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灵台顿时感到雪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不到雪里的表情,只能探索着摸上雪里的耳垂,只觉得十分滚烫,便故意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么?”
雪里这些日子嘴软许多,顿时抿唇垂眸:“想。”
灵台心中恶意更甚,顿时想刺雪里一下,但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没意思起来。
雪里这些日子过于逆来顺受,好似他说什么都不会生气,哦,也会有生气的时候,那就是他一提到风陵的名字,雪里的脸色就会变得很差,但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灵台想起他那段日子那么喜欢风陵,好似风陵就是他在这儿的唯一祈盼,可自从知道他梦里的风陵是相行后,除了对相行的无尽恶心,就只剩下对风陵的难堪。
他依然喜欢风陵,做梦都想回到风家。
但他已经不知道,他现在对风陵的喜欢还是不是之前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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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漆失踪的事还是瞒不住了,相家的九长老传令下去说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怜漆在哪。
消息传来时,灵台紧张的问雪里怜漆被他藏在哪,会不会被发现时,雪里只是吻了吻他的唇,说:“一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灵台被亲只是眨了眨眼睛,但并没有躲开。
这些日子雪里仿佛对这样的事情上瘾了,总是拉着他一起做,灵台很是厌恶,但想着自己如今依附于雪里,只能忍了。
到了这两天,雪里更是变本加厉,日日夜夜的拉着他荒唐,灵台身上本就爱留印子,雪里稍微一亲第二日就会被人看出来,所以他现在连低领的衣服都不敢穿了。
除此之外,他为了防止雪里胡来,连衣服都多穿了几层,可这根本无用。
这夜下了很大的雨,灵台低低烧着,全身绵软无力,他跟雪里纠缠着,感到雪里一下一下亲着他的眼睛,然后这些吻一路下移,甚至都到了他的髋骨,灵台虽然看不到,但觉得羞耻,只紧紧的绞着手指。
正这时,他就感到雪里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紧接着就有冷冰冰的,粘腻的液体被倾倒在了他的背上。
灵台不知道雪里倒了什么东西,他正要问,就感到雪里舔了上去,灵台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背后舌尖扫过的温热感却更加明显,他并不敢呜咽的太厉害,因为过去几次告诉他,如果他呜咽的太厉害那么雪里就会更过分。
不知过了多久,雪里总算停了下来,背后顿时没有声息了,灵台把脸从被子抬起,想要转头看时,就被雪里直接拉进了怀里。
他感到雪里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而这也让灵台更加羞耻,他的衣服早都不知被剥在了哪里,而雪里还衣冠楚楚。
他的手往旁边探去,想要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稍微遮一遮,可雪里发觉他的意图直接把被子扫开了,然后还抱着他下了榻。
灵台并不知道雪里要抱他去哪,只是他如今这副样子……虽然知道这个时辰不会有小童进来,但他还是恐慌的将脸埋在了雪里的颈间。
“你……你给我穿件衣服。”
“不用。”
灵台顿时气结,但声音微不可闻:“你……无耻。”
雪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嗯”一声,然后将他抱在一张冷冰冰的桌上放了下来,一下一下啄吻着他,说:“今夜下了很大的雨。”
两人呼吸交换间,灵台尝到了甜腻的奶香,他脸上顿时发烫,呼吸不稳道:“你刚在我背上倒的什么?”
雪里贴着他的耳畔悄声说了两个字,灵台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了,但他除了“无耻”二字也不知道骂什么好。
雪里又暧昧不明的来摸他的背:“灵台。”
灵台抖着声音说:“你不要叫我。”
雪里又叫:“灵台,今夜下雨了。”
灵台不清不楚的“唔”一声,不解雪里怎么几次三番提起今夜下雨这件事。
雪里听到他的应答,顿了一下,紧接着将他放在了桌上,灵台凭着回忆反应过来他现在身下躺的桌子是平日雪里用来写字作画的。
思及此,他越加挣扎起来,雪里怎么能把他放在这张桌上做这种事?
