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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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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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发出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低笑,“真是说得冠冕堂皇啊,累不累啊?装了这么久,织了一张网让我往里跳,好演技啊!”

他一只手反钳着她的双腕,将她钉死在墙面。

她苦苦挣扎,半个脸颊贴在墙上,双手被捏红一大片,疼得“嘶”了一声,也挣脱不开,只能骂道:

“是你自己往里跳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虞舜英,是你不安好心在先,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她争红了眼,耗费大量力气,只为摆脱他的钳制,半缕发丝落在颊边,随她的喘息一浮一扬。

落寞清冷倔强,他过去就是被她这副雨中落花的模样骗了,更加暴怒,咬着牙,一只手钳着她的下颌,掰过她的脸。

“好,你说不欠就不欠,你以为你是谁?!”

压在她腰后臂膀一用力,纤弱的腰线黏紧墙面,撕开的针织裙领口,露出纤白的肩背。

她避无可避,肩背一颤,双腿发软。

“虞舜英!你和江榄月已经订婚了,你马上要和她结婚了!你忘了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变了调的嘲讽。

“你倒提醒我了,听向南熹说,你那个金主现在就在华盛,你说要是让他知道,前天夜里你和谁睡的,他还要不要你,你还能不能从他那捞到钱,绾绾?”

“你混蛋!”

“呵呵,急了?那么在乎他?怕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将她往墙面一压,她的脸颊膈得生疼。

而他吻过她发红的耳廓,胸膛里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燃烧,无尽欲望和不知名的嫉妒要将他撑爆,他再没有耐心了,狠狠别过她的脸深吻她。

这时她的手机一响,他松开她,喘气一笑:“金主的电话?”

禾绾喘着气,盯盯他,再盯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虞舜英将她推到沙发上,冷笑道:“接啊,让我听听你们什么个关系?”

她一看,是季凫昨夜给她的号码,她还来不及备注,虞舜英催促她,她便平息一口气接通。

“芙儿,打扰你休息了吗?”

“嗯,没有。”

“午餐和我一起吃吗?”

“额…”她看一眼虞舜英,脸上红润未褪,“不了,我想睡一会儿。”

“那我让人送到你房间里去?”

“不用麻烦了,我饿了会自己叫餐。”

“那样也好。”

“嗯。”电话挂断,禾绾对上虞舜英调笑的脸色,他觍个脸问:“芙儿,是谁啊?”

“好亲密的称呼,你的新名字?”他的脸色陡然转黑,语调转冷,“看来,你这新金主,也不太清楚你是个什么人嘛。”

禾绾缩在沙发上,只想快点摆脱他,可他就像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虞舜英的手机也在响,响了没几秒就被他挂了,显然是江榄月。他盯着禾绾,腕上手表走动一分一秒,禾绾似乎能听见“嗒、嗒…”的声响,京都冬季难得有艳阳天,太阳从落地窗外照进,她也盯着他。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长这么大了,她从没想过会再遇见虞舜英,更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

“结束吧。”

她不知道要说多少遍,三年前在加州,她就说过,更早些年,在赫鲁纳,她也说过。

“我们走不到一起的,虞舜英,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她居然又在落泪,泪珠滑过她粉涩的眼睑,掉到她的针织裙摆上。

“你有什么资格哭,禾绾。”虞舜英看着她坐在沙发上落泪,长发乱糟糟落在肩前。此刻,他只恨宁愿从未遇见过她,好心安理得继续他灯火酒绿、纸醉金迷的人生。

可他做不到。他为什么做不到?

不管是装的也好,演的也好,他相信她从前受过很多苦,他也相信她无数次像现在这样无助落泪,可她为什么不能对他有一次真心,哪怕一次也好,为什么?

——如果你生命中从未遇见过一个始料不及的人,你将永不知道什么叫命运。

一切轻而易举,绝非好命。

他虞舜英从不信命,十几年前那个什么狗屁大师,狗屁命运,他全都不信,全都不认!

他平静看着她,直至眼眶发酸,双眸通红地摇着她的肩膀,不能接受这痛苦的诅咒。

“禾绾,在这件事上,你为什么就不能骗骗我?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虞舜英,你得到的太多了,你也可以按你的方法得到我,如果…你想我死的话。”

她红着眼推开他,跌跌撞撞走到玄关,夺门而出,什么照片视频通通不管了,身败名裂于她而言,没那么可怕,因为她没什么可失去的。

她跑回自己房间,正好看见等在门口的季凫。

“你去哪了,芙儿,慌慌张张的?”

“我…出去散散步。”禾绾将披肩裹紧一点,季凫的眼光很敏锐地捕捉到她脖颈间的吻痕,却什么都没问。她开门,却将门抵住,隔着门缝和季凫说:“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好么?”

