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这样做不值得。
只是话还说完,少女便灵巧地挣脱开了的手,不容商量道:“那不行,我可见不了你天天吐血,更何况我也没受伤啊!说了要保护你就是要保护你!”
“这件事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叶青盏歪歪脑袋,“我去给墨芷还手帕。”
闻故留在台侧,之间还残留着少女手腕的温热,他捏紧了手指,唇角抿得很紧。
叶青盏送完绣帕便回到他身边,看见闻故在笑,惊喜道:“你笑起来真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以后多说话说笑。”
闻故收起笑意,压着心头的剧痛,应了声:“嗯。”
叶青盏看着围在一起的姑娘,又问他:“闻故,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所求为何?”她说着,谪仙也凑过身子来听。
“谢之晏将门之后,却因赵锦繁爱上了戏,被说不伦不类,有辱家门,他却……甘之如饴。”说到这词的时候,她悄悄瞄了一眼身侧的少年,却被抓了个现行。
在闻故的注视中,叶青盏慌忙回头,继续道:
“青淮终其一生,也不过是想有个能接纳他的地方,而他的母亲徐氏,好像只是为了能与良人共度一生,却不料所嫁非人。同她一样又不一样的,谢之晏的母亲——薛氏,生飘零,被误解,遇谢苍,以为命会不同,却还是罢唱绝演,一尺白绫殒在风雨中。而楚乐天和洛逢君,好像活着,便是为了好好爱一个人……
“人生所求,到底怎样在对,怎样才好呢?”
闻故看着她,恳切道:“答不了。”
叶青盏理解他,她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要是能答人生这一题,也是要出怪事了。
一旁偷听的谪仙却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所求为何,但是这群小绣娘所求为何,还是很清楚的。”话落,两人一仙看向一齐看着绣帕女娘们。
楚墨芷指着绣帕上的字,不好意思道:“我不认字,白辜负了姐姐们的一片心意。”
云盈揽着她的肩,道:“这有什关系,我们念给你听。”
云天缥指着绣帕上的字,同众女娘一道,齐声诵:
“不羡神鸟伴王母,但作野雀云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