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庄园我肯定是不想呆了,虽然热爱苟活,可我不想长蘑菇。但是出去的话,参加晚宴?会有意外吧?我说:“我想出去,但是不想参加晚宴。”
[C.两者皆不]
“那……到时候让你在后厅,我应付一下就来找你。”提姆说。
“好。”我点头.
<是否选择跳过日常直接进入剧情点>
日常有些无聊加快速度过关吧,我选择跳过。过渡的时间长了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我问系统这段时间我做了什么,系统理完数据说:[晨跑,吃饭,看书,发呆]
我:“……”发呆是认真的吗?!不过确实是我无聊到一定程度上会干的事,还好跳过了不然我怕无聊到去啃人。
提姆穿着西装的样子很好看,简单坐在那里就可以上杂志封面的程度,先天优势很不错,稍微整理一下就非常出彩了。酒红色的领带很衬那双湖蓝色的眸子,但提姆并不重视这场宴会,所以没有打扮得很精致。他在刷手机,另一只懒散地撑着下颌处。车窗外的光从他的面容上流转而过,让人怀疑这是一场梦,不真切的虚幻。
“提姆。”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没什么目的,只是这样唤着这个名字会让我心安许多。青年看向我,带着一点小小的困惑。“提摩西,”我念了全称说,“名字好听。”
我是不在乎名字的那一类人,名字在我眼中和编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都只是编号连着编号一样无趣,这听上去很冷漠,但名字还有其他目的吗?提姆是谁?福克斯是谁?又或者问我身边的少年是谁?我是谁?这有什么区别呢?
话是这样说但我喜欢提姆的名字,给我的感觉就像这万千宇宙之中唯独他可以叫提摩西·德雷克这是属于他的姓名,倘若出现其他同名,我会觉得十分怪异。
“福克斯的名字也很好听.”提姆柔和地说。
“嗯。”我点头,为了避免麻烦我戴了口罩,不过这次是白色的,黑色的那个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我看着窗外的车流,有种埋没于人间世俗之感。
“我姓什么?”我突然问为角色命名的时候游戏并没有要求命名姓氏,也就是说角色有自己的。
“我打算给你加上德雷克的姓氏,你觉得如何?”青年问,一副任我选择的模样。
福克斯·德雷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说不上来,所以放弃纠结说:“挺不错的。”
司机停车提醒我们到达目的地,我这会注意到自己穿了灰色的西装,和多数人没什么分别。提姆领我来到后厅,那里有位身穿白色长礼服的非裔女士在等待他。
“塔姆,我的助理,以及今晚的女伴。”提姆如此给我介绍。我从一片零散的信息中查收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姓名与身份,半年前意外和提姆闹了场盛大的“绯闻”。
我注意到塔姆看向我的眼神中掺杂着探究,而看向提姆的眼神含着点情愫,不过……不至于越界。青年很适合当个花花公子,向他的养父学习,开玩笑,无论如何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好,我叫福克斯·德雷克。”我简单地和女人握了下手,确保留下个还好的初印象就行。女人微微笑了一下。
提姆说:“我十五分钟以后就回来,对了,这是给你的”他将一串银子的手链塞在我的手心,冰冰凉凉触感。
年轻的总裁带着他的女伴走了,我找把椅子坐下,拦住一位路过的服务生询问是否有咖啡。提姆应当是提前嘱咐过了,所以服务生的态度很好,我挪到角落喝咖啡,温暖渗透胸口。
突然灯暗了,原本只是淡了点,在急匆匆的服务生的眼中没什么差异.我刚歪了下脑袋,光直接灭掉。哦豁,又来。有只手在黑暗中按住我的肩,我下意识地想去粉半断它,但忽然发觉没有力气。该死,刚才的咖啡里加了料,提姆还有十分钟才会回来找我,完蛋。
我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先被手帕捂了鼻,对,经典的手帕上有药。
冷。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冷得我在打颤,随后我发现我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啥都别说了,这次绝对得感冒。我甩掉头上的水珠,茫茫然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的那一刻我胃疼。
不是小丑,你在阿卡姆待着不开心吗?这才几天啊?有一周时间吗?你怎么窜出来的?我不就山,山来就我,不能理解。
遵守一下人设,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小丑微笑,看上去除开诡异就是诡异,他说:“你不怕我。”
我:“……”行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索性也不装了。我冷漠地看着他,也没什么情绪。
“你为什么不怕我呢?小小鸟。”小丑好奇地问,那头亮绿色的头发晃瞎我的狗眼。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懒得再凹人没的我话多得厉害,“你除了长得难开了点,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吗?话说回来阿卡姆是你家吗?为什么你总是进进出出的?还有,我们没见过,我们不熟,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但你绑人的时候可不可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迫给堵上了。不讲武德,真的是,我还没嘴炮完呢!
