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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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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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复慈这么和黎灿感叹的时候,对方沉默了。

“怎么了吗,我哪里说的不对?”

“不是,就是觉得你现在像花枝招展的雄孔雀,很好笑。”

“……”

“怎么不说话了?已经跨物种进化成河豚了吗?”

姜复慈不理他,自顾自说道:“我有个朋友的理论是自己开心的时候,看不得自己好的人会不开心,希望自己好的人会很开心,所以自己应该更开心。所以我现在就会开心。”

“那不挺好的吗。”

黎灿的声音在底噪声里很有磁性。

姜复慈指尖卷着书页,或许是夜色提供的安全感,与或许是有些话确实是憋得太久了,不吐不快。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是很好,但是我的这个好朋友没有如约和我一起来靖中。”

“……应该不是成绩的问题吧。”

“对,她有别的理由。在靖中,她有一些不愿意再见到的人,但是我还是觉得……”

“觉得什么?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就问她好了。”

“我问过的!我也……知道她的想法,她很讨厌他们,但是…我就是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你、你明白吗?”

“我试着明白。”

“嗯。”

“别管那么多了,你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确实。”

“但是你听起来好像情绪还是不太好。”

“这么明显吗?”

“这样,我给你讲个……我的初中同学吧。”黎灿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紧。

“礼尚往来?”

“嗯,你给我讲一个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真的吗?我可会讲故事了!”

“我的这个同学呢,初一和我玩得很好。啧,你要是和我在一个班就知道了,我小升初的时候很……嗯,很中二,现在看来就是狂,有点装。唉,这个不重要。重点是,我那时候基本上只有我那个……一个同学肯搭理我,他人也不错,就是有点儿斤斤计较,看重成绩。”

“太看重成绩?”

“对,优绩主义嘛。下学期的时候我们因为这个闹翻了。我当时也很废啊,不过后来遇到了冯正荣,他说他觉得我初一的时候很装,但是后来看我那么颓就又心软,不过他其实也挺装的,这点上我俩半斤对八两。”

“你俩天作之合——不过,其实我也挺装的。”

“你是说你也和我天作之合?”

姜复慈一愣:“啊?”

黎灿低低地笑了:“开玩笑的,你继续说。”

“嗯……就是……呃……”

她语无伦次了几秒,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我那个,给我的同学们写文言文列传。”

“你这个叫抽象不叫装吧?等我给你讲一个我的。”

“这样吗,我还把男同学送我的情书逐字逐句地批改,然后退回去让他修改错别字。”

“……”

“你也被我装到了?”姜复慈兴高采烈地问:“你的故事呢?”

“……不想说了。”

“啥?为什么?”

“你的列传写了几篇了?”

“五篇!”

“高中就不写了?”

“可能会写吧。”

“……”

“你不猜猜看我写谁吗?”

“猜不到。”

“我是这么想的,姜老师一字千金。不过嘛,同桌是肯定要写的。化学老师肯定也要占一篇。郑郁盈看我心情吧,然后……”

黎灿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收紧了:“然后呢?”

“还有你呀!黎灿,我要把你的列传放在第一篇!”

那声音欢快,有一种略施小计的得意洋洋。

黎灿脸上空白了一瞬间,然后也轻轻笑了起来,对方上扬的语调像一根飘荡的羽毛拉扯着他的心绪。据说有一种人,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别人的心神,不知道姜复慈有没有那种操控人心的能力。

“列传可不行,最起码也得是本纪吧。”

“胡说八道。”

“世家也不错,冯正荣也可以加进来,我们继续做父子。”

“胡——诶,这个看我心情。”姜复慈一顿,又说:“乌葭荑呢,你不给她安排一个?”

“不是你安排吗?”黎灿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语气里带着一点挑逗的笑意:“我想想……乌葭荑为什么会在我的世家里,她和我无亲无故的,就算你写她也应该在列传里啊?”

“有道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真的吗我不信。”

“……爱信不信。”

何早栀最近有点可爱,姜复慈心里反复思量,不情不愿地得出这个结论。

期中考试结束,何早栀也终于懂得了劳逸结合这个道理,一早便说周末要去吃一家新开的火锅。

姜复慈小时候是很爱吃火锅的,因为火锅一般都在冬日吃,又是全家一起去,温馨又热闹,而且样式多也不奢侈,不会被何早栀说不懂事,所以是她儿时不多的小小满足。可是后来学业渐重,何早栀对普高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外出吃饭也少了许多。这样一算,上一次吃火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鸳鸯锅上乳白蒸汽弥漫,恰到好处地模糊了何早栀脸上的细纹和神态,她看上去温和又美丽。

如果没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她自然老去,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姜复慈想。

初升高的那个暑假,因为中考压线的缘故,何早栀为了让她进个好班,托了很多关系,最直白的表现就是,那些日子她满身酒气,强撑着保持清醒一进门就直奔厕所,吐完后颓然地靠在马桶边,姜复慈勉强把她扶上沙发,何早栀连鞋都没换就迷蒙着失去意识,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妈妈真不想喝的那么醉的,对不起……妈妈答应你……”

姜复慈起初不甚明白,直到有一次,她也位列席间。酒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她看着母亲一轮一轮敬酒,向所有人陪笑脸,一顿饭却动不了几筷。最后冲坐立不安的她眨眨眼,面颊酡红,语气轻快:“再等等小乖,很快就能回家了。”

小乖,多么陌生,自打上初中,何早栀再没这么叫过她,乍一听,陌生得她几乎落下泪来。那时她还小,只是幼稚地想要这些人全消失,她也是后来才明白,她只是表面平静,心里其实很害怕,是那种深刻感受到弱小的自己想保护的人在权力浪潮激荡前的害怕。

所以,姜复慈明白何早栀,几乎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她的母亲生在.毫无芥蒂地爱她。她们的关系就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爱恨之间,无以言喻。我比我的爸爸妈妈都更会养孩子,她想。

算了吧妈妈,我不再计较了,她想,生活是一笔糊涂账,我们就这样糊糊涂涂地把日子过下去算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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