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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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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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有处去

秦舒和她的孩子母子平安,小女儿长得特别可爱,一双眼睛忽灵灵的,像核桃一样大。

秦舒休息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来向苏祈春道谢。

“谢谢你啊,没有你,我还真不一定能挺过去。”秦舒双眼含泪,雾蒙蒙的眼更加模糊。

苏祈春望望小女孩,又望望她,笑着说:“应该的,医者仁心,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看到你们平安,也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秦舒点点头,很是赞同。

一个略带歉意的声音从秦舒身后响起,韩忠满脸愧疚地对着苏祈春俯身行礼,“多谢苏女郎,昨夜是我有眼无珠……”

被人误解的事,苏祈春也经历过不少,她最在意的其实不是这些,而是病人有没有被治好,至于别人怎么想,她才不要管。

她笑着扶起韩忠,“没什么,不怪你,若我是你,我也会怀疑,也会不信任,毕竟我看起来那么小。”

韩忠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向苏祈春,他没想到苏祈春这般豁达,这样的话,并不像是一个小女郎说得出的,能有这样的领悟,也真是难得。

“那就多谢苏女郎了。”

苏祈春淡然地笑。

“哎哎哎,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小孙女吧!哈哈哈!”韩老伯顶着一张疲倦的脸,小跑过来,他昨夜没有露面,却在屋里整夜没睡,跪在已逝的夫人牌位前祈祷了一个晚上。

韩老伯一来就从秦舒怀里把孩子抱过来捧在手心,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嘴里念叨着,“哎哟,我的乖孙女呀!”

小女孩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睁开双眼,对着韩老伯咯咯笑。

韩老伯看着她的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盘旋在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浑浊的眼里也仿佛有了神采。

小女孩四肢乱蹬着,嘴唇裂开,露出没有牙的牙床。

韩老伯身子一口气,颤抖着手去摸小女孩的小脸蛋儿,声音里的激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出,“你们看啊,我这小孙女儿皮肤多嫩啊,眼睛多亮啊!你们快瞧瞧。”

小女孩无知无畏,面对着一群围着她的大人也不害怕,依旧笑着,一双黑眸亮晶晶的。

韩老伯忍不住流下了泪,韩忠欣慰地笑,秦舒也如释重负一般,像是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而晚晚在忍了许久之后,终于哭了出来,捂着双脸跑了出去。

“哎,这孩子,怎么跑了?”韩老伯叫了一声,却没有去找她的意思,一家人完全被这个健康的孩子给吸引住了。

苏祈春默默地退出去,将时间留给这一家人。

晚晚躲在山里的一棵树后,抱着自己的双肩呜呜地哭。

苏祈春走到她旁边,默不作声地蹲下来,不言也不语。

一直到晚晚哭得累了,声音越来越小,她才开口,“不哭了?”

晚晚抬起朦胧的泪眼,见是她,脸又别到一边,“要你管!”

苏祈春叹气,“再怎么说我们昨晚也一起奋战过,就这么对我?”

晚晚哭声更小了些,好一会儿,她回过身,看着苏祈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她的爹爹和哥哥都未曾找她,都沉浸在快乐里,忘了她。

苏祈春观察着眼前人的眉眼,除了眼球里的一点浑浊,她的眉眼是很秀气的,像雨后青杏。

“没有为什么。”苏祈春摇摇头,这是真话,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论是之前对陆之山,还是此时对晚晚,她都对他们这样弱势的人有种天生的怜悯。

“秦舒不是山里的人吧?”苏祈春岔开话题。

晚晚惊讶:“你怎么知道?”

苏祈春站起身,望向从树缝间漏进来的天光,伸手挡了挡,“因为只有她的眼疾不一样。”

“什么?”晚晚似乎很受震动,颤抖地站起来。

苏祈春又一次道:“她的眼疾是后天的,是因为山中雪大而得的雪盲症,用上几副药就会好,而你们一家的病是先天的。”

苏祈春没有说下去。

晚晚自嘲地冷笑一声,“是啊,嫂嫂她初来时,没有眼疾的,到了后面,才开始看不清的。”

“我真羡慕哥哥。”晚晚扬脸,让天光洒在她眉目上,“韩家先祖逃到这深山中,却没想过孕育后代的事情,同性通婚,让韩家的每一代人一出生就染上眼疾,到了哥哥那辈儿,他们意识到再也不能这样了。”

“所以你们就从山下掳走了秦舒?”苏祈春走到晚晚面前,满脸的难以置信。

晚晚大笑,“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了?韩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晚晚转过身,背对着天光和苏祈春,“秦舒是自己逃上来的,她的爹爹是个赌鬼,赌输了要将她卖到窑子里,她娘亲帮她她出来了。”

“她来到山上后,爹爹和哥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她百般殷勤,那个家她本来也回不去了,因此就留下来了。我真羡慕哥哥。”晚晚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他有这样好的运气,而我,却没有。”晚晚手指攥得发白。

“所以我们来后,你就对陆满山特别在意,就是想像你哥哥和秦舒一样?”

