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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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千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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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宗亲中唯有闵淮王因着皇帝登基之初的功劳,几十年来深受皇帝倚重。武林门派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谋杀官员世家,皇帝委托闵淮王全权解决此事。

井水不犯河水,并不适用于江湖和朝廷。武林高手辈出,门派纷纭,朝廷不会允许江湖成为一片无序之地。

太子利用云谷派铲除政敌,闵淮王协助三皇子打压太子。凌今琅是王府嫡女,也是闵淮王的左膀右臂,深得父心。在皇室族谱中,闵淮王还有两个儿子。二世子感染寒毒时日无多,三世子早年前已被从族谱中除名,暂且不提。

凌今琅回王府面见父王,穿过一片竹院,一个衣着简朴的丫鬟提着包袱等在路边。见郡主出现,丫鬟隔着老远就行了个礼。

“不好好待在禁院,到这来干什么?”凌今琅语调清冷。

丫鬟垂首,双手将包袱呈上,恭敬道:“郡主,这是柳夫人亲手缝制的夹袄,天寒地冻,柳夫人念着郡主莫要受凉。本想着入冬前就给郡主的,可是一直等不到郡主回府。”

凌今琅眼底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感情,声音还是冷的,“本郡主难道还没有衣裳穿吗?”她打开包袱看了一眼,道:“待在禁院这么多年,她这针线没一点长进。拿回去,本郡主不要。”

丫鬟不敢违背,灰溜溜的把包袱收好。凌今琅叫住经过的另一个丫鬟,说:“带她到库房取些布料和棉花,拿回去给柳夫人好好练练针线。”

丫鬟们告退要走,一个孱弱的声音插进来,“像她那种人哪懂得针线,给了布料也是浪费。”

“见过世子。”丫鬟下人齐声喊道。

王府三个儿女都非一母所生,凌松岄的面貌与凌今琅有几分相似。早年不慎中了寒毒,一病多年,就算服用了珍品银蝉冰茧也丝毫未见好转,脸上带着常年积攒的病气。

“外面冷,你身体不好,还是待在屋里别出来。”凌今琅说着关心的话,细听之下只是客套,转而让那两个丫鬟退下去库房。

“不准去。”凌松岄叫住她们,多年卧病,他的脾气越发骄横,“她这些年关在禁院是受罚,不是享福。冷也好热也好,她都得受着。”

凌今琅虽为女子,另立北院办事,周旋在朝堂与江湖之间。闵淮王十分欣赏疼爱这个女儿,大小事都共商来办。何况是今日库房小事,她不理会凌松岄的抗议,让丫鬟去办。

凌松岄吃了个瘪,气道:“这可是在王府,不是在你的北院,你……咳咳咳!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王!”

他禁不住寒气,猛咳起来,手里连忙去掏绢布捂住嘴。跟随在旁的护卫连忙轻拍他的背顺气。凌今琅无视这个病秧子,转身要走,一只瘦削的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凌松岄止住咳嗽,捏紧手中绢布,走近两步,低声说:“我原先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你不能杀他。”凌今琅推开他的手,拍了拍被摸过的衣服,就像怕沾染到病气。

凌松岄气息急促,“为什么?”

凌今琅不容置喙的说:“他对我还有用,事情结束前你不能动他。凌松岄,我可警告你,不要坏事,否则父王也饶不了你。”

艳丽的裙摆在雪中扬起,自由潇洒。凌松岄满目通红的瞪着她的背影,“吴禄,要是我的身体不是这个样子,父王一定会把更多的重任交给我去做,对吧?”

寒病多年,为了活着已经费尽心思,何必再去愁想这些无用的事情。护卫吴禄看着他漂亮又颓废的脸,只好回答:“是。”

冷风吹过,凌松岄又急咳几声,绢布上斑斑血迹,他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恨怒,“那个野种,我死之前一定要杀了他!”

