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自己多想了，农夫闭上了眼睛，等到黑蛇所说的怎么救出他来。

清冷的风拂过农夫的发鬓，圆月从东边升起来，茂密的树梢遮挡住透过来的皎洁月光。

这时候，四位老者前来，围着的群众给老者让出一条路来，关于如何上农夫的讨论声熄灭不见。

黑蛇扫去一眼老者，施了一个小小法术，抽走自己一半的灵魂进入到其中一位老者身上。

他只要打断他们的施法，就能救出来人类。

被黑蛇挑选到的这位老者并没有什么反应，跟着其他三位走到祭台上。

四位老者围着农夫，组成了正方形状，月光渐渐从树梢走出来，吞噬地上的阴影从场地外到祭台上。

时机巳到，四位老者集体施展法术，一道橙色的光直冲上天，农夫身体困在一个散出光芒的五角星。

嘶……好疼……

农夫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底如涂上胭脂这般红，青筋在修长脖颈上冒出来。

身体如钝刀凌迟，一片片割着他的肉，双目因为极度痛苦，猩红一片。

农夫咬紧牙关，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指尖掐进手掌，溢出鲜血。

潮水般折磨一顿一顿袭来，过一会那股清流出现了，与身体的痛达成平衡状态。

他深呼吸一口气，没过不久，心脏处仿佛开了一个口子，低头一看，瞳孔微放大，有颗金色的珠子在里面。

这是什么东西？

瞬间，直冲上天橙光熄灭。

由农夫为中心，振开一阵狂风。

祭祀台上老者纷份后退，老者嘴角流下一道血痕，场外围观的群众吹翻在地。

黑蛇收回来放在老者身上的一半灵魂，瞬移走到祭台上，挥开莹莹围绕在人类身上的五角星以及绳子。

人类掉落下来，黑蛇双手接住了农夫，瞬移离开祭台。

四位老者早已被重伤，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蛇带走人类。

在这时候，高位者出现在祭台上，冷漠观看受伤的老者，眯起眼睛，威严气氛布满场地。

宣告：“人族勾引妖族，这时起，彻查。”

场外妖站起来，向高位者低头。

高位者向四位老者说了一句“废物”，挥手招来几位身影，下令追逃出去的蛇妖。

…………

林间一道黑影急速前行，在黑影的后面有几道黑影穷追不舍。

黑蛇向后看了一眼，垂目看去身体僵硬的人类，“原来小人类怕高。”

农夫紧攥着黑蛇的脖子，额头冒出来冷汗，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身体僵硬着，还未从高空失重掉落的状态回来。

黑蛇勾唇一笑，眸中浮现阴霾，任由后面的妖追下去不是办法。

何不把他们都杀了，给人类出会气。

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黑蛇放慢脚步，霎时三名追来的豹妖围在黑蛇旁。

三名豹妖对视一眼，从三个角度速度冲出黑蛇。

黑蛇抱紧怀中的农夫，侧身避开豹妖的利爪，余光看到另一只豹妖出现在自己身后，改为单手抱住农夫，手上化开利剑，扔去身后豹妖。

出现在黑蛇身后的豹妖没反应过来，利剑只刺入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看去黑蛇，怎么可能有妖比他们豹子更快。

上方出现捕妖网，黑蛇目光看去另外两只豹妖，瞬移一一到他们身后，推他们到捕妖网之下。

两只豹妖被捕妖网捉住，一只豹妖死亡。

黑蛇颠了颠怀中的人类，站在两只面露凶狠豹妖面前，开口而出的话是对人类说的，“小人类，他们速度太慢了。”

月关照得农夫脸上冷白，脸上的血丝露出来，身上传来熟悉安抚的气息，睫毛颤动。

睁开眼睛迷茫一会，抬头看去黑蛇，桃眸晃漾，喃喃细语：“是你。”

前两次安抚他身体疼痛的气息，原来是黑蛇。

黑蛇见人类有所好转，手上出现一把匕首，递给人类：“这两只交给你了。”

农夫接过匕首，转头看去这两只豹妖，轻轻答了一句“好”。

脱离开黑蛇的怀抱，蹲在豹妖面前，温和笑了笑。

手起刀落，慢慢切着被黑蛇施法不能动的豹妖的肉，切进骨头里，一点点挖出骨髓，豹妖有口喊不出疼。

农夫觉得不够，生挖豹妖的眼球，逼迫豹妖吃下去，这么一番下来，他的手上都是腥臭味。

他叫唤黑蛇把这两只想死不得豹妖，扔到几里开外的高树上面。

刚好旁边有小溪，农夫走到小溪旁洗去自己手上的腥臭。

旁边出现一道黑影，农夫不必看，就知道这道黑影是黑蛇，洗着自己手：“若我不是人类，你……小黑蛇的死期如他们一样。”