“好。”季凫笑笑,似乎并不把她的行为放在心上。

门一关,助理电话汇报道:“季少,那个男人现在在3501。”

“好。”电话挂断后,他变了个脸色,气压低沉。

禾绾在门后抱着自己,觉得好冷,很久没有这么冷,她买了张机票,预备今夜就回加州办手续,然后改道新加坡。

虞舜英浑浑噩噩在酒店里待了一下午,傍晚失魂落魄走在京都的街道上,该死的天气又落雪了。他立在路边点了支烟,火星在风雪中闪烁,他伸手接住几片雪花,恨这雪太娇弱,没几秒便化成雪水逝于掌心。空落落的,连着思念她的心一起,空洞得漏风。

他捂住胸口,突然觉得心口阵痛,扶着路边的路灯咳了几声,抬头见一辆车朝他冲过来。

禾绾坐在机场接到向南熹的电话,她裹着厚重的围巾盯着靴面,机场外风雪击节,她将自己缩在围巾里获得一点温暖。说:“你不用催,我人已经在机场了。”

“虞舜英去找你了?他出车祸了。”

她赶到医院,见他陷在苍白的被褥里昏迷不醒,头上绑着透血的绷带。特殊病房里暖气很足,她立在病床前足无措,江榄月随后赶来,情绪激动地甩了她一巴掌。要不是向南熹拦着,她还要甩第二掌。

禾绾动作僵硬地理了理头发,“江小姐,请你注意言行举止,他的车祸不是我造成的,他到底怎么了?”

“车主酒驾,这该死的站在路边抽烟,幸好路灯挡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被脑袋撞在墙上昏迷了,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向南熹解释几句,就想拉着江榄月出去。

“我凭什么走?!该走的是她!”她甩开向南熹,盯着禾绾,眼中那种突破寻常的不甘心又让她失了分寸。她本不该把禾绾放在眼底的,她不配。可她三番五次出现,破坏她的姻缘。

“我马上走,给我几分钟。”禾绾没有看她,只盯着虞舜英。他脸色暗沉,唇色苍白,有点起皮。凉凉的手背刮过他的脸,很热,炙热,“他发烧了么?”

“有点,已经喂了药了,你们谁再给他喂点水。”向南熹在一旁发话,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我来。”江榄月抢先一步端了温水来喂他,禾绾立在一边。

江榄月冷笑道:“你还真是没把他当回事,一点都不愧疚。”

“我为什么要愧疚?”她眼里只剩静默。

江榄月气不打一处来,喂完水站起来,向南熹赶紧横在二人中间,“禾绾,你看几眼赶紧走吧,马上我姨妈要过来了。”

“好。”她叹口气,盯着昏迷不醒的虞舜英。

期间,江榄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去看事发监控了,那辆车开着远光灯冲过来,虞舜英反应不及,退到路灯后依旧被撞到墙上。

禾绾看了向南熹传来的视频,心下一凛,虞舜英突然抓住她的手。

“我走了。”她几乎是冲出来的,京都的雪纷纷扬扬,虞舜英追出来拉住他的手腕,“禾绾,禾绾。”她被他扯进怀里,回头时长发吹在她脸上。

远光灯打来,季凫的车不知何时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唤了一声芙儿,禾绾用力推开虞舜英。

虞舜英钳制她的动作僵硬了,站直身体盯着车门前的季凫,深不见底的眼神里,风雪滑过的那一刹那,心似乎被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腕,“原来就是他?”

“芙儿,那是谁?”

“以前认识的人。”禾绾双手攥着衣摆。

“你好像在躲他们?他们找你麻烦?”季凫身后的保镖替他打着伞,风雪从他眉下落,他步步逼近,黑色风衣衬得他冷静镇定。

他伸手过来,虞舜英揽着禾绾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哪位?”

“我是季芙的朋友。”

虞舜英一挑眉,“那是谁?”

季凫笑了笑,“没必要和你解释,现在,松开你的手。”

“如果我说不呢?”

季凫依旧微笑,压低嗓音道:“芙儿,他找你麻烦是不是?”

“没有,我和他说几句话…”禾绾呆愣住,虞舜英头上带伤,如果打起来,他一定会重伤。

这场车祸来得蹊跷,她也没有心思细究,只想快点支开季凫这个疯子。

偏偏虞舜英死都不松手,“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为什么叫你季芙?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禾绾?”

“没有,这不关你的事。”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一步都别想离开。”

“你!”眼神争锋相对那一刻,她真想掐死这个男人。

如果溃乱的人生需要勇士出击,此刻她宁愿做一只不负责任的地鼠。如果季凫没有来京都见到她,她或许会以为人生的大风浪已过,剩下的都是海阔天空。

可惜,不是。

雪还在落,季凫的耐心超乎她的想象,季甫生可能是年纪大了,大权旁落,再也无法掌控季凫的动向和限制他的行动。

她不得已让向南熹和江榄月下来拦住虞舜英,然后慌不择路地钻进季凫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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