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喜欢上温柔腹黑系的花哥呢?
首先是他好看,这点很重要。
为什么会喜欢上温柔腹黑系的花哥呢?
首先是他好看,这点很重要。
道长进门时,第一眼便看见坐在院中的男子。
对方身着广袖墨裳,眉目清俊,鬓边一缕碎发随风微动,抬眸看来,如画中人。
道长脚步微顿,登时呆立在门前。
好在很快回神,道长不好意思走过来,表示歉意:“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道长坐到对面,正对着万花。
对面的万花双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疑色。
道长刚坐下来喝杯茶,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道长局促地拿起碗筷,全程不敢多看万花。
万花大受震撼。
道长吃得很快,吃饱了立马就放下碗筷,坐得板正又规矩。
万花等他吃完,同样也放下碗筷,问他:“不知道长从何而来?”
道长心下一凛,当即倒豆子一样哗得一下把自己以及师门关系全都讲了出来,语速又快又流畅。
万花:……
万花:感觉,像在背书。
终于背完了,道长心头一松。
道长讲完,期期艾艾等着万花的回应。
万花微微抬眸,静静地看着对面规规矩矩坐着的纯阳道长。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对方整洁的衣袍、佩剑、略显拘谨的坐姿,以及方才那一大段如课诵般流畅的开场介绍,心中有了猜测。
万花默了半晌,方才悠悠开口:“道长……莫非是来相看的?”
道长见他终于开口,立刻坐得更直了些,眼睛亮亮地点头:“正是。”
万花:“……”
空气再次静默了一瞬,只有微风吹过院中树叶,投下斑斑碎影。
万花:家人们,谁懂,正在午饭呢,碗筷刚摆好,一起午饭的师兄临时却被叫走了。突然,一个纯阳道长敲门,接着丝滑地加入了进来。
偏还不语,只一味低头吃饭。
吃完饭还要与他相亲,万花心底十分不解。
他一向清净惯了,也从未与哪家姑娘或公子有婚嫁之意,怎么今日竟会有人主动登门来——不对,怎还是个纯阳道子?
世外之人,也贪恋红尘么?
万花指尖摩挲了一下桌面,温声提点:“我想,道长许是走错了地方。”
“我并未有过婚嫁之意。”
道长闻言,微微一愣:“……嗯?”
他瞬间僵住,搭着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许久才迟疑道:“……你不是?”
万花目光微敛,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温和而坚定:“我不是。”
道长:“……”
沉默再度弥漫在两人之间。
万花望他生得清俊正直,现下神色却变得局促不安,不由出声为他解围:“这里径曲巷深,外人走错了也是常有的,却不知道长是要到哪一家去?”
道长本就紧绷的背脊微微一震,像是终于抓住了台阶,连忙抱拳答道:“贫道是要去柳家……”
他话音一顿,视线迟疑地落在万花身上,露出一种想求助又难以启齿的纠结神色。
更想到自己莫名闯入,扰了对方的清净已是失礼,顿时耳尖也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薄红。
万花见状,倒是琢磨出一丝趣味。
他也不点破,只是随意地整了整衣袖,站起身来,语调不疾不徐,又似自言自语道:“正巧,我也要出门送药。”
道长一愣:“……嗯?”
万花让道长宁耐片刻,回屋取了药包后,带着道长出门,关屋落锁,一气呵成。
道长下意识跟在万花身边,看着他步履闲雅且从容,仿佛真是顺路一般,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万花手提药包,简短为纯阳解释:“巷子深,外人不熟路的话,容易再走错。”纯阳跟在万花身旁,巷径窄而幽深,两人衣袖交叠,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纯阳越走心越定,这才觉出方才那份的尴尬与不自在,已然不知何时消散于无。
就这样水灵灵地成为万花的跟宠了
纯阳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品出了万花的好意与妥帖。
这一路上,道长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万花身侧,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对方身上。
这人举手投足皆是从容,步履轻缓,恍若桃源世外客,衣襟和袖口都绣着簌簌紫藤,仿佛就连衣袂边都染着一股闲适的意味。
道长:墨衣,紫藤,药香,这打扮、这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道长微微失神,只觉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万花却恰在此时侧头,浓黑长睫轻轻扇动,带着一种朦胧的光润。
他对着纯阳笑了一下。
小羊道长瞬间心头悸动,被勾得五迷三道,顿时将心头闪念放飞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可惜了。
道长眼底的微光渐渐暗淡下来。
这人风姿卓然,谈吐不凡,既非柳家之人,更不是此次相亲之人。既然不是,那此次便与自己再无瓜葛。
可若是呢?
他忍不住抱紧怀中长剑,目光下意识又落回万花身上。
这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微微偏过头来,眼神柔和:“道长可是有事?”
道长呼吸一滞,耳根顿时烧了起来,连忙移开目光,语无伦次地道:“无、无事!”
万花挑眉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正欲继续前行。
道长压下慌乱的心,强作镇定:“先生是一直都住在这里么?”
“我、我瞧先生面善,今日不慎叨扰,想、想改天来找先生赔罪。”
没有虚无的缘分,只有勇敢的小羊!
万花细思一下,也觉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方才这纯阳连自己修习的心法都倒了个干净,你来我往,便也说与他:
“我是名大夫,现挂在城中素心堂坐诊,与同门师兄赁了这处院子居住。”
说着他便也驻足,唇畔含笑凝望着道长,缓声道:“若是道长想来,可去素心堂寻我,我大半都在。”
小羊道长晕晕乎乎地回去了,坐在桌边痴痴望着茶盏。
一同下山的同门羊纳闷看他呆乎乎盯着一杯冷茶,疑心他是不是相亲失败,被人打击傻了?
小羊:他生得真好看啊。
小羊:茶,嗯……先生泡的茶,也很香。
同门羊看着他一脸痴样,时而微笑,时而皱眉,简直像中了邪般,登时毛骨悚然,跳下床来碰碰拍了他两下。
小羊道长差点被拍出内伤,这才算是回过神,收了魂。
同门听了他的经过,也跟着深思:等等,黑衣,紫藤,会医的大夫,这听着怎么……
同门羊:“这是个万花吧!”
小羊道长茫然:“啊?”
同门恨咩不成钢,语重心长道:“你常年闭关也不下山,那人应该是出身青岩万花谷门派的弟子。”
小羊道长已读乱回:“先生让我可去素心堂找他。”
捕捉到关键词,同门骤然起身:“素心堂?!那里就是万花谷名下的医馆,他们万花,呵呵……”
十个万花九个坏,剩下那盆特别坏!
同门抱紧胳膊,满脸怨念地开始控诉万花谷的斑斑恶迹。
小羊道长托着下巴,继续已读乱回:“他有没有对象?应该是没有的,那他……喜不喜欢男人?”
同门闻言,惊诧看了他一眼,绝望发现此羊脸上写满了“春天到了我要快快去采花”的思春之情。
屋里有两只小羊,一只在控诉,一只想采花。
羊与羊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同门沉痛分享着,他亲身遭遇邪恶万花后的不幸往事,意图救助失足小羊。
小羊道长只觉他吵闹。
小羊道长:明天,可以见到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