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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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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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半风天客栈门口忽然起了一阵大雾,长孙红看不清大雾里的人,只能听到男人声音。

听起来,男人的心情很不错。

看着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祝向云,玉罗刹心情十分愉快。

不,甚至可以称得上畅快。

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但对于这个差点让自己着了道的女人,玉罗刹可谓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如今就这样死了,当真可惜。

“多年轻的孩子啊,居然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玉罗刹好似真的为祝向云惋惜一般,若不是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长孙红真的会以为他在为祝向云惋惜。

他似乎还想再祝向云的尸体上补上一掌,以确保祝向云是真的死了,正在他快要出手时,长孙红出声制止了他。

“她和西门吹雪是朋友,死后西门吹雪肯定会为她报仇,你若伤了她的尸体,就等于给西门吹雪留下了证据。”

玉罗刹看了长孙红一眼,道:“本座用化骨水给她化了不就一了百了吗?”

长孙红闻言,惊愕了一下,轻声道:“在中原,一个人若是没了尸骨,头七时,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玉罗刹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隐匿回大雾里:“罢了,她和阿雪终归是朋友一场,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真让阿雪真的伤心。”

若真到最后,让西门吹雪和他闹到决裂的地步,倒是得不偿失。

毕竟,魔教还需要一个合格的教主。

说完,他再次看向长孙红,语气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真想知道如此嫉恶如仇的人,为什么会独独放过你?”

长孙红指尖一颤,道:“谁知道呢?”

玉罗刹对长孙红的反应极为不快,以至于客栈里不少桌椅板凳都碎成了齑粉:“真是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那么一丝人性。”

临走前,他说道:“你姐姐的消息,我会告诉你,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不待长孙红有所反应,玉罗刹已经消失在半风天外面,屋子外响起了簌簌的声响,那是动物爬行的声音。

长孙红连忙拿出驱虫的药粉,一些洒在祝向云的尸体旁边,因着未知的恐惧,洒药粉的手抖了一下,不少都落在了祝向云的脸上。

簌簌声渐渐逼近,她也顾不得其他的,离开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祝向云,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燃,头也不回地扔进了客栈里。

即便长孙红已经跑出了很远,她也能听到火焰吞噬的声音,噼里啪啦,一定十分壮观,她不敢回头,怕那火焰烧到自己身上。

水源在沙漠里是稀缺资源,没有水,半风天的熊熊烈火只有等它继续燃烧的份,但沙漠也不缺风,如果突然吹来一阵狂风,烈火只会烧得更旺,届时什么也不剩。

一个满头白发,但面容很年轻的男人在长孙红离开后,毫不犹豫冲进火焰里,将祝向云的尸体给救了出来。

瞧着自家不省心的好徒弟,祝无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非顾忌到祝向云身上的伤,他真想把人给叫醒,好好骂上一顿。

祝无双扳开祝向云的嘴,给她喂了一粒药丸,看着熊熊烈火,他拔出赤霄剑,一剑劈了下去,在罡风之下,火焰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支撑客栈的石山也从中间碎开。

祝无双带着徒弟和赤霄剑离开了大漠,身后的石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起一片沙土。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没忍住去杀了那些人就已经是极好的教养了。

大漠外有一队人马在那里扎营,太阳已经落山,夜晚的沙漠比白日更加荒凉。

营寨里的人有条不紊的专注着自己的事,其间最大的一个帐篷里,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不停踱步,那老头时不时地瞧一眼外面。

张简斋叹了好几次气,不是说有一个重伤的病人吗?

人呢?

把他请来了,倒是把病人带到他面前来啊?

张简斋实属疑惑,除了营帐,拉着路过一个人就问:“你们家家主呢?”

那人说道:“家主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张先生先耐心等一下吧!”

又是这样,又是一样搪塞他的话语。

张简斋简直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就在他发愁请他的人究竟去了何处时,祝无双带着祝向云回到了营地,祝府的管家率先发现了来人,看见他怀里浑身是血的祝向云,当即跑着去找张简斋。

“家主,少主伤情如何?”比起一脸淡定的祝无双,祝伯显然要慌乱许多。

“张先生——”

“还行,死不了。”祝无双加快了脚步,在进营帐前,说道,“把人给我看住了,顺便给少主找身干净的衣裳。”

张简斋看到祝无双怀里抱着一个血人,捋着胡须的手一抖,声声扯下一撮胡子。

“人怎么样?”

“先生放心,还有气。”

张简斋也顾不上其他的,待祝无双把人放在床上后,他连忙为人把脉,脉象算不上好,却也称不上坏,只不过体内似乎有中毒的迹象。

祝无双提着灯走进,好让张简斋看得更加清楚。

嘴唇有些发黑的迹象,张简斋又翻看了一下眼皮,有些红点,是中毒无疑了。

只不过是那种毒,他目前还不得为知。

张简斋看到祝向云胸口的血迹,又不信邪地再次把脉,没发现有其他重伤的脉象啊?

张简斋看着深色的血迹,短暂地陷入了沉思,莫不是他的医术退步了,连最基本的身体状况都诊断不出来?

祝无双见状无奈一叹:“子瑜,别吓着老人家了。”

祝向云听得他的话,只能不情不愿地睁眼,见到一脸怀疑人生的张简斋,下床恭敬地朝张简斋行礼:“张先生安,我这是骗人的,没有受伤,还请先生安心。”

张简斋眯着眼,问:“那……你胸口的血迹作何解释?”

