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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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找到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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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脸,一声尖叫从陆银华嘴里蹦出,灵穹被吓得惊飞出去。

去哪了?!

她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明明在太清昌阁时她还将它攥在手里。

顿时,她将雅阁翻了个底朝天,房内丁零哐啷的,惹得门外路过的小厮都不经敲门问:“姑娘,怎么了?我在门外听着房内一直有声,是发生了何事?”

“没……没事。”陆银华正猫着腰望着桌子底下。

小厮还是存有疑虑地再问了一次。“真的没事吗?”

“没有,我没事。你且去忙你的。”

翻箱倒柜找了许久,红玉珠串的影都没找到。

陆银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她想不起来了。

她可以问谁?

五皇子?

他会觉得她可笑吧。

方才她还在把他当做会强取豪夺的恶霸,现在又好似无事发生,找他帮忙。

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但是……脸皮和尊严都没有外祖母的红玉珠串重要。

想了又想,最终得了个结论——他好讨厌啊!他身边那个使君可以先问问,若是他说没见着,那只有可能在太清昌阁了。

就等明天了。

随后,她就这么坐在窗边,望着远空里星星稀稀落落的,与街道上的流光溢彩交相呼应,直到灯烛熄灭,星月东升,全城似陷入沉寂中。

只要人还活着,吃饭睡觉便是头等大事。

这么想着,头晕晕的陆银华和衣而卧,陷入梦乡中。

而远处不可见之处,流火纷扰,一场覆盖全城的搜查在宵禁时分迅速蔓延开。

林裕和上马,领着一队金吾卫将护送扣押杀手的囚车往天牢送去。

就一个时辰前,杀手在冲天的火光中冲入牢狱中,用着短刃在漆黑一片中手起刀落,狱中的人头便落地。

在最里,一处牢狱中,因受贿被捕入狱的孟则会颓然靠在湿冷的石壁上,外头传来的救火呼喊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烧焦味惊醒了他。

着火了!他不要死!

孟则会连忙从地上爬起,头挤在门的缝隙处,伸出手张牙舞抓地抓着什么,最后,他看见了一个站在远处角落里身着狱卒衣服的人,声嘶力竭向外求救:“是不是着火了?救命啊!救命啊!我是上京县尉,是三皇子的族亲,救救我!”

见那人不为所动,放任自己涕泗横流地求救,火光逼近,烧灼的温度鞭打着孟则会的求生欲,哒哒的脚步声撕破火光,鲜血淋漓的刀刃直直劈向自己。

孟则会心一横,嘶吼着:“救救我!我有关于端午刺杀案的线索,救救我!”

“是陈大人!陈伯庚!”

终于,藏在暗处的那人动了。

声声刀剑撞击的铿锵脆响。

横刀劈下的重击让杀手踉跄后退,还未稳住身形,徐东庭斩下的刀光如千层激浪拍下,闪避不及,杀手只得用脚点地仓皇后退,甩出袖箭与毒针。

火光、刀光、月光映了满室。

连连不断的斩劈,震得手腕发麻,杀手短刃脱手。

白刃劈下,却只伤的对方皮肉,鲜血喷溅,染红月光。

转手间,刀柄朝杀手脸上凿去。

他转头望着囚车内被用粗绳捆成粽子的杀手,眼睛泛红,极力地忍着胸中怒火,压下手刃她的冲动。

“他”竟是个女子!

而杀手回望他,她覆在脸上的假面被扯掉,露出身为女子的真容,惨白的嘴角淌着血,这是徐东庭用刀柄捣入她的口中,狠戾地敲碎□□的牙齿,连血带肉地扯出。

她在笑。

尖锐又有些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宛如鬼泣。

*

登云楼。

天还未亮,窗外漏入的风夹着丝丝凉意。

陆银华却觉得口干舌燥,汗浸湿了衣衫,整个人像在开水锅里捞了一遍,热得她难受。

黑夜的薄纱笼罩着雅阁,她只得摸黑从床上爬起,跻着鞋,走到木桌前,打开茶壶盖,灌下整整一壶冷透了的茶水,凉意散遍肺腑。不幸的是,肺腑的火刚被浇灭后,又腾烧起来,喉咙仍是火辣辣地干疼,好似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天。

万物皆在入睡,门外悄然无声,自阁门的镂空窗花上漏进些许烛火的光亮。

想着有值夜小厮在,她摸索着将抵住门的椅子挪开,取下门闩,推开门,准备下楼讨要些茶水解渴。

吱呀一声划破夜晚的寂静,从隔壁雅阁中走出一人,五皇子李旌祐神情淡淡地看着她。

“去哪儿?”他问道。

陆银华答道:“我不去哪儿。房间里很热,口渴,想喝水。”

