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跟叶可澜说话很少,叶可澜白天出去上班了,自己给她发微信,叶可澜只是回答了几个嗯,哦,根本没有想跟她聊天的样子。晚上下了班,吃饭的时候,依然是夏子晴跟叶可澜聊天林纾还是插不进去话题。之后叶可澜便说自己很累,也不怎么跟她说话。
这让林纾很害怕,仿佛回到了两年前被霍心如冷落的日子。
林纾杀青了,唯一开心的是有了一些时间陪宝宝。
别墅草坪上,林纾陪着宝宝一起玩积木。
但是还是想着这几日被冷落,林纾心里觉得很委屈,很难受,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静姝看见妈妈哭了,便放下积木,走到林纾面前,小手手替妈妈擦了擦眼泪,奶声说道:“妈妈,不哭~”
林纾又握住小静姝的手说道,“宝宝乖,妈妈不哭,妈妈很开心~”
“妈妈,姝姝不乖吗,妈妈不要哭,玩积木~”
说着小静姝蹲下来拿起一个积木递到林纾手上。
她的女儿真的很乖,眼泪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坐在草坪上,把小静姝抱在怀里,说道,“姝姝好乖,妈妈有你是妈妈的幸运。”
“妈妈,姝姝给你念诗,妈妈不要哭~”
小静姝奶声奶气的给她念了一首《静夜思》
听见女儿竟然会背诗了,林纾觉得很欣慰,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宝宝,说道:“宝宝,好聪明,静夜思都会背。”
小手手又放在林纾的脸上替她擦眼泪。
小奶音说道:“妈妈别哭,姝姝还会背好多诗~”
林纾微笑说道:“妈妈不哭,宝宝好乖~亲妈妈一下好吗~”
小静姝凑近,在林纾脸上吧唧一口,又笑的很灿烂,“妈妈好漂亮~”
听见这话,林纾笑了,“宝宝,你怎么这么乖,这么可爱~妈妈真的好爱你~”
小静姝说道:“姝姝也爱妈妈~妈妈陪我玩积木~”
“好~”
林纾便跟小静姝一起开心的玩积木。
陪女儿玩乐,林纾暂时忘记了难受和烦恼,觉得很愉快。
*
晚上叶可澜和夏子晴吃过饭回来的。
房间里叶可澜要去洗澡,林纾说道:“可澜,我跟你一起洗澡好吗?”
叶可澜说道:“不用了,我先去洗。”
林纾也不说什么了。
叶可澜洗完之后,林纾便去洗澡了。
林纾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可澜还是如前几天一样,侧躺着睡在一边,给她留了巨大的空位置。
林纾掀起一边被子,躺了进去。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林纾先开口了,“可澜,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还是你不喜欢我了。”
许久,叶可澜开口,说道:“纾纾,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林纾说道:“我想抱着你睡觉,你这几天对我很冷淡,我很难受。”
叶可澜说道:“我不想听这些。”
“你想听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我猜不出。”
叶可澜觉得很失望,她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睡吧。”
“可澜,你跟我直说好吗,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猜不出,你哪里不开心,你跟我说好吗?”
“睡觉!”叶可澜带了一点不耐烦。
林纾便不敢再问了。她翻身睡到自己这边,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她哭的很小声,怕打扰旁边的人睡觉。
*
第二天早上,林纾做好了早饭之后,便叫叶可澜和夏子晴吃饭。
饭桌上还是那么安静,只她一个人安静。
突然林纾说道:“可澜,我买了下午三点画展的票,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看吗?”
叶可澜说道:“没时间,你自己去吧。”
“好,我自己去。”林纾有点失落。
叶可澜吃完早饭后,便跟夏子晴一起上班去了。
*
叶可澜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听闻思语在一旁汇报工作。
“叶总,华南分公司财务主管张少原暗地开设地下赌场,我们已经搜集好证据了。”
只听叶可澜说道:“送警察局。”
闻思语说道:“张少原是曾总提拔上来的,就这样举报了张少原,只怕曾总那里不好交代。”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只见曾向礼从外面进来了。
一旁的小秘书非常惊慌的说道:“叶总,曾总一定要见你,我已经说了您有事。”
叶可澜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跟曾总有事谈。”
闻思语和小秘书都出去了。
曾向礼坐到叶可澜面前,说道:“叶总,张少原的事可不可以酌情处理。不要闹进警局。”
叶可澜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我不揭发他,警察也会找上他,那个时候整个晴天集团都会被他牵连。我在大会上屡次说过,晴天集团不是以前的晴天帮,不能干违法的买卖,张少原不按公司的规定,应当被送进警局!”
以前的晴天帮,人多势众,自从晴天帮成了晴天集团,大部分人都进了公司服从规定,安心踏实的做正当生意。但还有一部分人,心术不正老是想重操旧业做不正当买卖,因为那样来钱快。
不过整个晴天集团的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不管是之前的夏永强还是之后的叶可澜,都不允许晴天集团的人暗自做不正当买卖,那样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发展和声誉,所以叶可澜便安排了人严格管理各个分公司的人事管理,都会在背后查他们有没有重操旧业,一旦发现,她都会提前送到警局。以免被警局先查到,那样整个晴天集团都可能受牵连被说是重操旧业。晴天集团的竞争对手很多,多的是想晴天集团破产的人。
曾向礼说道:“这次确实是少原做错了,在事情还没有被揭发之前,还可以挽救,我让他撤了场子,叶总,你给他一次机会。”
不管曾向礼好说歹说,叶可澜都不让步。对于可能会危害晴天集团的事,她都不容许有半点差池。就算叶可澜知道张少原从前是曾向礼的心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晴天集团的安危背后牵扯数万家庭的安危。
叶可澜说道:“曾总,你也知道黄赌毒是政府严格禁止的买卖,一旦被查出晴天集团有人暗地进行不正当买卖,晴天集团就会被竞争对手打击说是重操旧业。我们本来就有黑的历史,如果真的这样,受牵连的是整个晴天集团的员工和她们背后的家人。您也有女儿,如果你我受牵连入狱,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其他兄弟的家人怎么办!”
