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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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烬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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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夏漾接风的地方定在一家韩餐馆,三层楼的独立门市,还未到饭口,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浓郁的烟火气裹挟着甜辣酱的醇厚、炭火的焦香与腌制肉品的甜腻扑面而来,烤盘滋滋作响,油花迸溅在通红的炭火上腾起白烟,随着肉片逐渐蜷曲变色,香气慢慢溢出。

服务员在挤满加桌的小道上穿梭,托盘里是造型精致的八色小菜。

后厨门帘猛地掀开,圆滚滚的身影裹着白色厨师服冲出来,油亮的额头沁着汗珠。夏漾盯着对方双下巴挤出的褶皱,一双眼瞪得浑圆:“霍司明?你这,怎么胖成这样?”

霍司明扯着围裙擦汗,脸颊的肉随着动作颤巍巍晃动,见到夏漾脚下顿了顿,说了句“你们先上楼!”又忙着去招呼客人。

崔宁宁趁机挽住夏漾胳膊往楼上走:“不用诧异,那哥们上个月刚结婚,他媳妇就喜欢白白胖胖的,瘦一斤都不乐意。”

“结婚?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通知我?”

“你傻啊,凭什么通知你?”

竹门推开,包厢里,乔娜身着 Prada 雾蓝色缎面连身裙,手里捧着一大束蓝玫瑰,花瓣上还凝着水珠,狭长眼尾挑起笑:“欢迎我们夏大馆长荣归故里!”

夏漾接过花束,忍不住笑骂:“少来,什么馆长,给万恶的资本家打工的牛马而已!”

姜瑶放下茶杯起身相迎,夏漾画室第一批进拍卖行的画,就是姜瑶介绍进保益拍卖行的,如今两人不仅是事业伙伴,更是因为脾气相投,成了朋友。

北城的圈子众多,看似独立的圈子总在某个转角处悄然交汇,崔宁宁费尽心思将这些人都凑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夏漾沉浸在旧友的温情里,让她留下来。

可惜,这只是崔宁宁一人的想法,振翅过云端的苍鹰,是不可能停止飞行的。

吃饭的时候,儿子闹觉,崔宁宁没办法只好先带着孩子回家,夏漾从饭店出来,吹着久违的夜风,穿过霓虹渐次亮起的街道,不知不觉走到“CRUSH”酒吧门口。

酒吧门头已经换了名字,玻璃门换成旋转门,光影流转间,恍若隔世。

驻场台上,男孩指尖拨动琴弦,女孩的手指在键盘上游走。

沙哑的声线像浸透月光的粗粝丝绸,与空灵如溪水的嗓音缠绕,透着让人沉醉的合音:“Why do we remember beautiful lies,We end up regretting them most of our lives”

男孩唱歌时,目光始终粘着女孩的侧影,镜片后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旖旎,那些流转的音符里,藏着比歌词更动人的情愫。

服务员送上来一杯柠檬水,夏漾喝了一口,酸得倒牙涩得发麻,她抬头看向酒保的方向,起身端着杯往吧台走。

“夏漾姐。”核子把头发染回黑色,耳朵上戴着一对红色耳钉,笑着朝夏漾打招呼。

“真的是你,”夏漾坐在吧台前,笑眼弯弯,“一直想问你,怎么能把柠檬水调的又苦又涩?论难喝,你这真的是独一份的。”

核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有那么难喝吗?”

“有那么难喝?”夏漾将玻璃杯推到他面前,“你自己喝喝看。”

午夜时分,夏漾回到酒店,整个人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放空,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她定了明晚去海伦市的火车票,之前在网络上见到海伦市的剪纸艺术展,就想着把同样的展览搬到自己的艺术馆去,一定能震惊老外的眼睛。

临上火车前,她晃进国贸商场。

电玩城比从前阔了店面,新辟出整面墙的抓娃娃机区域,粉紫色灯光里晃动着成双成对的身影。

夏漾站在一对情侣身后,看女孩的爪子三番五次空捞,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笨蛋”。男孩却始终噙着笑往机器里塞币,直到第无数次“咔嗒”声后,毛绒小熊终于掉进取物口。女孩抱着战利品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抱住男友傻笑。

夏漾刚要转身离开,忽被身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叫住:“夏漾阿姨?”

她回头,撞见一张圆滚滚的小脸,两年未见,许聪窜高了半个头,眼尾还沾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能,能请我吃个冰淇淋吗?”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服下摆,黑亮的眸子透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夏漾笑出声,看一眼时间,还来得及,点点头:“等着!”

