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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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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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月帝都的风裹着残冬的寒气,天边刚泛起蟹壳青,西市赌坊万金阁的银客们已散得七七八八。小二拎着铜盆上二楼洒扫。

"死……死人了……掌柜的!"小二刚推开一间雅间的门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瘫坐在门槛上,铜盆滚下楼梯砸出闷响。

赌坊老板钱惠仁被声响惊到,外袍还没套上就踏了上来,看到雅间内的这一幕后他脸色惨白如鬼:"苏、苏三少……"

钱惠仁连滚带爬的一边往楼下冲一边大喊“报、报官!快去请天督府的大人们!”

不到一刻钟,身穿黑甲的天督府府衙踏破万金阁的大门。

钱惠仁:“谢大人,这…这是……”

谢弋摆了摆手示意男人闭嘴。他蹲下检查尸体。

谢弋——天督府左指挥司副使。

死者面朝下背对窗口趴在矮桌上,后心处插着一只残箭,尾部断裂处整齐,一看就是被人刻意割断的。羽箭的编号都在箭尾,这显然是凶手不想被人查出来羽箭的出处。

谢弋蹲下查看着残箭,“军用箭…”

他伸手将人翻了过来,看到人脸时瞬间瞳孔一凝:“速去叫冷指挥使!这人是皇商苏家庶三子苏然!”

冷千秋——天督府左指挥司正使。

苏家是帝都最大的商贾世家,除了帝都内的各大商铺,还掌握着产粮胜地沧州的粮食往帝都的运输。

没过一会,一双黑缎云纹官靴跨过千金阁的门槛,冷千秋抬手掀开织金门帘。男人身型如柏,匀称身材,面容冷峻。他生得一副好相貌,眉如刀裁,眼若寒星,偏生嘴角常年抿成直线,生生把俊朗压成了肃杀。

赌坊东家钱惠仁正擦着冷汗迎上来,被侍卫横臂拦住:"指挥使验尸,闲人退避。"

"指挥使,死者苏然,苏家庶三子,年二十三。"谢弋递过验尸格目,"今日卯时店小二洒扫时发现的人。"

冷千秋蹲下时,窗棂漏进的晨光恰好照在箭簇上。冷千秋用镊子夹起三棱血槽间的碎肉:"工部特制的三棱破甲箭,编号本该在箭尾。"他指尖轻弹断口轻笑一声,"哼,倒是干净。"

三棱箭是军事用箭,由工部特意打造,兵部分发给各地驻军用于战事。而帝都存有这种箭的地方只有三处:工部武库司、兵部军械库和国公侯府的器械营。

冷千秋忽然转头,晨光在侧脸割出冷硬的线条,"昨夜苏公子何时来的?见过谁?"

钱惠仁:“回大人,昨夜苏公子亥时来的,来了就在一楼赌大小赌到今日丑时,一直在输,他就要了间二楼雅间说要休息,而后便无人进去,苏公子也没再出来…谁知……”

冷千秋:“亥时?”

钱惠仁:“嗯,而且当时已快到子时了。”

“来的够晚的…”冷千秋起身推开雕花木窗。

千金阁对面没有建筑,只能看到护城河在晨雾中泛着铁色。赌坊背靠水,讨个好彩头。

他忽然屈指叩响窗台凹痕,对谢弋说:去把情况跟谷指挥使说一下,让他去提工部武库司主事、兵部军械库掌库和厉府的器械营执事到天督府问话。

谢弋:“指挥使,工部和兵部都好说,只是这厉侯爷和世子目前还都在西域未归,府上只剩厉二公子,他可是帝都出了名的不好惹……”

冷千秋:“天督府办案,涉案者皇室可拿,何时怕过困难?”

谢弋刚要答话,就听见楼下传来谷禾不着调的吐槽:"这破楼梯怎么这么窄!"

紧接着就是铠甲碰撞的声响,右指挥使谷禾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冷兄!工部和兵部的人任羽已经押回去了。"谷禾瞥了眼尸体,浓眉皱成疙瘩,"但厉府那边..."

