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气钻进鼻腔。
我维持着面上的怒意,心里却迅速平静下来,动了动嘴唇本想要直接拆穿。
脑海却忽然闪过昨天看过的帖子。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藏的贴主,发送的新帖第一时间就推送给我,名字也很奇怪。
[爱心][玫瑰][玫瑰]DOKIDOKI攻略第二期心跳来袭!关于攻略后如何满好感这件事,天才少女为你解答~[烟花][爱心]
……
总结来说。
1.多多亲密有利于感情提升哦。
2.承诺是恋人之间保鲜的秘密~快和他许下一辈子的约定吧~
3.如果以上两点都无法达成目标,那就是缺少最重要的东西——时间!用时间来发酵感情,水到渠成才是甜蜜感情的最好结局~
嗨!本次分享就到这里……
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评论也像是水军一样,但我莫名对天才攻略少女的帖子有股信任感。
第二点和第三点都已经很充分了,第一点的话……说实话我有点苦恼。
一般来说如果某件事第一次体验感不太好的话,正常人都会选择趋利避害的对吧。
我想到那个时候的第一次,那是我们毕业后回到老宅的第一晚,饶是我做好了准备那天也能称之为惨烈。
也许是我哭得很厉害之后也有点害怕,我们之间那种事情反而比较少,每天睡在一起我能感觉到那家伙其实是在迁就我。
……说了这么多,可害怕还是会害怕啊!
我沉浸在迎难而上还是知难而退的艰难抉择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激起一大片小疙瘩。
“这种时候还在走神?”
他嗓音倏然沉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抬起头,粗暴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扣住,不留一丝退路,柔软的唇重重的碾压着她的,带着压抑释放疯狂。
在这样单纯的磨蹭中,我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双唇刺痛又灼热,如同被暴雨的大掌毫不留情摩擦碾压过的花朵。
氧气告急我晃着脑袋挣扎着想要得到片刻喘息,唇角被重重舔舐,那人趁间隙继续深入,动作深重如同朝圣的旅人,每一次纠缠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我被绑在椅子上双目被布条捆绑,在这片漆黑的孤岛中无力的承受着过于灼热的情感。
他在通过这样一个无所顾忌的吻,来宣泄压抑与心中的某种感情,微微泄露的喘息带着让我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仰着头从茫然到挣扎,再到现在的纵容,听着耳边过于清晰的水声,心中迷茫。
他有什么在瞒着我,才会积累出这样的感情。
很快我就无法再进行更多的思考,他的吻逐渐下落,我越是顺从他的动作似乎就越是粗暴,带着冰凉的怒意。
从缝隙中吹进来的冷风抚在我身上,带来片刻的瑟缩。
他突然退开一步,蓝眸灼灼的注视着被迫坐在椅子上,向他露出独一无二风景的妻子,毫不犹豫的俯身凑近。
轻飘飘的布料摩擦声响起。
我在黑暗中迟钝的眨眼,勾勒出他的现在的模样,身穿笔挺西装的白发男人衬衫在刚才的纠缠中变得凌乱褶皱,说不定还落下了几滴湿润的痕迹,此时笔挺的脊背弯曲,就这样单膝跪在散发着淡淡灰尘的空旷房间——我的身前。
脑海中描绘出的景象让我眼眸湿润。
绑在身后的手指无力的张开在空气中徒劳的战栗,修长有力的双腿动了动。
我呜咽着出声:“呜,放开我。”
身体被禁锢在原地,就连情绪也变得孤独,我想念他宽阔结实的怀抱,温热的手掌,以及同时落下的带着爱意的吻。
而不是各自为营的欢愉。
但另一人此刻显然不能与她心意相通,他及时赶来后看着他可爱的妻子被绑在椅子上,被黑布遮掩的小脸苍白,无助的只能依靠他的时候就石更了。
他天蓝色的瞳孔自下而上的看着她。
湿润又挣扎的模样轻而易举让他的隐忍崩塌。
他心头挣扎又柔软,双手却坚定的握上了她并拢的膝盖。
早上才一点点抚过的柔软触感擦过膝盖,我扬起脑袋,生理性的泪珠湿润了眼前的布条。
……不一样。
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
过于柔软悠长耐心,带着爱意的安抚,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如同柔软的溪流顺着他越发肆意的动作如流水般起伏。
奇怪,我张开双唇,徒劳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感觉和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为什么是这种……
好热、喘不过气、过于酸涩却让人轻飘飘的感到幸福。
不知何时双手和小腿上的绳子被解开,我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被转身落入那人怀中的时候,听着他同样抑制不住急促的喘息,活动着发麻的手腕缠绕上他的肩背。
我试图支起身体,没坚持两秒还是跌入他的怀里,干脆放弃了陪他玩绑架游戏。
我凑过去,嘴唇贴上他的耳垂,小声说:“我好累,带我回去吧。”
五条悟整个人都有些烧红,眼睛亮得惊人,望着怀中的妻子耳边是她黏黏糊糊的请求心里柔软又幸福。
正想起身带她离开这里。
这里有点太冷了,他担心她身体受不了,也该回去了。
他将人打横抱着起身,身体却突兀的僵住,每秒能处理无数信息的大脑迟缓了一瞬,小心翼翼的回忆着刚刚他有暴露身份吗?