小丑显得很不耐烦,他被我惹怒了,但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把我直接给弄死。他说:“我讨厌你,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只小鸟。”我觉得他在说红鸦,必竟他对红鸦的好感值是+85.
系统:[是否免疫疼痛?]
啥?我愣了一秒,小丑直接把刀子捅我左肩上,fack!说有多疼谈不上,但绝对不好受。小丑,你给我等着,要不是我现在身上的药效还没消掉,我会让你明白小丑该怎么叫!
我选择了免疫疼痛,但看着身体上出现一道道伤口还是很不舒服。小丑最后停下了,可能是觉得无聊,在我这留下十七道伤口之后,他不开心地撅嘴问:“为什么我的小鸟不出来?”
你问我,我问谁?精神病人的脑回路很难猜,我看看数值:
[精神病症:18%]
将近一刀1%,他得再坚持很长时间,让我们为小丑喊加油!不是。
鲜血浸染上我白色的衬衫,因为失血和冷,我在不停地抖。
小丑突然又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盛有绿色液体的玻璃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低头看那些伤口,深觉这游戏不能是全年龄向,恍然又想起上次白伤口在第二天就以神奇的速度恢复了,这具身体有很多密秘。我动动手指,药效过了一点,但不能支持我反抗。
我还没细想,下颔被捏住抬起,小丑直接把那管绿色液体倒我嘴里,猝不及防,我呛了个半死,咳得撒心裂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怒骂,但堪堪回过神,fack,这家伙确实有病,病得还不轻。绿色液体很难喝,像是发了霉的香菜面包,我严重反胃。
“这是……什么东西?”我忍着呕吐欲问,要不是怕小丑发疯把我嘎了,我就吐他一脸了。
“哦,我可爱的小鸟,你知道的,这是小丑叔叔的伟大发明,”小丑笑得老开心了,我心累死了。
[精神病症:100%<倒计时:3天>]
这会是真的满分了,但我没有被关小黑屋,只是全身发烫,像是体内被火灼烧着。我听见疯狂的笑声带着嗜血的意味从我的喉咙深处溜出。
小丑也在笑,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这是严重扰民了。
但片刻过后,小丑又不笑了,似乎是因为我笑得比他更开心。“小孩不听爸爸的话。”他这样说,他拎起我的衣领,上面有我未干的血还,他说:“你不可以笑了。”一词一顿,真是喜怒无常。
我在内心骂完了已知的所有脏话,我也不想笑,笑得肚子疼死了,还不是你要给我倒小丑毒气的啊!我要死了,我要笑死了,字面意思,这个笑根本控制不了,我在缺氧。
小丑暴躁起来,他拽起我扔在地上,他一脚踹倒了旁边一台机器,并把它弄坏了。
我挣扎着用双手掐自己的脖子,该死,这种死法谁想出的?我快崩溃放弃的时候听见一串悦耳的笑声,我看过去,是福克斯,确切地来说是红鸦。还别说,真的很像提姆和小丑的孩子。
“救我,你也不想死,对吧?”我在内心与他对话。
他看着我歪歪脑袋,那双狭小的绿眼睛和小丑没什么差别,他的唇角咧开,与小丑不同于没有化妆。红鸦坐在箱子上晃着腿,身体趋向于半透明,他看看我,又瞅瞅小丑,在我的怨恨化成实体之前,他嘟嘟两腮,跳下箱子,蹦跳着走向我。
他像是个幽灵,我想,但此时此刻我只能向他求救。
红鸦明白我的目的,他应该在那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蹲下凑到我耳边低吟了一句:“把面具戴好,在我看见所谓的真实之前。”
我晕了过去,心里最后想的是,这游戏真的好难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