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扯住被点燃的神经,增味剂似的痛感洒在湿淋淋的欲望上,互不谦让地要将对方拽进最黑暗的深渊。
“?!!”“王——噢噢噢!!!”
“呃、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门口传来的惊呼强行打断了这场愈演愈烈的纠缠,神祇阴郁凌厉的视线远远扫了过来,女人本就被撩拨到泛红的脸在见到门外目瞪口呆的几人后更是红得几欲滴血。
“滚。”
金色的雾门瞬间凝聚成型,极其强硬地隔断外面的目光和声音。
护主心切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呆滞在门前,弗罗率先将头转向身旁一言不发的仿身泪滴:“他们在……呃……”
“嗯——”艾里德感觉幸好自己头上戴着个可以遮挡表情的辉石头罩,“他们两个好像,不是在吵架……”
“我早说了没必要过来……”瓦伦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雾门,闭上眼抖了抖耳尖,“你们偏不听。”
“……真他妈见鬼了。”藏在后面的赛尔维斯嘴角不住抽搐,几乎是咬着牙自言自语。
魔法教授宁肯相信是自己中毒出现了幻觉,亦或者他正在做什么太过逼真且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噩梦。
刚才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
他短时间内甚至想不到足以与之匹敌的经历。
雾门两边一时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回过神的女人屈起腿猛地踹了神祇一下,挣脱束缚后迅速用手反撑着床榻坐起身子和他拉开距离。
惊怒交加的语调染了些惹人遐想的哑意:“你他妈干什么?!大早上发——”
拉达冈没有回答,只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她。
话还没说完她便皱眉噤了声:他望过来的视线炙热无比,那层她未能得见的薄雾般的雨意早已随着他失控的情绪蒸腾消解。
大敞的领口露出一截精致的金色链条,他眼底蔓延的火势悄然平息几分。
“你……”她没忍住嘶了口气,屈起食指,用指节轻轻碰了碰被咬破的地方。
“我帮你。”神祇再度将身体倾向她。
她羞恼不已地想将他的胳膊拂开,奈何他的动作也强硬得很。
拉达冈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拇指温柔地沿着嘴唇的轮廓浅浅勾画,温暖的金色光芒在掌心凝聚,无声治愈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伤口。
他缓缓将手收回:“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非常开心。”女人答得极为干脆。
她故意低头错开他的视线,立即将摇摇欲坠的领口拽回原位。
拉达冈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睫,被扔到法姆·亚兹拉的理智终于狼狈地乘着气流回到脑中。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刚才松了一半不止。
“昨晚睡得还好吗?”
沉默须臾,她还是没忍住朝上掀起眼皮盯了他几秒:拉达冈每次带着既定答案问这种问题通常意味着他自己没做到——譬如问她和旧相识们玩得开不开心、又譬如问她对禁卫骑士们喜欢与否。
假设他这个习惯没有被“纠正”,那就只能是他自己昨晚没睡好。
可要是有人夜袭罗德尔的话他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谁能发发善心告诉她,他是做了什么噩梦以至于要亲自骑着红狼从王城直接赶到魔法学院?
总不会是梦到她率领这里的人和黄金王朝举剑相向了吧?
而且到底什么梦才能导致刚刚那种情况?!
她决定反客为主一次:“你希望我睡得好吗?”
他摩挲她手腕的动作猝然一顿,旋即又恢复正常:“……当然。”
女人没有立马吭声。
拉达冈轻轻呼出一口气,用自己的手包覆住她的。
他的声音压低些许,依稀还能听出几分偏执:
“在魔法学院待了这么久,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