五条悟天才的大脑干脆停止运转,重新拢紧妻子的身体,加快脚步。
我在呼呼的风声中,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眼睛上的布条还没解开,但不妨碍我找到他的唇角。
抱着某种惩罚的坏心思,我轻轻啄吻他毫无回应的唇。
在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的时候,抓住他的衣领强行把人拽了下来,慵懒的声线里绷不住笑意。
“今天难得穿了我喜欢的衣服,结果什么都没看见,我好难过。”
在风雪中,饶是心思千回百转,仍然将怀中的人围得严严实实的五条悟一怔,然后向前一点点亲了亲她露出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笑着说:“是我的错。”
不该让他珍视的精心养护的花朵陷入他造成的恶劣的选择困境当中。
“现在我们一起回家吧。”
我昏昏欲睡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在平稳的步伐中陷入了沉睡,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含含糊糊的挤出了一句。
“回去之后不许打搅我,这次的事晚点再说,好困。”
回应的是他过于柔和的嗓音,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
我在半梦半醒中勾唇 ,想要嘲笑他声音怎么忽然奇奇怪怪的,夹成这样,最终也只是轻笑出声。
夫人在老宅休息的更好,所以家主大人才经常带着人住回来。
这是目前五条家所有人的共识。
所以当家主大人穿着一身前襟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西装,抱着夫人出现在结界内的时候,众人都习惯性退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夫人性格还挺好相处的。
主要是家主大人在和夫人独处时,那种想要独占的气息实在是太明显了,一般这个时候就算是最没有眼力见的长老在几次过后也老实了。
不过家主大人住在家里,能处理的东西自然比当初不回来的时候多。
而且夫人在的时候,他也会刻意收敛一些。
“等等。”
低头贴着墙安静离开的女仆停下脚步,垂头转身等待。
五条悟扫过几人,随后点了一个眼熟的:“你去卧室外侯着,小一醒了先让她吃点东西,安静点别打扰她。”
被点到的女仆藏住眼中的茫然,快步跟在她身后。
至于原本在夫人身边服侍的由美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丝丝缕缕的汗珠,确切的说在看到黑川一平安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她绝望又决绝的抬手,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痛苦的眼神落在家主大人不容侵犯的背影上。
早在他们站在不同阵营的时候,也许就注定了有这么一天,可她没想到那个什么东西都装不进眼里的大人,居然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改变。
咒术世家存在上千年,掌控着权利也维护着咒术界的发展,他怎么还不明白,这种将低贱稀薄的咒术师血脉放入权力中心的做法,同样也是在削弱五条家啊!
难道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以至于将从小的教育与家族责任都可以抛弃吗?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角是不甘心却期待笑意。
她只是马前卒,那些从出生起就站在权力中心的大人们,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他还有回头的机会。
凭着那双眼眼睛。
她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还有再次见到五条悟的机会。
这是一间不常用的会客室,常见的家具上就算紧急打扫过,也仍然带着灰尘的味道。
她趴在地上,像一只被随手抛进来的虫子,在那双眼睛的俯视之下,灵魂都开始震颤。
“现在才开始害怕吗?”
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的白发男人单手撑着头,长腿随意的搁在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由美子在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看到,嘴唇已经开始颤抖:“大人我……”
他自顾自的打断她的辩白,微微闭上眼睛,沉思:“我想想那些老家伙从多少年前就没有出现过了来着,大概是二十年前?”
“这种临死都还将权利死死握在手里,眼睛却吝啬看一眼外面的世界,那些家伙怎么想都只是为了自己吧。”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一顿。
“算了,说这些你也不会想去明白吧,那说简单一点好了。”
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由美子惊恐的看着他俯身靠近,那双曾被她惊叹艳羡的眼睛带来死亡的压迫感,她闭口忍住哀求,眼神却忍不住的退缩。
五条悟一字一句冷静地说:“不是因为她改变了我,而是我们有同样的想法和能力才走到一起,从头到尾五条家的决策只有我才能下达,从头到尾不管是改革也好,汲取新鲜血液也好,与普通部门合作也好,都是我主观上认同的。”
“不,也不对。”
他突兀的笑了一声:“应该是我们改变了她才对,那家伙一开始可没有大干一场的准备。”
由美子瞪大了眼睛。
是从一开始……吗?
她突然开始呕血,暂时被封住的生机,迅速从破了个洞的身体里流走,那人从身前移开。
“好了,我大概知道是哪些人了,就到这里吧。”
“处理一下。”
最后一句话是对另一个方向说的。
空旷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是,大人。”
紧接着她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恰好停止,随后温热的水滴落在脸上,五条悟的脸出现在上空。
“早。”
我被他过于靠近的脸闪了一下,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起身,闭了闭眼睛。
果然人刚醒的时候不能看太亮的东西。
顺便看了一眼窗户。
我勾着他的脖子随便找个方向亲了亲他的脸,撇开他起床:“都晚上了,早个什么呀,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我已经查到了,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也该退下去了,最近我让人跟着你。”
怎么说,意料之中吧。
我下地走了两步,双腿的酸痛让我动作微顿:“饿了,去吃饭吧,不要太多就行,最近我都会在高专。”
餐厅已经摆好了饭菜,我扫了一眼厨房里的身影了然的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可是她答应我今天晚上吃蟹酿橙的。”
我看他表情似乎有点压抑,故意逗他。
谁知道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很骄傲的从背后拿出了两个小盅,放到我面前。
“将将——”
我双眸一亮,惊喜的站起来:“原来早上你听到了吗?”
站在厨房兼职厨娘的战斗人员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