祝向云将身上还未用完的血包拿了出来:“是鸡血加墨汁做成的血包,和人血十分相似,张先生放心。”

张简斋看着桌上的血包,伸出手查看了一下:“猪皮?”

祝向云笑着解释:“不是,这是羊肠。”

“羊肠?”张简斋行医数十年,第一次见用羊肠做成的血包,“羊肠如此薄,居然能装下将近一盅鸡血,当真是妙哉。”

张简斋闻言当即拿着血包背着药箱离开了营帐,既然病人没事,他就先去研究羊肠的作用。

离开前,他看了一眼拧着眉头的祝无双,又觑了一眼没心没肺的祝向云。

唉,儿女都是债这句话果真没错,他还是快些离开吧,但愿不会有人找他看病。

“你是准备自己说还是我让人去查?”祝无双坐在椅子上,面上看不出丝毫生气的痕迹,但阴恻恻的语气,任谁也不能说上一句没有生气。

祝向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刚准备开口解释,一抬头就对上自家师父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十分没出息地跪在地上,耷拉着头:“师父,你居然派人监视我,这样是不对的。”

一副拒不认错的样子,看得祝无双火气直接蹭蹭地往上涨,他是做了什么孽,收了这么一个孽徒?

重点是这个吗?

难道不应该是解释她为什么“身受重伤”,在沙漠里等死吗?

祝无双很无奈,他突然很怀念徒弟小时候动不动就说饿的日子,可爱乖巧,简直就是天使下凡,哪像现在,说出的话能把他给气死。

早知道小时候就多给她请个老师了,也不至于她现在……

胆子比天大,但某些时候却很从心。

祝无双悔不当初啊,当初他就不该心软,听了冷青萍的鬼话,说什么女儿要富养,结果养着养着养出这副样子。

祝无双暗暗叹了口气,看向徒弟的眼神隐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祝向云——”

完了。

这是祝向云听到名字的第一反应,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师父都只喊她的字,这还是头一遭连名带姓的叫她。

祝向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已经不是年幼的孩子了,可是啊……在家人面前,她不应该就是孩子样吗?

“师父,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们担心的。”

祝无双看见她这幅样子,心上某块地方忽然陷下去一块,哪有做父母的会忍心真的责骂自家孩子。

他放软了语气:“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地上也没多干净。”

沙漠里,地上能有多干净。

祝向云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摆处沾上的沙砾:“师父,我要是求您一件事,您会帮我吗?”

祝无双气得瞪了她好几眼:“什么您啊您的,你师父我今年正值当打之年,没死呢。”

您都一把年纪了,这不是尊称吗?

这话她没敢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了,小老头又该吹胡子瞪眼生闷气了。

别看她师父一头白发,那脸可嫩了,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子似的,就是吧……那个脾气臭得,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一把年纪了,清心寡欲得和庙里的和尚一样,成日盯着书房里的剑法研究,时不时盯着雪山出神。

一问就是在洗涤心灵。

要祝向云来说,再多看几下,那心灵都快洗涤成钻石了。

“我这不是为了更好铺垫接下来的事吗?”

“什么事?”祝无双才冒出来的怒火,被徒弟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按了回去。

其实,他哪里舍得生气,顶多不痛不痒地骂她几句。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惹出什么事来,家长哪有会不帮衬的道理。

祝向云知道师父这是不生气了,也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来,只不过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我想您向整个江湖宣布我的死讯。”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这个沉重的消息该由他来说,这样才会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信服,计划才能安稳进行下去。

她是计划的关键一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关于这个惊天的计划,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月布局好的心血,玉罗刹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既然有了玉罗刹这么一个意外,事情就要做得更像一些,不然骗不过那些人。

60.

好半晌,祝无双才回过神来,似乎没听清她的话,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方才好像听到死的字样了?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乖徒弟面前提这个词?

祝向云无奈叹了口气:“师父,你分明听清了。”

自从五岁那年她生了一遭大病,去阎王殿走了一遭后,周围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谈论生死。

每每想到这事,她都觉得像极了清朝的文字狱,生死这件事,她师父显然比她想的还要看得重。

每个人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好了结局,是个人都会死,又不是黑山老妖,怎么不会死?

只不过有钱人死得会体面些,就像现代社会,没钱的人连块像样的墓地都买不起。

祝无双面色凝重:“子瑜,你如今好端端站在这里,为师若真的向整个江湖宣告你的死讯,岂不是在咒你?”

“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师父,世上最亲近的人,没有谁比师父您更合适了。”

宣告她死亡的消息,只有最亲近的人说出的话有份量,至于旁人,她大抵还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

她与花满楼的缘分也该寻个日子斩断了。

“子瑜啊……”祝无双叹气的时候,眼角几道浅浅的皱纹,还是将他是个上了年岁老人的事实摆在祝向云面前,理想与现实总归是有区别的。

“你可曾想过这个消息传出去了,你的朋友,甚至爱你的人会如何?”

会肝肠寸断,会伤心欲绝。

“我知道。”祝向云移开眼,“离别总是悲伤的,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更何况,他们越伤心,证明我的计划越成功,大不了,事成后我一一上门负荆请罪。”

她既然决定,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甚至,她可以真的去死,但这个计划必须进行下去,无论接下来的执行者是谁,她只在乎结果。

若是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那她也没必要和他们做朋友。

“师父,祝家不是慈善家,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她直直地看着祝无双,“您不觉得,这个把人当猪狗的江湖该换洗一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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