“陆满山?”晚晚念着这个名字,全然忘了苏祈春的问题,“原来他叫陆满山?”

苏祈春心里涌上一股热,“是。他叫陆满山。我为他取的名字。”

晚晚不说话,像在认真咀嚼这个名字,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脸上布满一层悲凉,“祈春满山,看来,我终究没有哥哥的好运气。”

苏祈春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忍心看别人伤心,可有些事她绝不会让。

“你……”苏祈春想开口安慰她,却被晚晚冷冷地回绝,“你不要在我旁边。”

苏祈春顿了顿,悄无声息地离开,快出林子的时候,苏祈春望见林子外的清瘦身影。

陆满山在磨剑,剑身映出他的模样。

她走到陆满山身边,缓缓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

临走的时候,苏祈春为秦舒治好了病,又嘱咐她平日里少见雪,大雪反射的天光是最刺目不过的。

秦舒也托付给苏祈春一件事,秦舒有了孩子,没办法离开这里了,她想让苏祈春回去看看她的娘亲,她爹爹好赌,还会打人,她担心她的娘亲。

韩老伯没什么说的,就是希望陆满山留下来给他做女婿,苏祈春当然不同意,这世间上有很多事可以委屈,唯有这一件事,不可以。

一番说说笑笑后,苏祈春和陆满山离开这里,他们在这村子里待了许久,并未发现追兵,故而下山时也没收敛行迹。

他们本无处可去,因为秦舒的嘱托,他们也有了方向,一下山,就直奔秦舒的家。

问了好几个人,他们才确信,眼前这个连门都没有的地方,就是秦舒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二人走进屋子,呼喊着,想找到人居住的痕迹。

从正门找到卧室,从正屋走到厨房,这里破败的完全不像住过人。

他们要走时,几个看着像流氓的人手里拿着棍子,推着一个人走过来。

被推的那个人断了一根手指,满脸惊恐,指着这房子说:“大哥,我还有这个房子!我还有这个房子,这个房子我还可以给你们,能卖不少钱呢!”

“就这?”领头的一个人打量了这房子一圈,不屑地说:“就这?”他能踢了断指一脚,呸了一声,“这破房子值几个钱?够还你的赌债?你骗谁呢你?”

说完,他旁边的几个人一起上,又把这个断指打了一顿。

断指抱着头连连求饶,“求你饶了我吧,我娘子在窑子里卖身,她一定有钱,我去找她,让她把钱还给你,求你别打我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断指跪在领头的人面前,磕头如捣米,那几个人看着他,像看一条狗,笑个不停。

忽然间,一声剑吟,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冷如冰的剑尖指向断指,断指瞪大了眼,汗流如注,“大……大大大,大侠,你……”

陆满山用剑尖挑起断指的下巴,一字字问:“你娘子在哪个窑子?”

几个人同时愣了,领头那人玩味地看着陆满山,□□道:“怎么?你这口味还挺与众不同的?哈哈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

陆满山挥出一剑,领头那人头顶的发跟着落下来。

“少废话,我问就说。”

几人被这一招吓得屁滚尿流,断指也不敢含糊,说出了那窑子的位置。

春娘是窑子里最老的女人,窑子里的人有大半都有难言的身世,春娘也不例外。

别的窑姐笑春娘,“怎么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来外面卖?你丈夫呢?”

很显然,这些窑姐不能理解她。

春娘苦笑着,“就是我的丈夫把我送进来的啊!”

窑姐们听罢嘴抽了抽,破口大骂道:“真他娘的没有良心!什么人啊这是!”

春娘听着这些咒骂,听得心里很受用,她那个丈夫着实不是人,卖女儿卖婆娘的事都干的出。

好在。她无力地睁开眼,望着头顶潮湿破败的房梁。

好在在这里的是她,不是她的女儿,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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