黑蛇沉默看着人类一根一根手指细细洗着，回味人类刚才的狠劲。

浅浅一笑，他们果然是同类，自己并没有看错人类。

农夫洗干净手，看去湖面上倒影他们二人。

黑蛇眉骨深邃，一双看狗似的蛇眸注视着他，微风习习吹来，吹吹黑蛇肩上微弯的清丝。

压抑许久的体空虚感倏忽深到脊尾骨内，指尖微弯，农夫闭上眼睛后，再睁开眼，脸上漾起欲念，桃眸变成了含苞欲放的桃瓣。

身体叫嚣着渴望黑蛇的触摸，不对，是需要更深层的触摸。

只有黑蛇能帮助他，也只有黑蛇能让他短暂愉悦。

农夫不会委屈了自己，按照自己的需求，站起来，靠近黑蛇，掂起脚尖，白皙的双手夹在黑蛇脖子上。

对视上黑蛇昏暗不明的视线，咬了一口黑蛇的耳尖，掺着热气：“小黑蛇，请在这里狠狠贯穿我。”

黑蛇笑着一只手掐住人类的腰，一只手掰着人类的下巴，对视上人类的渴求，二话不说咬穿人类下唇，吮吸着血液。

还是不够，黑蛇松开人类的下巴，转头按住人类后颈，压向他，开始剥夺更深层的美味。

农夫不甘示弱，紧紧环住黑蛇脖颈，仰头接受黑蛇蛮狠的剥夺。

只有这样，他才能消除高空的恐惧，只有黑蛇能给予他身体的疼痛，他才切底感到活了过来。

月色朦胧照着，嫩草被压弯，喘息声、痛苦声、愉悦声在传荡。

树枝上挂着衣服，水渍合着血液出现在地上，另一部分水渍被吸收掉了。

砰──

黑蛇带着农夫滚到了河里面，波浪在河面上散开，直到平静，半个时辰后，两人重新浮现出来。

黑蛇带着人类的手摸去他圆润的肚子：“下水不过一会，怎么喝了这么多水。”

农夫迷离的桃眸似有所意看去河水，手指压下腹中的胀疼，还需要更多，这点满足不了他，末了看去黑蛇，“多吗？”

黑蛇能感到人类追求极度痛苦的欲，他也需要更多来满足空虚，说：“我们是同类。”

“嗯……”农夫再次咬穿舌尖，对黑蛇来说的腥甜血液从嘴角流下，“我们是同类。”

河面上闹腾的声音不断，直到东升初阳。

黑蛇抱着晕过去的农夫，抬手拿回树枝上挂着的衣服，盖在□□的农夫身上，回到住所。

将农夫小心放在床上，他抱着农夫合上眼睡觉，下半身化成蛇尾，一圈一圈绕在农夫一条腿上，手上搭在农夫腹中。

这一觉睡到了夕阳西下，农夫醒了过来，意料之中看到身上浅色咬痕，脸色不惊。

他扫开黑蛇放在他腹中的手，掀开被子，见到蛇尾绑在自己腿上。

黑与白强烈冲击着农夫的视线，他扒开这条尾巴，尾巴底下全是红痕。

黑蛇相应醒了过来，用尾巴绕着农夫另一条腿上，抱住农夫，手摸去农夫早已平坦的腹中。

黑蛇说：“小人类，醒这么早啊。”

农夫转头看去黑蛇迷糊的双目：“小人类？”

他昨日倒是没有发现黑蛇这称呼，现在听起来有种他被猛兽圈养的感觉。

身体的疲惫褪去，农夫没了昨晚的状态，挣扎推开黑蛇的怀抱，半压眉头：“吃也给你吃了，给我松开。”

黑蛇抱着农夫不放开，尖牙摩擦着农夫的肩，尾巴越发捆进农夫：“小人类，昨天是你映求我吃，不算数的。”

农夫勾唇“哦”了一声：“如何不算数。”

黑蛇立马压农夫在下面，目光一寸寸从上到下欣赏着，捏住农夫的下巴，用力扭农夫的头，让农夫看去窗棂上的橙色夕阳：“你瞧，天要黑了。”

农夫眸中倒影着夕阳，浅笑：“罢了，我给小黑蛇吃。”

黑蛇俯身向着农夫靠去，剥开因夕阳落下而禁闭的粉花瓣……

砰砰砰──

次日中午，农夫醒了过来，惊奇身体轻松了不少，黑蛇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五官精致，长眉底下的双眸狭长，睫毛很长，鼻梁骨高，殷红唇禁闭，但嘴角微勾笑意。

这模样放在人群中尽是突出，若是这双眼睛能真心笑笑，不知迷惑了多少人。

农夫正在目光描摹着黑蛇的脸，不料黑蛇睁开了眼睛，如他所想弯眸笑了笑，他愣在原地。

黑蛇一觉醒来，身体的满足感由然而生，注意到人类盯着他的脸，笑笑：“好看吗？”

“怎么不好看。”农夫摸去黑蛇明黄眸子的眼尾，“好看到我想挖出来。”

“可惜，你打不过我。”黑蛇笑着抓住人类的手，注入妖力探去人类体内，并没有探到在祭台上所看到人类体内的“妖丹”。

奇怪了，他妖力如今大涨，自认为没有妖能是他的对手，怎么会探不到人类的身体状况。

难不成是那些妖故意施了什么法术，在人类体内，造成人类体内有“妖丹”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