谷禾——天督府右指挥司正使。

任羽——天督府右指挥司副使。

冷千秋把断箭往他手里一塞:"那就谷兄亲自去。"

"督主临走时交代过,除非谋逆,否则尽量别碰太傅府和厉府..."谷禾一脸为难。

"用‘请’的。"冷千秋打断他,"就说协助查案。"

谷禾叹了口气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苏然,便亲自去了厉府“请”了厉府器械营执事陈廉破。

“把千金阁封起来,没有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冷千秋一边出雅间一边吩咐着。

天督府审讯正厅中,冷千秋正拿着刚从工部、兵部和厉家送来的三只三棱箭与残箭做对比。

谷禾从门外进来:“冷兄,人给你请过来带进去了。”他特意重重咬了一下“请”字。

冷千秋目不转睛的看着四只箭,皱着眉点了点头。

谷禾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又继续说,“冷兄,督主离京前特意强调过…你万一审狠了……”

冷千秋:"三棱箭是军事用箭,工部造,兵部存,厉家用。如今死了皇商庶子,箭尾编号还被削了..."

“问题不就在这儿么,我听说这事儿两部尚书可都知道了,厉侯爷和世子又都不在,那厉老二可不是什么好点的卯!”谷禾压着声音说道。

冷千秋仿佛没有听到谷禾的提醒,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谷禾“你说,箭在这,那弩呢?”

谷禾一听这话,更急了,“哎呦冷兄,这三棱箭用的是特制的双弦弩,那可不是一般人会用的。”

冷千秋和谷禾都明白,一般人不会使双弦弩,即使是制造的或运输的。所以一定是军中的人。这就意味着,厉家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知道了,谷兄一起?”冷千秋拿着四只箭起身往审讯室走。

谷禾“啧”了一声,满脸为难,但又担心冷千秋把握不好尺度,还是决定跟过去。

审讯室里,工部武库司主事的官袍前襟已经汗透:"下官每月初五清点武库,断不会少一支箭。"

"工部每年会批两次三棱箭制造文书,每月都会向兵部送一次,每次你都亲自经手吗?"冷千秋问话。

“回大人,倘若上面没有特意交代,往兵部批送军械都是下官亲手经办的。”

“每月批送时间从未变过?”

“回大人,若无特殊交代,每月都是初六点好数量,初七一早便送至兵部。”

“特殊交代?比如?”冷千秋瞬间抓住了这四个字,他眯起眼睛问道。

“回大人,去岁腊月廿九送去了次月正月的军械。”

“我问的是什么特殊交代!”话音刚落,冷千秋的审讯便被隔壁谷禾的声音打断。

"兵部每月初七入库,偏去岁腊月廿九收了五千支?潘侍郎的手令倒是新鲜。"谷禾质问着。

陈廉破在隔壁的审讯室闭目养神,将这一切听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厉北离正在南城校场练武,一身墨蓝箭袖袍衬的男人宽肩窄腰。刀锋般的下颌淌着汗水,眉骨高挺,睫毛被光映在深邃的眼窝里形成一圈阴影。

厉北离——镇国公府二公子,父亲厉京商,兄长厉北洹。

厉北离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露出张桀骜不驯的脸。他生得极像年轻时的镇国公,剑眉入鬓,眼尾微挑,偏生嘴角总噙着三分笑,生生把威严化成了风流。阳光下他手中的长枪泛着骇人的金色。

贴身侍卫韩追匆匆上前,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厉北离反手将长枪插进青砖缝,玄铁护腕撞出火星。

“你是说死了个世家庶子,还查到我厉家头上来了?”厉北离的气场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再加上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怒气之下更为瘆人。此刻眼中带着冰碴子,眼底寒意更甚。

好在韩追自幼就跟着他,与厉北离一起长大的,他倒是能够架得住厉北离这架势。

韩追继续补充道:“咱们的探子说,好像是凶器的事儿……”

厉北离皱着眉,目光一凛,“凶器?凶器是什么?”

韩追摇头低声说,“天督府的门太死了,千金阁现在也像个铁桶,咱们的人没打听到。”

“谁去府里提的人?”厉北离一边伸手把长枪递给身后的随从一边说道。

“府上的侍卫说,来的是右指挥司正使谷禾。”

厉北离听到这,挑了一下眉,“正使亲自来提人?哼…看来事儿不小啊。”

“公子,您看这事儿需不需要传信给侯爷?”

