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年回来看见自己的手机在季安宜手里,眉头微蹙,直接伸手把自己的手机从季安宜手里拿过来。
“刚刚……”
“不要随便接我电话,动我手机,我以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你应该知道。”顾知年丝毫不留情面,季安宜的脸色一白,身体也是摇摇欲坠,哀戚的看着顾知年。
“知年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宜哥呢?他也是怕你有急事啊。”何玉书直接跳出来给季安宜鸣不平。
“玉书,别说了。”季安宜抿紧唇,握住何玉书的手,这更让何玉书觉得心疼,看着顾知年也很是焦急,很想说顾知年你赶紧哄哄安宜哥啊,而顾知年就跟没看见季安宜的脸色一样,“他,还在怪我吧。”
季安宜的声音很轻,偌大的空间之中只有何玉书听到了,何玉书就更加心疼季安宜了,扶着季安宜在一边坐下,觉得顾知年真是狠心,他先低头能怎么样呢!
“没事的安宜哥,知年哥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他就是在气你。”
“嗯。”季安宜低着头眼里情绪不明。
其他人看着这个情景各怀心思的谈论着自己的事情。
顾知年发现是时晚给他打的电话,本来想打过去的,保镖来说那边联系他了可能这会儿正过来了,顾知年也就没打电话过去了,时晚有个坏毛病,接电话就是很专注,从住的地方过来有一段石子路,要是摔了可怎么办。
等时晚换好了衣服顾知年让过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也是到了,是一个女孩子,眉目之间就是透着阳光自信,笑着打招呼让人心生欢喜。
看到同事像一只鹌鹑一样战战兢兢、满头大汗的在一边就跟没看见一样,在前面领路带着时晚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给时晚介绍。
“时先生就是这里了。”女生敲了门之后推开门示意时晚进去,而后再把门关上。
“是不是饿了?”顾知年看见时晚进来,立刻就走到时晚身边带着时晚到一边坐着轻声问,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比时晚平时吃饭的时间晚了。
时晚点点头,不过他来之前喝了一小杯蜂蜜水,现在也就还好。
“菜马上就好了。”
“身上还难受吗?”顾知年的手落在时晚的腰上轻轻的按摩着,原本还挺放松的时晚瞬间身体僵住,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耳尖红的能滴血,目光左右环顾,害怕别人听见了,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不都知道他们昨天干什么了!
“我、我没事了,你、你别再说了!”说着时晚也顾不得顾知年的手了,伸手就去捂住顾知年的嘴,生怕顾知年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时晚是怎么也没想到,顾知年居然用舌尖舔、舔他的手掌心!
时晚瞪圆双眼,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
顾知年轻笑出声,没再逗时晚。
季安宜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红了,现在的顾知年跟之前的完全不是一个人,时晚没来之前顾知年脸上也是带着笑的,只是顾知年的周身就带着疏离感,任谁在他眼里都一样,任谁都没真正的入过他的眼,时晚来了之后,顾知年身上的疏离全部收敛了起来。
“安宜哥,你难过,知年哥就是刺激你呢,那个时晚算什么东西,他跟你根本没办法比,一个连亲生父母都厌恶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何玉书看季安宜情绪不对轻声安慰季安宜,言语之中满是对时晚的厌恶。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谁让我……哈……”说着季安宜惨然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捂住眼睛的季安宜眼里没有太多伤感更多的是嫉妒和怨恨,还有对时晚慢慢的恶意!
顾知年注意力都在时晚身上自然是不知道季安宜他们这边做了什么,“刚才我的手机放在这里被别人拿过去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哦。”时晚歪着头看了看顾知年,又想起自己听到的话,想要问问顾知年那人是谁,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到底没问出口。
“晚晚什么都可以问,什么都能问,我的一切晚晚没有什么不能问的。”顾知年看着时晚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深邃的眸子像是一道深渊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时晚别开头,闭上眼睛躲避顾知年的目光,嗫嗫问出一句话之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你的体检报告……”
顾知年:“……”
“哎。”顾知年看着时晚白皙的侧颜叹口气,到底没再追问,“走吧,那边饭菜应该准备好了。”
时晚点点头,跟着顾知年走,餐厅设置在一出阁楼上,临窗,望出去庄园最好的景色一览无余,时不时还有阵阵的清风过来,在这里吃饭就是一种享受。
“烟掐了。”顾知年看着和宣文曜一起进来的正抽着烟的项言。
“哟,还是这么护着呢。”项言顿了顿,转而笑起来把烟掐了,瞥了一眼旁边正用手掩着鼻子的季安宜和何玉书两个人,笑意不达眼底。
何玉书听见顾知年说的话,兴奋的扯扯季安宜的胳膊,他就说,顾知年心里是有安宜哥的,安宜哥闻不得烟味,一掩住鼻子顾知年就让项言不准吸烟,如果这都是不在意什么是在意!
顾知年要是知道何玉书这么想,只会让何玉书去医院看看眼科和脑科,都是病啊!
季安宜带着几分小窃喜要往顾知年身边去,不过被宣文曜给不着痕迹的给隔开了,宣文曜坐在了顾知年的旁边,季安宜脸上的笑一僵,换了个位置坐下。
“怎么,不介绍一下啊?”项言坐在宣文曜的身边,看向时晚带着几分阴鸷,“结了婚几次三番的都约不到你了,哎,怎么家里管的严啊。”
“我爱人时晚,项言,我朋友。”
“时晚是吧,你好。”项言笑意不达眼底的伸出手。
时晚看着项言,莫名的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刺骨的敌意,时晚很是警惕的伸手跟项言握握手,时晚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被项言握住了抽不回来,时晚抬眼看着项言。
“松开。”顾知年的声音冷了下来,眼底的不悦凝结成了实质,项言讪讪的送开了时晚的手,顾知年抽出湿巾把时晚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三杯,都怪知年你眼光太好,找个这么好看的。”项言说着就连喝三杯,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时晚,这话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就好像一切都是时晚的错一样。
“项言。”顾知年彻底冷了下来,项言也不再说什么,宣文曜看着项言,拧着眉,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时晚默默的吃着顾知年给他夹的菜,餐桌上暗流涌动时晚都没去关注。
“什么穷酸样,怕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何玉书看时晚一直吃一直吃,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季安宜没说话,不过也是一直关注着时晚和顾知年,一看见时晚起身出去之后,何玉书都没用他暗示拉拉着季安宜跟着后面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