腊月十七,禅柯寺“阎王”横尸荒山。

他的尸体是被桐山派何山鸣发现的,消息一经流出,整个武林小有激动。禅柯寺四大灾星之一,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能让他留个全尸。拦腰斩断分尸两截,南北武林用他的尸首祭奠死去的武林英豪。

风雨欲来,禅柯寺内部笼罩着一片阴云。在邓明明被武林分尸之前,徐灵涧接近他的尸体查看过,发现邓明明死于千花掌。

禾婇,这个失踪已久的名字再度浮现在盛槐心头。

禅柯寺毁了大紫罗宫,她势必会报仇。当初禾婇消失在辟湖谷牢房,盛槐和徐灵涧担心她会找常安复仇,实际上她的复仇计划早已开始。

常安中了慢性毒药,陆修闻查到他所有接触的茶具器皿中都沾有毒性。常老大死于千花掌,常安被毒杀,现在邓明明也死了,所有为害于大紫罗宫的人无一幸免。

陆修闻非常愤怒,“到底是谁帮她从辟湖谷逃出去的,找到她问清楚,将她跟那个人都杀了!”

汴周临云阁。

正值午时,酒楼门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伙计迎来送往。

徐灵涧和盛槐踏上三楼走廊,下面的杂音立时远离,四周安静。领路的伙计走到一间房门外,轻轻叩响,“主子,您的客人到了。”

说罢,伙计推开房门。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面向房门坐着,锦衣点缀玉翠,白玉润面透红。案台酒菜备齐,他正在斟饮,手上戴的宝石戒绽放流光。此人乃是西塞有名的富商,左长流。

左长流看到两人的那刻便露出笑容,不同于苏筇的虚伪客套,他的笑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亲切友好。

“请坐。”左长流伸手示意,不经意看了盛槐一眼。

伙计已退出去关上房门。盛槐和徐灵涧落座,徐灵涧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左长流面前,“左老板,这是你要的金珍流玉镯,我们带来了。”

左长流的产业遍布中原与西塞,做生意之余培养出了线网。徐灵涧通过郑聿结识左长流,知道他有禾婇的消息。左长流让徐灵涧带来他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可以给出禾婇的下落。

但是金珍流玉镯放在面前,左长流丝毫不感兴趣,而是看着盛槐。果真是自己两年前见过的那张脸,心里一阵澎湃,忍不住伸出手去。

盛槐稍侧避开,皱眉看着左长流。

“左老板这是干什么?”徐灵涧看了眼盛槐,长相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让左长流鬼迷心窍了。

左长流收回手,对盛槐笑道:“两年前漠霞道,你还记得我吗?救命之恩,我还未报答你。”

漠霞道三个字唤醒了盛槐的记忆,也只是如此,“算不上救命之恩。请左老板告诉我们禾婇在哪里。”

左长流无奈一笑,“长乐赌坊。”

窗户打开,冷风汹涌的灌进来。左长流临窗俯视酒楼门口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追忆神色。

两年前有人在漠霞道设伏杀左长流,盛槐的目标正好是刺杀左长流之人,实在是巧合。盛槐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左长流却把这巧合算作救命之恩。

酒楼外,徐灵涧笑说:“我看他记着的可不是救命之恩,而是你。”

盛槐不以为然,心里只有禾婇的事情。先用千花掌杀常老大,如今又杀了邓明明,这个女人不可小看。不知那个帮助她逃离辟湖谷的人又是谁?

长乐赌坊鱼龙混杂,吆喝摇骰声噪杂。盛槐站在吵闹的大厅中央,冷冽的气势与赌场氛围格格不入,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徐灵涧正与伙计打听禾婇,话刚说完,伙计不耐烦的推开他,徐灵涧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盛槐扶住徐灵涧,刀鞘利响,锋刃架在那伙计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伙计吓得脸色都白了,“少,少侠好功夫。”

盛槐:“我不杀你,只想找到禾婇。”

伙计只好指指通往后院的门帘。盛槐和徐灵涧走过去,待两人转身,伙计一声令下,赌场其余伙计纷纷亮出家伙什朝走在后面的盛槐砍去。

仅是几个眨眼,围上来的伙计全部倒地,哼哼唧唧的抱伤喊痛。赌客们深深领教过赌场伙计不凡的身手,头一次见他们吃瘪,都好奇的看着出手的年轻人。

受伤的伙计搬出主子想威吓对方,“你不知道长乐赌坊是八爷的地盘吗?竟然敢在这里闹事!你们是什么人?”

徐灵涧笑道:“禅柯寺,无常。”

盛槐淡淡道:“老鬼。”

这两个名号一出,嘈杂的赌场陡然间沉寂,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赌客们都呆了呆,对上老鬼的视线,所有人落荒而逃。

“大紫罗宫和禅柯寺的仇,今日该了了清楚。”说话间,一个美貌女子从门帘后出来,正是禾婇。她笑容温柔恬美,好像还是辟湖谷的婢女。

盛槐眉宇锋利,问她:“你杀常老大和邓明明只为报仇,为什么还要毒杀常安?”