许聪回头看一眼站在服务台里的父亲,擦掉额头上的水珠。

许兴华拨通林煦的电话,一直是没人接听的状态,他又将视频电话打过去,仍是无人应答,他望着屏幕中自己焦虑的倒影,急得直抹汗。

这两年,他太清楚林煦是怎么熬过来的。二十出头的少年,鬓角竟添了白发,带着手腕旧伤疯狂训练致韧带撕裂,最终不得不飞往国外接受治疗……

直到夏漾陪着许聪把冰淇凌吃完,许兴华也没联系上林煦,眼见着她晃出门外,他只得长长叹了口气。

雪城体育场气膜馆,林煦扶着更衣室的金属长椅缓缓坐下,额发被汗水浸得贴在额角。

两小时的折返跑和负重训练像巨石压在胸口,他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心底一片迷茫。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整晚睡不着觉,安眠药从半粒吃到一整粒,还是睡不着。

他裹着浴巾走进浴室,指尖松松攥着浴巾角,露出半截精瘦的腰腹。

花洒打开的瞬间,水流砸在肩背上,沿着肌肉的沟壑顺着小腹落下,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塌陷的眼窝下是青黑的阴影,却让那双浅棕色瞳孔愈发深邃,像困在雾中的野兽。

他抬手抹了把脸,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隆起又舒展,手肘内侧有一块刺青,一个心形图案,收尾是一条直线。

储物柜里的手机震得铁皮嗡嗡作响,他迟滞地摸出手机。

“林子,你怎么才接电话?”听筒里传来急切的男声,混着电玩城嘈杂的电子音。

“许哥,刚才在训练,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看见夏漾了,她,她刚刚就在我店里。”

林煦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踉跄着撞开储物柜,将护具一股脑塞进柜子里,抓着背包转身奔出休息室。

“杨之明!”他在走廊尽头转身,带着颤音,“这几天带着队员继续做体能训练,我去北城办点事!”玻璃门在身后轰然作响,他奋力冲进夜色中。

清晨七点,床头手机震动。

崔宁宁迷迷糊糊地按住震动源,看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儿子,轻手轻脚将被子掖实,攥着手机踱出卧室。

她撕开窗帘,露出一线晨光::“喂?林煦,我正要找你呢。”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屏息声:“她回来了?”

“消息挺快啊,是回来了,不过昨晚又走了。”

“去哪了,还回来吗?”林煦追问。

“大概不回来了,事情办妥后,直接飞回巴黎。”

老式绿皮车的金属支架沁着寒气,林煦的后背像被钉在冰墙上,整个人歪斜着瘫进车厢角落。

八个小时的车程让膝盖彻底失去知觉,每一次细微挪动,都像有人将烧红的钢针猛地扎进骨髓,痛得他几乎晕厥。

崔宁宁最后那句“直接飞回巴黎”仍在耳畔回响。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是要将他溺毙,他大口喘息着,却依旧觉得胸腔发闷。

海伦市的空气带着些许凉意,混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与城市里刺鼻的尾气截然不同。她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远方,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大朵大朵地飘浮着,仿佛触手可及。

夏漾忍不住打个喷嚏,停止欣赏美景,迅速坐进一辆出租车。

车子驶离市区,高楼渐渐被低矮的房屋取代,街道也不再拥挤嘈杂

她的目光被窗外掠过的一片片田野吸引,正值夏季,田野里的庄稼郁郁葱葱,绿得夺目。微风拂过,麦浪层层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还能看到几头黄牛在田边悠闲地吃草。

小镇的街道并不宽,路面有些坑洼,车子行驶在上面微微颠簸。

街边是一些老旧的店铺,招牌有些褪色,但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

杂货店门口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水果摊前堆满了色泽鲜艳的水果,摊主们或坐或站,与路过的熟人打着招呼。

驶离小镇后,道路愈发平坦,两旁的树木也愈发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像是误入时空的隧道,从拥挤的城市进入悠闲的田园。

路边出现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四大坊民俗文化村的字样。

车子停在村口。

“师傅,是不是走错了?”夏漾抬头看眼村口的石匾,“我要去的是四福村,不是众福村。”

“美女,导航都给你看三遍了!方圆二十里就一个带‘福’字儿的村,来旅游的都奔这!”

夏漾攥紧手机:“我说了我不是来旅游的,你听不明白话吗?”

司机突然猛地拉手刹,车身剧烈顿挫。

他扯开安全带下车,暴力地拉开后车座的门,烟草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四福村远着呢!送你过去我还得空车跑回来,想什么呢你!赶紧下车!”说着伸手要去拽夏漾。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信不信我投诉你!”夏漾缩在后座里不肯下来。

“呀哈?投诉?去啊!”

“李叔,早上就这么大火气啊?”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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