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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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沈危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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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金丹朱不住地打量着眼前之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几乎铺满呼吸的空隙。

“姑娘,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修士?”

“你还记得我吗,我今天守城门时还见过你和另外一位姑娘。”

“你们出门是为了除妖吗?”

终于听到了关键词,徐右吾默认了对方的猜测,“那花妖如何作乱?”

金丹朱仿若背书一般,“花妖为祸三月之久,手段残忍,吸□□血,不论是修士还是平民,都难逃其手。”

“而且花妖作案手段十分隐秘,通常遇害者或在休息,或在出行路上,或与他人攀谈,突然就变成干尸,而且最诡异的是,遇害者变成干尸的时候嘴角竟然是上扬的……”

“唯一相同的是,遇害者都是男性,最近华亭城的男子都缩在家里,然而还是防不胜防——”

闻言徐右吾眉目微动,嘴角带笑肯定是幻境所致,想必那些受害者是被拉入幻境而死。

但疑点是,范围如此广泛且随机的幻境,大乘期的半仙也不一定能做到。

若是花妖已入大乘期,想必也不会在两大仙门的追捕下躲躲藏藏了。

再精心筹划的阴谋,总归有一丝破绽,不可能躲得过两大仙门数百修士的搜查。

看似难以预测,毫无踪迹的受害者背后,可能不是预先谋划,而是真正的随机作案,恐怕连受害者都要喊冤,自己从未出门,也没有碰到过花妖,怎么就死在她手里了。

受害者可能不是花妖选定的,这种方式更像是诅咒或者契约……

其中还是缺少了关键一环,那谁是中间连接双方的引线呢?

他开始琢磨起花妖,如此大张旗鼓地残害他人,受害者又都是男性,目的似乎很明确。

月桥的装扮是华亭本地女子,带着花蕊面具——

他目光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刚刚见到了花妖,花妖带着芙蓉面具,似乎有些特殊——”

闻言,金丹朱随口道,“那面具再寻常不过了——”

在同去花神庙祭拜的队伍中,他并未见到相似的面具,遂问道,“何以见得?”

闻言金丹朱轻声道,“姑娘许是不经常出门吧,那个面具寻常可见,五年前便时兴起来的,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听说是前一任少城主所创。”

“不过这个可说不准,但凡是胭脂水粉、钗裙绒花,打上他的名号,都会被姑娘们一扫而空。”

徐右吾疑惑道,“前少城主?”

未免路上沉闷,金丹朱便同她聊起了华亭百姓人尽皆知的日常,“华亭的守城之人是修仙世家里的东南主郎氏。”

“而这一代的郎氏却出了两个奇特的人儿,是城主大人的一双儿女,虽一胞双胎,性格却大相径庭,先前的少城主郎玉衡自小聪慧,却不务正业,是个拈花惹草的主儿,流连花间,红颜无数,虽是男子,对胭脂水粉的了解却远高于法术符咒。”

听到熟悉的名字,徐右吾眼眸微抬,在归一门从来听不到这些市井闲谈,还未等他发问,金丹朱一连串信息铺面而来把他淹没。

“而新任的少城主郎玉乔则与之相反,是个天赋极高,勤奋好学的奇才,天生丽质,柔而不弱。”

“众人都道他俩生错了性别……但我才不管,你不知郎姑娘多厉害,更重要的是,我家大师兄和她有婚约在身,两人道法造诣又高,为人又亲和,不敢想他们成婚之后我有多快乐……”

看着她憧憬的模样,他也跟着笑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那郎公子可是安心钻研水粉去了?”

“后来的事便不知道了——”

金丹朱声音一转,“不久之后那位少城主突然心智大改,出海寻道去了。”

这位享受生活美好,不求闻达长生的公子,怎么会到海外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还是为了道法……是大家喜爱的浪子回头故事。

徐右吾有些诧异,“海内尚有未经之地,怎么选择去未知何有的海外了?”

金丹朱眉头微皱,疑惑道,“我也不知——纵使那位少城主早已不在华亭城,留下来的胭脂水粉依然畅销。”

“你头上带着的双边帷帽也是他的手笔——”

如此看来,郎玉衡似乎是个颇受姑娘们欢迎的浪漫公子。

那只花妖——月桥约莫和他有关系。

“就是她!”

思绪突然被一声利喝打断,徐右吾抬眸,发现已经到了城门,城门的守卫换了一批,黑白相间的袍服刺得他手间一颤。

大声叫喊的人有些眼熟,正是之前倒梢眉的仆人。

这道声音同样吸引了那边的目光,无形的威压铺面而来,他心跳慢了半拍,絮絮叨叨告状的话好似浮在空中。

沈危霄怎么在这——

“仙人,就是她,打伤了我们家少爷,不过片刻,我家少爷就……就被吸干了精血……”

“她就是妖孽,只有她碰过我家少爷……”

“求仙人为我们做主呀……”

金丹朱看着归一门一群人把两人围住,瞬间用比那人更响亮的嗓门吼回去。

“你再说一遍,醉晚千山赶到的时候你家公子早死了……”

“别以为你声音大就可以信口雌黄?”

