俯身钻进回廊,浑身带着雨水的清冽气息,额上细碎的乌发被打湿,水珠滴滴落下,顺着他白皙的面庞流淌下来。

“怎么也不打伞?”商绾一语气里似有责备。

“这不是急着见你吗?”裴昀之浅浅笑着,拉起商绾一的手,“绾一,毕业快乐。”

商绾一凝着少年明朗的双眸,顿了顿,说道:“裴昀之,我有话要和你说。”

裴昀之微微一怔,耳根泛起一抹红晕,他轻声道:“我也有话要和你说,我订了一家餐厅,咱们边吃边说吧……”

“不,就在这里吧。”说着,商绾一松开了裴昀之的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眸,认真却无一丝感情道:“我们分手吧。”

雨丝越来越密,哗哗声渐渐将周遭的一切吞没,似乎天地静默,只余下他们二人。

“你是……认真的吗?”裴昀之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嗯。”

对面疏离的声音让裴昀之心中一沉,他眼底微微红着:“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咱们在一起三年,性格脾气爱好磨合得明明就好,为什么会不合适?”裴昀之语气越发急切。

商绾一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因为结婚不是谈恋爱,我和你之间只能谈恋爱,但不会有未来。未来,我会嫁给能给我们商家带来家族利益的人,这个人绝不是你。”

无情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剜向裴昀之的心。

他眸中已泛起泪光,喉间溢出破碎:“家族利益……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感情与幸福呢?”

商绾一不禁敛眸苦笑:在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眼里,她自己的幸福和家族利益相比,从来都是细若微尘,不值一提。

也只有裴昀之,才会问她这样直入心扉的问题,也只有他,才让她渐渐觉得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是,联姻已成定局,她不得不辜负他……

一阵刺骨的痛从心口隐隐传来,商绾一从梦中醒来。梦中那大雨滂沱还历历在目,她亲眼看着那丝丝缕缕的雨,模糊了二人红着的双眼,冲刷掉他们三年的回忆。

“对不起。”一句轻轻的低语,融进深沉的夜色里。

————

八月初十,裴晗月的生辰如期而至。

这日一大清早,她便牵着一匹雪白的小马抵达西郊猎场,身着崭新的石榴红锦锻骑射服,金色团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英气逼人。

不多时,她远远瞧见向自己奔驰而来的红棕色骏马,眉开眼笑地招招手:“贺临哥哥!”

少年收紧缰绳,停住脚步,一袭绯红色披风衬得他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还带来缕缕清爽的凉风。

裴晗月抬起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眸里绽放着满满欣喜:“贺临哥哥,今天咱们都穿的红色,不会是你故意打听我今天要穿什么才……”

“上马出发,过时不候。”贺临话不多说,扬手挥鞭,马儿一声长嘶,疾驰而去。

“等等我!”裴晗月连忙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紧紧跟上贺临。

晨雾未散,草尖上的露珠被马蹄踏碎时,迸出细碎的金光。

两匹马并排疾驰,清脆响亮的马蹄声在寂静无声的树林间回响,令人心旷神怡。

裴晗月侧眸看向贺临,眉眼弯弯:“贺临哥哥,等会如果我猎下的猎物比你多……”

“不可能。”贺临毫不犹豫地打断。

“我说如果嘛!”裴晗月语气带着撒娇,“如果我表现得非常好,你可有什么奖励吗?”

贺临沉吟片刻,轻笑道:“那就……奖励你每日多做十个深蹲。”

“你是魔鬼吧!”裴晗月仰天长啸。

这些日子,贺临做她的射箭老师,是真的,名副其实的严格,不仅每日要盯着她练习基本功,还要锻炼体能。

可毕竟是她自己要求学射箭的,她哭着也得学下去。这不到半个月下来,裴晗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倏地,贺临眸色一凝,指向右手边的草丛,压低声音道:“瞧见草丛里那只狍子了吗?公主可趁它吃草,一举射下。”

裴晗月顺着贺临的视线看去,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弓箭,正要拉弦,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停在了半空。

贺临怔了怔:“公主,拉弓啊。”

“我拉不动,你帮我。”裴晗月回头望向贺临,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眸。

贺临心中默默长叹一声,无奈道:“公主,微臣已经教过您很多次了,这次您总该自己试一试吧?”

“不行不行!”裴晗月摇晃着脑袋,理直气壮道,“这猎物狡猾得狠,容不得我半点失误,必须要师傅指导才可以。”

贺临最怕的就是裴晗月的软磨硬泡与一大堆说不通的歪理,他总会在反抗与顺从之间选择极不情愿地认命,这次亦然。

贺临跨向裴晗月的马,坐至她的身后。顿时,来自她发间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微微一怔后,双臂环绕住身前少女,握住她持弓箭的手。

掌心处传来柔软又温暖的触感,贺临不禁耳尖微红,他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屏气凝神,瞄准猎物,蓄力拉弓。

“嗖”得一声,箭离弦去,射向树丛。

眼看着即将射中,几乎是同时,另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弓箭也将那狍子一箭穿心。

“哟,这不是昭宁公主和贺小将军吗?”

裴晗月和贺临愕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少年一袭紫衣袍服,身骑黑马,轻挑着细眉,那双细长的眼眸透露着玩世不恭。

“南启?他怎么也在这?”裴晗月一眼认出,这是当今南淑妃的表侄,南启。

此人贺临也略有耳闻。从小到大,这南启仗着南淑妃颇得圣眷,整日里游手好闲,行事浪荡,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南启骑马走近,扯着嘴角:“我当是谁要和我抢猎物,原来是贺小将军。在早就听闻贺小将军箭术高超,箭无虚发,今日一见,在下的确佩服。”

贺临冷着眸眼,启唇道:“说完了吗?”

说着,他便下了马,欲要收起猎物,却被南启挡住。

“贺小将军有所不知,在下从习武开始就有个习惯,凡是被我射中的猎物,便绝不让给别人,只不过……”

南启略作停顿,目光扫向裴晗月,冷笑道:“既然贺小将军想在昭宁公主面前表现,我就破例,让给小将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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