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相同的木盘,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彻底转过身来,朝著他挤了挤眼睛笑了起来。
富冈义勇有股不妙的感觉,浑身的寒毛都树了起来,等待对方的话语宣判结果是否和他预想的一样。
然后村田开口了,他说——
“哟!富冈。”村田微笑,富冈义勇的胃却直直地向下沉:“你起得好早啊。”
富冈义勇动了动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
——怎么办,昨晚宇髓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蝶屋被鬼入侵了吗?为什么......
“喂!没事吧?”村田见他的脸色不对,快步走了过来,在床头柜放下木盘,富冈义勇知道自己的脸色大概变得苍白了,但是他目前没有想到什么好理由可以解释自己这个异常,不过没关係,只要他找到为什么自己又突然地重複这一天,还没能到水边见到姊姊的原因的话,现在这个棘手的问题就会被回溯掉的——
“抱歉,你还好吗?我去找胡蝶桑来、对不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村田拉著他的手,富冈义勇感觉到对方的手温比他高上许多,也许是自己手脚太过冰凉的原因,不过比起那些,他好像抓到了某个重点。
“玩笑......?”富冈义勇愣愣地看著村田,对方拧著眉头歉疚地回答:“嗯,昨天你不是说我每天都会说一样的话吗?虽然我对此没什么印象啦,但是就突然想到‘如果今天早上也这么跟你打招呼的话会怎么样’,所以拜託了夈野陪我一起......你没事吧?”
高高挂起的心被缓缓放回原地,富冈义勇缓缓吐了一口气,重新活了过来的心在胸腔裡稳定地跃动,他甚至有馀裕可以反向对村田开个玩笑:“不原谅你。”
“欸......?!怎么这样——”
村田假意地哀嚎著。
“村田太过分了。”
富冈义勇将视线瞥向另一头,就是不看向村田。
“抱歉啦——请你吃一顿鲑鱼萝卜可以吗?”
村田顺著对方的脑袋绕到另一边,试图用曾经从锖兔那裡听来对方最喜欢的东西贿赂对方。
“......”富冈义勇可耻地沉默了。
“两、两顿呢?”村田打铁趁热地加码。
“好吧。”富冈义勇秒答。
随后被看不下去的夈野匡近吐槽。
“......富冈你倒是再坚持久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