“我奉大师兄之命把这位姑娘送回城中,有事找我师兄,我听不懂。”

仆人被这压人一头的气势吓到了,躲到了为首那人身后。

沈危霄并未理会身边聒噪的人,目光盯着轻纱笼罩之下的那人——

纵使隔着纱幔,还是感觉到了那束把他定在原地的目光。他刚从花妖幻境中出来,周身气息不稳,总不该露了马脚——

“勿怪,只不过入城例行检查而已。”

清冷的嗓音让徐右吾莫名紧张起来,他并未接话,只见沈危霄的手直接伸向他的幕离。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旁边的金丹朱便率先急了。

“你干嘛,不准对她无礼!”

面对质询,沈危霄动作不改,徐右吾只得出手阻拦,却被对方反扣住了手腕。

知道对面的人认出了他,他冷笑一声,指尖灵力翻转,却被对方更强的灵力镇压下来。

沈危霄早已金丹,寒霜似的灵力从手腕沁入,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至四肢百骸,经脉好似被寒霜灼伤,火辣辣的疼。

“姑娘的灵力不正宗,走旁门左道也得看看自身,到时候引火上身,惹人麻烦。”

惹人麻烦——徐右吾身子一缩,内心凄然,咬牙道,“与你无关。”

双修来的灵气还未炼化,此时在强劲的灵力下节节败退,然而终究是外来的灵力,每移动一步,好似抽筋剥骨一般。

浓厚的灵力把两人圈在中间,旁人无法靠近,僵持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瞬间解开了他的桎梏。

“阿霄——”

周围浓郁的灵力骤然归体,徐右吾腿一软,堪堪立住了身子。

只见叶茗焦急地上前,心疼地托起沈危霄的手,“你没事吧?”

沈危霄摇摇头,调回了视线,“让她们走!”

见他放行,无人敢有异议,只是他整个人堵着通道口,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打算。

此处他一刻也不想多留,徐右吾脚步不由地快了几分,偏偏心好像被捅了一个洞,呼吸也不敢用力。

身后的人似乎还未放过他,忽然出声,“城南花妖出没,姑娘还是少去为妙。”

他冷笑一声,咽下了喉间的血气,而金丹朱有点莫名,回嘴道,“我可是醉晚千山的人——要你管!”

甫一进入城门,徐右吾闷闷的胸口有些痒,他捂嘴咳嗽一声,血迹瞬间染满掌心。

旁边的金丹朱无知无觉,还在控诉归一门,“我最看不惯这种了,仗着自己门派为所欲为——”

他阖起掌心,轻声道,“金姑娘,烦请你帮我做个登记,在下徐右吾——”

金丹朱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下——

“花妖名叫‘月桥’,有名却无姓,必是身份低微之人,但她又能接触到鼎鼎大名的华亭城少主,只能是花街柳巷的女子了,还必须就远近闻名的青楼——琼楼夜宴。”

这是哪跟哪?

“你们可以去查一查,或许就知道花妖的作案手法了——”

金丹朱一时间记不住这么多突兀的信息,刚从腰间掏出纸笔,眼前的人就不见。

人走了,事总得记住——她只得一边凭第一印象不断念叨,一边往城外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另一边,徐右吾远远地看着几条尾巴缀上了自己,身上都是归一门的袍服。

是沈危霄——

这一次,我不会跟你走了——

徐右吾调转体内灵力,刚刚的僵持中,身体里的灵力损耗不少,剩余的灵力正在跟沈危霄残余的灵力扳手腕,只能添乱让他吐的血更多一点。

夜色催夕阳,周边的商铺都陆续关上了门,街边的人流也逐渐枯竭。

而另一条街道则人群拥挤,笙歌喧闹。

花柳街一水的烟柳红楼,朱栏玉砌,楼上佳人顾盼招摇,香风四散,徐右吾一头扎了进去,摘掉幕离,顺了一件黑衣披上。

身后跟着的几人顿时失去了目标,知道行踪暴露,便开始大肆搜查。

众人虽然不爽,但看到归一门的标志也不敢多言。

他眉眼微动,跟着一位姑娘上了二楼。

二楼颇为安静,然而寂静之中偶然乍现的婀娜低吟,烛火照印着斑驳花前月下,人影横双。

他在此处虽然不当,但归一门总不能上来把这里也搜了。

然而怕啥来啥,他忽然听到老鸨急切的声音越来越近,“仙人,不可——楼上乃客人休息之所。”

杂乱的脚步越来越近,徐右吾慌忙躲进旁边的连廊,然而回廊另一边是封死的门户。

他扫了一排房间,灯火旖旎,只有最后一间,浓黑的窗户引人上前。

追兵在后,他上前一步,只听“吱呀”一声,面前的房门顿开,一片柔软的冰凉突然接住了他无着落的手,骤然一用力,仿如一张巨口把人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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