可他越挣扎,雪里越过分,甚至还紧张的说:“我……我不会弄伤你的。”
灵台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雪里今夜怎的一直在提下雨了这件事。
上次他故意问雪里想不想跟他开花结果,雪里第二日起便拽着他的手指没头没脑的小声问什么时候才可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雪里说的什么事,更何况他那时候还没睡醒,便撑着随便敷衍了一句:“什么?”
雪里又结巴着小声问:“什么,时候开花?”
他当时只觉得雪里吵得很烦,为了不让雪里打扰他继续睡觉,便更加敷衍道:“开花不都在雨天么。”
重新回想起这一段,灵台简直不可置信,雪里竟当真了吗?
可他那天说的话根本不是认真的。
难怪这半个月雪里每夜睡前都会很失望的说一句“今天也没有下雨”,他还奇怪呢。
很快,身下传来的轻微触碰将灵台从回忆里剥了出来。
他全身都在发颤,简直连挣扎都不会了。
良久,他才胡乱踢蹬起来:“不要……你走开。”
雪里扶着他的腰,声音很蛊人:“怎么了?”
灵台的肌肤在一瞬间烧的更厉害了。
往常雪里就很过分,但从未有今夜这么过分。
无论他怎样推拒,雪里都不放开他,甚至他哭时,雪里也只是亲掉他的眼泪,可手下动作没有停顿半分。
灵台从没被逼到这个地步过,他呜咽的十分厉害,甚至他从未感到夜有这么长过,长到仿佛看不到黎明的尽头。
雪里一直喊他的名字,意乱情迷间甚至还说:“灵台,我的宝宝。”
……
灵台昏昏沉沉的,哑着嗓音问:“流……流血了吗?”
雪里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说罢又补了一句:“是水声。”
灵台又开始哭。
雪里拍着他的背,软着语气哄道:“好了不哭。”
说完又捧着他的脸来亲他的唇,神态十分怜惜:“宝宝不哭。”
灵台一瞬间只觉得脸上烧着了,只紧紧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雪里絮絮叨叨的喊他,叫他的名字,最后才把他抱去沐浴,后面的事情灵台根本不记得了,因为他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日,灵台起来已是下午。
身上清清爽爽,明显涂过药,甚至就连寝衣都不是昨夜那套。
雪里将他捞起来穿衣洗漱完,语气很是温和:“今天还是吃糖蒸酥酪吗?”
灵台回忆起昨晚的事,又想到他腿间蹭破的肌肤,还有他胸前的红肿,雪里如何给他涂的药……越想气息越不稳,伸手就将雪里推开:“不吃。”
雪里也没生气,不多一会就端了碗糖蒸酥酪过来喂他,灵台不吃,雪里就一直跟他耗着,灵台也不知雪里现在怎的有这么多的时间,他整天什么都不用做吗?陪着自己整日的厮混胡闹就算了,现在还要逼着他吃饭。
莫名的,他心底涌上一股气愤,伸手就将那碗扫到地上,“我说了我不吃。”
这次,雪里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再拿一碗叫他吃,而是垂眸道:“那你想吃别的吗?”
灵台不说话。
雪里蹲下身将碎片收拾了,灵台从始至终就坐那听着,他觉得雪里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别以为他没听到刚捡瓷片的时候雪里做作的轻嘶一声,好像不小心割到手的样子。
灵台更生气了。
且这一气就气到了晚上,等到雪里拿着药膏过来给他抹药时,直接到达了顶峰。
“我不要你涂。”
雪里语气虽温和,动作却强势:“有些地方你自己涂不到。”
灵台想起他说的什么地方,一下子羞耻起来,紧接着,语气更坏了:“谁说我要自己涂,我叫……我叫谷雨来给我涂。”
这话落下,灵台许久都听不到雪里说话,隐隐的,他感到雪里在生气。
果然,雪里开口时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你要叫谷雨来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