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太真实。
“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持续尝试,即使不是我,即使没有在我们这一代就让鬼灭绝,总有一天能够达到那个一想到就能让人开心的笑出来的未来的吧?”
富冈义勇将目光重新投向河水,泥沙淤积让河水渐渐没办法衝破沙石筑城的高台,只能不断累积,直到沙石没办法承受水的重量,重新被破开一个口子,淙淙的水声像是逝去的人们在替他们加油呐喊,云朵被风吹开,阳光重新洒在水面上,像落下了金子一样会发光的希望。
“即使会死掉,也要尝试吗?”富冈义勇抱著膝盖,风吹起锖兔梳顺的头髮,让他放任自己将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口。
“大概吧。”虽然说著不确定的话,但是锖兔的声音裡没有困惑和迷茫,而是带著笑意,他一咕噜坐起身,勾上富冈义勇的肩膀:“但是我把重要的东西做了排序。”
“首先是你和师父的生命,其次是你们的意愿和心情,再来是其他人的生命,最后才是我的安全。”
锖兔笑的张扬:“我会尽力去救人,不过在见识到如果我死了你会有多难过以后,不管鬼有多么难缠,我会开始以活著为底线去帮助其他人的。”
富冈义勇被肩上的重量压歪了重心,好险在倒下之前扶稳了身体,他转头看向锖兔,对方淡紫色的眼眸裡有著满满的生命力。
“锖兔。”富冈义勇唤了一声。
“嗯?”锖兔从鼻腔发出疑惑的音节,歪著头想了想:“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很抱歉。”富冈义勇垂下眼:“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只想让你活下来就擅自打昏了你。”
锖兔昨天说的没错,那时的他确实一点都没有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并且一起解决手鬼的想法,而他从以前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地判断自己的状态,要是选拔的那个时候他沒有失去意识的話,锖兔也不会为了留下来照看他而让手鬼逃掉。
但是要是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的话......想起那几次亲眼看著锖兔的头骨被捏碎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停滞了呼吸。
“我们义勇长大了!会好好道歉了呢!”锖兔态度自然地将富冈义勇从负面的状态扯出来,他一把揉上富冈义勇才刚梳顺的头髮,将本来就很容易炸成一团的头髮揉成鸟窝:“那不怪你,毕竟先擅自死掉的人是我,义勇的反应会那么大也很正常。”
富冈义勇狼狈地挡著锖兔在他的脑袋上作乱的手,却因为脖子还在对方的手裡而成效不彰:“等——别揉我的脑袋!”
“来拉勾吧!”终于揉个过瘾后,锖兔放下手臂,将小指立起来竖在富冈义勇的面前:“我不会再死在你的前面了,而义勇也不可以再阻止我去杀鬼。”
富冈义勇皱著眉头,盯著锖兔的小指好一会才犹豫著凑近,被锖兔一把勾过手指:“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说谎者要吞千根针。”
“......嗯。”
就算要吞一千根针,他也不会让锖兔再次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