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九日,天气晴。
天气放晴了,去吃/屎吧,卜鸟!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日,天气晴。
我解放了,作为一个无聊研究员身边的可怜小助理,我离开了列支敦士登,我用我攒下来的线索继续寻找我的过去。
再见吧,玛丽!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的日记里,都是里德尔寻找过去的记录,他有些失望地发现自己是从一个孤儿院出生的,而且是在七十年前,他原来都这么大了吗?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二日,天气晴。
玛丽寄给了我一封信,她说自己的论文发表了(我当然没关注),而作为唯一一个(她也知道)愿意跟着她的助理,我,她想给予一些感谢——一张魁地奇欧洲杯的球票。
该死,我以为什么东西呢。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三日,天气晴。
我赴约了。但是我忘了我们居然要住她那个从树林里拿回来的帐篷,就算里面是两室一厅我也不会忘记恶心的卜鸟盯着我看的时候好吗?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四日,天气晴。
我对欧洲杯没什么兴趣,保加利亚的傻大个像个熊一样横冲直撞,我只能在一旁看她喝着啤酒,跟疯狂的球迷一起为他们呐喊助威。
好想直接走掉!
这导致她当晚昏睡了一整天,我用幻影移形把她扛了回去,看着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坐在床边,我在想,我曾经也一定有过这样的时候,在床边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她醒了,好像神志不清醒,乱叫着其他人的名字——汤姆,我不认识她。
梅林在上,她真的有很多男人!
当然,我没有忘记我的目的,我是要接近她报复她的,所以作为一个小人,在这位女士不清醒的状态下,跟她睡觉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五日,天气阴。
她第二天早上确实吓了一跳,并且跟我说对不起,我猜她跟那个汤姆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我只是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骗了骗她。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骗,可能我装的没那么像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六日,天气晴。
当然就在之后我就离开了她,我不打算再回来了。
在之后三个月的日记中,他对自己的身份起了怀疑的态度,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玛丽。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日,天气雾。
我想我不能直接去提那个人的名字,毕竟上次的“我”就让她直接挂上了电话。
我装出很潇洒的样子,跟她来了一个简单的拥抱,我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她应该没有移情别恋。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一日,天气晴。
我见到了她的儿子,看起来有点傻,或许是随了她的脑子,好吧也许他爸爸更笨,才让她儿子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我打了个喷嚏。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气阴。
伦敦的天气近日反复无常,她最近有了一个新拍档,我看那个年轻人也满脸的不正常,我跟她说让她拒绝和这个年轻人组队。
她问那我要不要来,我才不呢!我讨厌跟玛丽呆在一起!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气雾。
要不我去把那个罗夫弄死吧?不不,太明显了。要不先让他住三个月圣芒戈,等我下次回来再让他住三个月。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天气终于好了一点,我想去趟霍格沃茨,如果是英国孤儿院的话,那里说不定会有我更多的故事。
但是我该查谁的名字好呢?汤姆·里德尔?
该死,我为什么会想起她前夫的名字啊?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气晴。
我问她她后腰上的那条骨头蛇是什么,是该死的小情侣的弱智定情纹身吗?
她抱着枕头,长发垂到我的脸上,问:“那你能不能弄掉?”
我说我不能,但我可以再给你弄一个。
她窝在被子里不说话了。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我又该走了,我该向玛丽用什么借口呢?这么想着我前两次都是不告而别,她居然都没说什么。
好吧,这么一想就不对劲了,我敢打赌她还会有别的男人,或许比我还年轻很多,真是个坏女人。
想到这里我就想快点离开她了。
该死,该死的!他的线索断了!
这是里德尔从床上摔下来之后第一个想法,他甩了甩脑袋,习惯性地抹上床头柜,把上面的眼镜取了下来带上。
他还是近视吗……?
里德尔离开卧室,发现自己的房间充满了颜料的气味,房间中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
画里都是一名金发女人,生气的,笑着的,怀念的表情……
有时她是林中仙子,有时她是双翼天使,有时她是皮甲女神……但她们都拥有同一张温柔的面庞。
署名……看看署名!
他发现自己是一名叫做查理的画家。
他深吸几口气保持镇定,推了下眼镜,去寻找自己的日记本。
他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记录,以及……他的眼睛移向画框,她就是玛丽?
什么嘛,日记本上的故事是多么的简单无聊,不过也多亏第三个自己的探索发现——他的身体被很多个分裂的灵魂所占据,他会时不时失去记忆,变成另一个人,他最初的自己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并且与这个叫玛丽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三个自己还说,自己来自一个孤儿院,玛丽原来的名字应该叫做玛丽·沃尔,她七十年前是霍格沃茨的一名赫奇帕奇的学生,而自己也是那个年代的学生。上一个他还说自己去了趟霍格沃茨,查了一下汤姆·里德尔这个人,孤儿院、斯莱特林的级长,后面的事情并没有在霍格沃茨有任何信息了,好像成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里德尔把日记本置在脸上,仰着脑袋。
过了一会儿,他在日记本上写下最新一句——一群笨蛋,你们没发现自己就是汤姆·里德尔吗?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跟玛丽说这个事,她记得她对过去的他的态度很差,巴不得自己永远不出现。
于是乎,里德尔决定搬起自己的小画夹,先去玛丽经常出现的地方写个生——毕竟他最擅长的事,就是让他人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了,不是吗?
她果然出现在那里,但是她已经剪了短发,及肩的短发看起来很俏丽,卷卷的,他能赞美一句可爱。
他制造了一起简单的相遇——不小心地撞倒对方,画夹里的画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就像青春爱情打/炮麻瓜电影那样。
“不好意思,女士!”里德尔故作慌忙,伸出一只手想把玛丽拉起来,又马不停蹄地跪在地上捡画,“您没事吧——哎呀,我的画!”
“啊,我没事!”玛丽却蹲下来帮他捡画,“这么多画!我来帮你吧!”
她拿起一副,“这都是你自己画的吗?你画的真好看!”
但没认出是自己。
“谢谢你这么觉得。”
“咦,不过看着有点眼熟呢!”玛丽把自己捡到的那些还给他,绿色的眼眸中闪出一丝疑惑。
“那是自然,因为我喜欢描绘永恒的灵魂,披靡的女神,凡间的精灵,其他的,我心无旁骛。”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从中看见了她短发的倒映,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