她头好晕,人也好累,不想和这个困住自己令人讨厌的人过多纠缠。

说完,她不再搭理他,摇摇晃晃地沿着走廊走去。

“等下。”

话音未落,她手腕被他捉住,额头贴上一只大手,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扑进她的鼻腔,像是院子里石榴花的清香,略带苦涩。

好凉,他手好凉,好舒服。

她脑袋有点清醒了,抬眸,仰头与他对视。

对视那一刻,她看见他脸色大变,冷峻的目光崩塌。

而陆银华满是疑惑看着他,他怎么看起来有点着急?眉毛都皱成一团了,又再看了一只眼,结果越看越生气。

他凶巴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况且现在她只是要去喝水,却被他拉住。

他像防贼一般,怕她跑了。

浑身烧乎乎的,眼前的人都开始重影了。陆银华心想着,一个就够了,怎么他还会分身,变成了三个。

她扭着手挣扎:“你放开,我都说了我去喝水,不去哪儿,你这人怎么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动不动就拉我手,放开!”

“你发烧了,”他语气带着些焦急,“给你的金疮药,你没用?”

陆银华皱着眉,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摇了摇,意图让神志清醒一点。但脑浆好像因为刚才的动作被晃匀了,更晕了,脚步虚浮起来。

人还在倔强地抵抗着他的禁锢。

“伤口发炎了,你先别动,我给你拿水。”

“不要。”

可能人发烧生病的时候就是会这么无理取闹,固执己见。

就算发热,跟他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他管,她也不要用他的药。陆银华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劲一顿,松了半分,察觉到这点变化,陆银华趁机掰开他的手指,转身逃走。

还未从逃离禁锢的欣喜中抽离,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如坠深渊般直直倒向地下。

地怎么变软了?

还未想明白这一点,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没有同预料之中跌在地上,就被人拦腰抱住。

汗湿的鬓发,红透的双颊,微张的双唇,急促起伏的胸口,以及滚烫的身体。

“我想回家……回家,放开我……”她头无力地靠在李旌祐怀中,迷迷糊糊地说着,手绵软无力,但还在无意识地抵着他胸口,挣扎着,反抗着。

半跪在地拥着瘦弱的人的李旌祐见她这般,心中一紧,手上动作迟疑半分,不知该是松一点,还是……紧一点。

“我,受乐昌之托。”话语中略带苦涩。

这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理由。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好听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清醒与昏睡像是两个推磨的小人,你追我赶地拉扯着陆银华的神思。

她整个人被坚实的臂膀团住,头上搭着一块湿冷的毛巾。黏糊糊湿答答的触感和体内的燥热让她仿佛置身夏日的蒸笼中,浑身难受,抬手就想扯掉它。

顿时耳边回荡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殿下按住她,别让姑娘乱动。”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如柔软如春风传进陆银华的耳朵里。她恍惚地睁开一条细缝,透过层层叠叠的睫毛望着他们。

想问他们是谁,在做什么,她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乱动的手却被人按住,裹在温热的手掌,一点都动不了。

“药煎好了……殿下怎么如此大意……”

一人捏开她的双唇,浓重的药苦味瞬间灌进嘴中。陆银华忍不住得呛咳,待终于止住后,又听见了那个女声道:“还请殿下请回避,属下要给姑娘解衣上药施针。”

紧接着,细细密密痒痛从肩头爬上四肢百骸。再后来,她彻底陷入昏睡中。

冷。

她好像躺在雪地里,蒹葭丛里。

辚辚的车轮声交织在梦境中的咯吱踩雪声中,现实与梦境交织重叠着,汇成眼前那人的脸庞。

那张在梦境中始终模糊的脸在此刻清晰可见。

他正低头望着自己,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如获珍宝般轻抚。

“你找到我了呀。”

随后她再度陷入昏睡的深渊。

……

陆银华醒了。

窒息感让她从睡梦中醒来,胸上窝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伸出手,艰难地向重物摸去,是个毛茸茸的,还在发出呼噜声的东西。紧接着摸到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是那个东西在舔她的手指。

原来是洒金,是小妹陆银竹一年前捡回来的小橘猫。

不对,是大橘猫了,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胖得跟头小猪似的。

陆银华拍了拍洒金的屁股,示意她从身上下去。但洒金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原地打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抱头酣睡,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母亲……母亲,洒金压得我喘不过气……”

陆银华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浑身酸疼,像千金坠在四肢百骸上,只得呼唤着侍女,干哑无声。

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是不是也是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还在做梦吗?这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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