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日子。
楼上的毛利一家不在,柯南也跟着出了远门,连续侦查了好几天,附近也没有被人监视的迹象。
一行五个人,形迹可疑的往“波罗”咖啡店走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们需要……?”
降谷零灿烂温柔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黑线和问号。
实话说,月见里萤今天的打扮非常的浮夸,戴上了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全套钻石首饰,其他几个人也穿着花哨的衬衫,戴上了墨镜。
和降谷零同样站在吧台后的榎本梓紧张地拽了拽降谷零的胳膊,悄声说到:“安室先生……他们看起来好奇怪。”
确实。
首当其冲的就是恶人颜三兄妹。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站在最后面,在前面开路的是月见里萤和松田阵平还有伊达航。
最前面的三个人每个都一脸凶相,尤其是面无表情的松田阵平,哪怕穿着花衬衫,带上墨镜看起来也非常像不好惹的□□。
哪怕是公安也好想报警。
降谷零冷静的想。
降谷零的眼神转移到特意躲在最后面的诸伏景光身上,看着幼驯染心虚的笑容,降谷零凶狠的用眼神试图展开交流:
‘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自愿的,zero请相信我!’
就在两个人脑电波交流的时候,松田阵平故作嚣张地开口问到:
“听同事说,你们家的三明治很好吃呢。我们几个可是特意过来吃饭的,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榎本梓感觉都被吓得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降谷零求助。
降谷零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额角青筋,笑容阳光的回复,仔细听的话颇有一些咬牙切齿:
“感谢各位。波罗会尽力让大家满意的。”
在上菜前的间隙,五个人动作统一的挤在了靠窗边的座位上。
月见里萤亲昵地挽着诸伏景光的手臂,整个人贴在诸伏景光的身上,跟坐在对面的松田阵平搭话到:
“阵平哥,你有口福了哦,给我们做饭的是个大—帅—哥呢。”
月见里萤故意把“大帅哥”几个字说的很重,传出的声音足以让吧台后的降谷零听的清清楚楚。
月见里萤说完,松田阵平立马把手摁在了他的唇上,假装自己正在沉思,实则是在强忍即将喷涌而出的笑。
“是呢。影和阵平很会选地方呢,居然还能让我们碰上这么个人。”萩原研二拱火。
几个人都憋笑憋的辛苦,萩原研二甚至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抖,只有诸伏景光真的笑不出来,惊恐地看着降谷零虎视眈眈的眼神向他们飘过来。
完蛋了完蛋了。
诸伏景光十分后悔,在他们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没有果断拒绝月见里萤的强迫,最后还是被他们拖了过来。现在根本没有其他人注意降谷零的眼神杀,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承担。
救命。
月见里萤是面对着吧台坐的,是除了诸伏景光,唯二能看见降谷零表情的人。
可惜现在月见里萤仗着自己人多,根本不怵降谷零的死亡凝视,反而得瑟地看了回去。
榎本梓看着降谷零和月见里萤有来有回的眼神,人有些懵,看着降谷零的眼睛疑惑到:“安室先生和那位小姐认识吗?”
“不认识。”
降谷零低下了头,手上忙碌的切着面包和配菜,不想再搭理某人的挑衅,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被她气出高血压。
“那位小姐和她旁边的先生这么亲密,似乎是一对情侣呢。但是她为什么刚刚一直在看安室先生啊?该不会……”
榎本梓被自己的设想吓了一跳,慌乱地摇了几下脑袋,试图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出去。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说:“应该不会。她估计也看不上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吧。”
“安室先生不普通啊。你既是侦探,还是毛利侦探的首席大弟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和毛利侦探一样厉害的大侦探的!”
榎本梓很正经的盯着降谷零鼓励般说到,眼神里闪闪发光。
“那就借小梓小姐的吉言了。”
“这是五份三明治套餐,请各位慢用。”
降谷零左手一个托盘右手一个托盘,把东西一齐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脸上是满满的营业微笑,但是眼神中全都是浓厚的杀意和威胁。
月见里萤全当做自己看不见,把恨不得原地变成鹌鹑的诸伏景光的手臂抱的更紧:
“啊,麻烦你了,辛苦了呢。”
一边说一边对降谷零抛了个媚眼。
表情管理失控了一秒钟,降谷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又迅速贴上了完美的假面具:
“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的吗?没有的话就请快—点—用—餐,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趁热吃完赶紧走。
虽然没有直说,但明显降谷零的话中话就是这个意思。
很难有人能让作为公安警察的降谷零破防,月见里萤现在就是第一个。
降谷零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趁着降谷零转身离开的时间,又放肆地拉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交流了几句,音量刚刚好,每个字都不偏不倚闯进了降谷零的耳朵。
等着吧。
等我下班了,你们就完蛋了。
气氛刚刚好,如果加上审讯用的台灯,现在排排坐的四个人会更加像罪犯。
刚刚在波罗的张扬得意消失了,月见里萤、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四个人乖巧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只有一直在波罗吃饭的时候沉默寡言的伊达航幸免于难,此刻正站在降谷零的旁边围观这一幕“惨剧”。
降谷零抱着手臂坐在四个人面前,昂起下巴眯着眼看向抬头望天的月见里萤,说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出的馊主意?老实交代,来找我干嘛?”
“zero……”
诸伏景光试图狡辩,想救一救月见里萤,但刚开口就被降谷零给盯上了:
“还有,作为唯二靠谱的人,怎么hiro和班长也跟着他们三个人胡闹?你们今天进店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
“不愧是首席毕业啊,现在讲话越来越有压迫感了。”
萩原研二笑嘻嘻的凑上前:“我们没有胡闹哦,可是大家轮流踩点好几天,确认了没有危险才来给你探班的。”
松田阵平立马就跟自己的幼驯染统一了战线,粘到萩原研二旁边帮腔:
“hagi说的没错。”
降谷零沉默看向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报以一个虚弱的微笑:“是这样的。”
然后一直在假装鹌鹑的月见里萤突然转头回来,紧紧盯着降谷零错愕的眼睛,表情认真地说:
“我们想你了呀,总不能让你一直孤军奋战吧?这样也太可怜了,偶尔还是想表达一下我们对你的爱啊。”
月见里萤非常自然的发言,但是说出来的话都让在场的人诡异的沉默了,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常常有关心对方的举动,但是似乎在东亚大环境下长大的人们,都不太擅长用语言表达爱——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月见里萤的脸上很坦然:“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在乎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油嘴滑舌。”
降谷零撇过脑袋,强装出来的严肃已经被某人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