叶可澜一直摆道理,但是曾向礼之前是晴天帮的二把手,如今也拥有晴天集团百分之25的股份,以前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信奉富贵险中求的信条,对于叶可澜,他起初看不起这个女人,只以为她是靠美色上位,直到叶可澜将晴天集团的生意做遍了全球,他才相信叶可澜作为女人是有一些本事的。但是她还是觉得叶可澜做生意太保守,胆子太小,就算叶可澜会做生意,但是盈利怎么也不比做黄,堵,毒来的快。
这次叶可澜怎么也不肯放张少原一条路,最后张少原进局子了。而叶可澜跟曾向礼的梁子也越结越大。
*
叶可澜不陪林纾看画展,林纾只能抱着孩子一起去看画展。
林纾在一幅画面前驻足良久,这幅画颇有点梵高星空的味道,林纾也喜欢梵高的画。
宝宝被林纾抱着,一只手想去碰画。
林纾后退了几步,说道:“宝宝,不能碰的,宝宝是不是也喜欢这幅画,妈妈也很喜欢。”
宝宝说道:“妈妈,画画好看~”
“嗯嗯,宝宝也会欣赏画啊~宝宝以后想做画家吗?”
“妈妈?什么是画家~”
“画家就是把心里觉得美好的事物画出来~宝宝想画什么?”
“我喜欢妈妈~我要画妈妈~”
林纾又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宝宝好乖~妈妈好爱你~”
小静姝双手抱着林纾的头,在她额头啵了一口。
母女两一起看画,丝毫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霍心如也乔装看画的人,一直跟着她们母女。
霍心如特别想宝宝和林纾便开车停在叶氏别墅不远处,看着叶氏别墅的大门。
终于看见林纾开着车出来了,霍心如便跟着林纾的车,才发现林纾原来带孩子看画展。霍心如也临时买票进去了。
她不敢让林纾发现她,怕林纾赶她走,只能远远的看着林纾和孩子。
开心的时候,霍心如也拿出手机自拍,特意让林纾和孩子入镜,这样才拍了一个一家三口的照片。
过后她又把照片发给叶可澜了。
叶可澜接到照片,心情更觉得烦躁。
林纾带着孩子跟霍心如一起看画展吗?她们和好了吗。
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对林纾有点冷淡,就因为这林纾就决定跟霍心如复合吗?
之前在霍心如的别墅过夜,她隐瞒了她,如今又跟霍心如一起看画展,林纾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思绪万千,十分烦躁,叶可澜向来十分理性,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面对林纾却理性不起来,她知道林纾在她心里的分量,什么都比不过。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林纾打来的。
叶可澜接了电话,
“可澜,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在家里做糖醋排骨,你很喜欢吃的。”
“今晚我没空,你自己吃吧。”
“那好吧,可澜你早点回来,我想你~”
“好,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掉了电话,叶可澜又投入工作了。她骗林纾的,今晚没事,但是她心里很烦躁,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林纾,对于刚才霍心如跟林纾一起看画展,林纾会跟她坦白吗?
……
终于挨到了下班,叶可澜整理好文件就看夏子晴进来了。
夏子晴一进来就挽上了叶可澜的胳膊,“叶阿姨,我们去酒吧玩吧~你陪我去喝酒~”
叶可澜敲了敲夏子晴的脑袋,说道:“不许去酒吧,你才多大,酒吧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啊,我国内的朋友经常去酒吧玩,叶阿姨你陪我去嘛~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
“不行,不许去,要喝酒回家去喝!”
“回家没有那个氛围,叶阿姨,跟我一起去吧,我们年轻人都喜欢去酒吧,叶阿姨,我看你今天心情也不好,一起喝几杯呗!”
夏子晴左求右求,软磨硬泡,终于让叶可澜陪她去酒吧了。
刚去酒吧,就有许多小年轻来搭讪叶可澜,都被夏子晴赶走了。
本来是陪夏子晴喝酒,最后变成自己喝酒了,因为心情还是不好。
夏子晴也看出叶可澜心情不好,便劝道:“叶阿姨,林纾都给你戴绿帽子了,要不你就不要她了吧,三心二意的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喜欢她。”
夏子晴跟叶可澜那天早上看见林纾开车从霍心如的别墅出来,夏子晴就以为林纾给叶可澜戴绿帽子了。
“谁跟你说林纾给我戴绿帽了!”
“那天早上我们一起看见的,她在霍心如别墅待了一晚上!”
“你是看见她们出轨了吗,没确认的事不要瞎猜。纾纾不是那样的人。”
“叶阿姨,你就是替她找理由,谁能说她不是出轨呢!”
“够了!晴晴!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不是想喝酒吗,阿姨陪你一起喝。”
叶可澜便拿起酒瓶跟夏子晴一起喝酒。
一晚上,两个人喝了许多酒,最后是闻思语给她们送回去的。
叶可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闻思语把叶可澜交给林纾便离开了。
林纾把叶可澜扶回了房间,看见叶可澜喝的双脸通红,很可爱,便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蛋。
吻过之后起身,便看见叶可澜睁眼看着她。
只见叶可澜双手抱住了林纾,一翻身,把林纾压在身下,
“可澜,你喝多了,我去给你拿毛巾擦身体。”
叶可澜温柔抚摸林纾的脸蛋,醉音说道:“我还清醒,纾纾,今天下午,你跟谁去看画展了?”
“和宝宝。”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