禾婇的温柔陡然变成怨毒,“你觉得他无辜?他才不无辜!他那个好爹想让他当正常人,过幸福的日子。他爹手里有多少条人命,当儿子的怎么有资格快活。我知道他喜欢陆修闻,所以我怂恿他进禅柯寺,让他们反目成仇,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舍不得杀陆修闻。”

徐灵涧皱眉,“你给他下毒,也是在这时?”

禾婇负手走了几步,表情得意,“我跟在他身边没多久就开始给他下毒了。那是慢性毒药,没有人会发觉,就算后来没有陆修闻,他再活个半年也会死。”

大紫罗宫覆灭的那天开始,她为自己选择的路只有复仇。该付出代价的人不仅眼前这些,还有整个禅柯寺!

“五年前你和邓二杀我母亲,二十年前你师父联合苏星雀杀我父亲,大紫罗宫的覆灭全拜你们所赐!如此血海深仇,盛槐,你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横在两人中间的桌子被她掌风一推,如重甲袭向盛槐。云华铚阳掌刚猛,千花掌更为阴柔奸险,受掌处会留下花开一般的纹路,因此得名。禾婇能靠千花掌杀死邓明明,常老大,武功已经远超禅柯寺大部分杀手。

这些年她身处龙潭虎穴却没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可见其收放自如。盛槐已突破游龙十六式,前段时间为给许泠泠引蛊消耗的内力已逐渐调养回来,这样的他与禾婇打成平手。

赌场的桌椅被刀气,掌风劈裂,骰子散落一地。徐灵涧紧贴着墙壁站在窗边,他的武功根本帮不上忙,不帮倒忙就算不错了。

“咔”的一声裂响,禾婇滚到墙边的破烂桌椅里,碎成尖角的木刺扎进她腰腹,她咬紧牙关闷喊,身下的鲜血染红散落的骰子。

盛槐冷冷俯视她,“要向禅柯寺复仇,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你的同谋是谁?”

禾婇无力的闭上眼睛,神色是大势已去的颓败,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就我一个人,你们不还是怕了?否则陆修闻怎么可能派你们两个来杀我。”

盛槐侧对着她,收刀入鞘,眉间是冷厉的狂气。“在辟湖谷救你的人……”

“桐山派来了。”徐灵涧看着窗户外面,街道不远处有一行人正往这边过来,忙道:“你带她先走,问出帮凶,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何山鸣在太侠盟救出徐灵涧,被柯赦关禁闭两个多月,他趁这段时间沉心练武,功力又大有进展。柯赦以为他终于想通,把爱徒放了出来。

重新回归武林的何山鸣意外遇到死在荒山的邓明明,发现他身上伤势可疑,乃是魔教大紫罗宫所为。以防魔教东山再起,何山鸣追查之下也来到长乐赌坊。

赌客们早已逃跑,大厅桌椅破烂一地,何山鸣推开门看到的只有站在大厅中央的徐灵涧。

“魔教余孽在哪里?”何山鸣走进赌坊,身后跟着桐山派弟子。

前些日子徐灵涧去查看邓明明的尸体时与何山鸣见过,何山鸣不再像以前那样执迷不悟,当真在禁闭中脱胎换骨,忘却这桩情缘。

徐灵涧终于不用烦恼被人纠缠,可内心深处莫名有一丝失意。他整理好心情,面对何山鸣时是同样冷淡态度,“这是禅柯寺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

今年的寒冬仿佛格外漫长,不见晴空,终日下雪。

盛槐独自行走山路,凉意由心而发,不管穿的多厚,也挡不住这股严寒。他穿过伫立在深山的山门,进入竹林,回到辟湖谷。

陆修闻等候已久,他要杀了协助禾婇逃出禅柯寺的叛徒,但是盛槐的禀报泼了他一盆凉水。

“禾婇已经服毒自尽。”

陆修闻狐疑道:“有你亲自盯着,怎么会给她下手的机会?”

盛槐道:“我们找到禾婇时意外遇到了桐山派,徐灵涧留在那里断后,我带禾婇回来的路上,她咬破早就藏在嘴里的毒药。”

陆修闻深深的看了一会盛槐,“问出那个叛徒是谁了吗?”

盛槐眉目未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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