“老爹每天在战场上厮杀,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天督府玩?”

“那陈老那边……”

厉北离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走!去天督府!”

韩追赶紧三两步上前追上厉北离,低声劝阻道“公子,天督府是皇权直辖,涉案者皇室可拿,侯爷和世子都不在帝都,咱们……”

厉北离直接打断,“皇权?我厉家世代守的就是皇权!早就听过天督府的狠戾手段,我倒要见识见识,他天督府是什么排场!”

冷千秋和谷禾审讯完工部和兵部的两位后,正在商议着怎么审问厉家那位,内昭阁中将左延朝突然带着副将江迋进来了。

左延朝——天督府内昭阁中将。

江迋——天督府内昭阁副将。

“两位指挥使忙着呢?”左延朝笑着问道。

冷千秋和谷禾见左延朝带着标志性圆滑的笑脸就同时禁言。虽说天督府三司平起平坐,但内昭阁监察朝中百官,更可直接上达天听,所以二人与左延朝并无法做到互通有无,需要注意言辞。

左延朝:“冷大人谷大人辛苦,听闻苏家三公子今晨死在了城西的千金阁?”

谷禾也笑着回应道:“左侍将今日如何有空关注命案了?”

“谷兄说的哪里话,天督府三司本应互相配合,相互支持,更何况苏家是皇商名号,在帝都地位不低,更与户部牵连甚广。”左延朝突然靠近二人,压低声音说道,“听闻此案还牵连到镇国公府?”

冷千秋不想过多浪费查案时间,“左兄可知工部去岁腊月交付兵部的那批三棱箭是谁经的手?”

左延朝直视着冷千秋,“是工部侍郎纪恭适亲自审批的,兵部侍郎潘子瑜亲自接手的。”

冷千秋问出了想听的,若有所思的说,“问题就在这,历来这种事本不必本部侍郎亲自过手,往年最多也只是各司主事操办,为何独独去岁腊月这批是由两位侍郎亲自处理?”

谷禾立马接上,“更巧的是厉家的器械营也是去岁腊月刚换防到城南……”

突然侍卫惊慌的声音打断了三人,“大人…不,不好了…厉二公子来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抬脚大步往外走。

厉北离是骑着马进的天督府大门,马前站了两排天督府黑甲卫拦着。虽说拦,但也没人敢真拦,因为他厉北离可是出了名的敢打敢杀,任谁他也不惯着,当年这男人可是当着三皇子的面杀了他府上的小厮。

厉北离见三人从殿内跑出来,冷哼一声,“天督府可真是好大能耐,从我厉府提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解释也没有?”

冷千秋是个不屑于圆滑来事的人,他也不怕厉老二,“厉公子,天督府办案向来如此,事急从权。”

厉北离没想到冷千秋敢这么直接驳斥他,被他的态度惹恼了,从腰上拔出长剑指向冷千秋,“你就是谷禾?就是你去府上提的人?”

“下官冷千秋,天督府左指挥使,冷、千、秋。”

冷千秋并没有躲开,甚至上前一步,抬着头直视着厉北离的充满愤怒和质问的眼睛。

厉北离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手中的剑始终指着冷千秋,眼神中的怒火和散发的气势让周围的黑甲卫背后发凉。

左延朝见状连忙上前调和,“厉二公子息怒,这事儿事发突然,是该提前知会一声,是我们之过……”

厉北离并没有接左延朝的话,“陈叔跟了老爹十八年,当年跟着老爹收复漠北十六部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奶呢,天督府好大本事,说带走就带走了?”

谷禾也上前解释道,“厉二公子少安毋躁,在下谷禾,今日是下官去的府上请的陈老。厉二少有所不知,这案子牵扯到帝都世家和军械外泄,我们只是请陈老协助调查…”

谷禾知道厉北离这个反应并不是怕他们查到厉家什么,而是咽不下自己人被提走审讯这口气,所以他并不想为着这件案子招惹到厉北离。

但冷千秋并不在乎厉北离的来意,他甚至刚开始还认为厉家这是做贼心虚,他的眼中只有线索和真相。

厉北离看着这个谷禾气不打一出来,陈廉破是看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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