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omega身体陡然一颤,牙关直打颤,他怕极了,连忙向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冰凉的浴缸壁,他眼睛通红,摇头:“不、你不能······”
莫岐开了一天的会,晚上九点多,负责盯着白南的属下来汇报,说白南已经一天没有出过酒店房间,就在前一天,他去药房买了很多抑制贴和抑制剂。他中断了跨国会议,连忙赶了过来,见到不知死活的omega把自己泡在冰水里,见了他如临大敌拼命躲开他,满屋子的桂花香气蛊惑了他的理智,他承认受到了影响,莫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宛如惊弓之鸟的omega,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走出洗漱间,白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缩着身体靠在浴缸的一角,很快莫岐又进来了,手里拿着流淌着淡粉色液体的抑制剂,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想要?”
白南必须付出极大的意志力去抵抗分化带来的躁动,他死死咬着嘴唇,淡粉色的色泽变得殷红,像是开到极盛的花蕊,他迟疑着点了点头,不敢说话,怕一出口令人难堪的躁动就趁机而出,莫岐笑了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坐在浴缸边缘,搂着白南的脖颈将他扶起来,语气算的上温和,循循善诱:“想要就求我啊,躲起来干什么,来。”
抑制剂的针尖泛起银光,在白南的眼里散发着极大的诱惑,他像是陷阱边缘徘徊的野兽,焦躁犹疑地踱步,想要又怕万劫不复,莫岐展现出极大的耐心,他笑着鼓励,推他上前:“不是想要吗?拿去。”
白南犹豫着伸出手去够那最后一支抑制剂,指间刚碰到边缘,莫岐收回手,白南反应慢半拍,迟缓地抬眸去看他,莫岐笑笑:“我帮你。”
他毫不在意地拆开盖子,迎着白南期待的琥珀色瞳眸,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手一松,那支被白南视为救命稻草的抑制剂掉入冰水中,他看见白南的瞳孔倏然睁大有些癫狂的跪在浴缸里到处摸索,冷水飞溅,弄得到处都是,他丝毫不在意,像是将要溺水的人,莫岐单手撑着下巴,深黑的瞳孔宛如夜色下的深海,有些恶劣的看着他癫狂地去摸那支不知道掉到哪里的抑制剂。
不知道到了哪个时间节点,他像是忽然丧失了全部的耐心,一把拎起落汤鸡一样的白南,捏着他冻得有些发紫的唇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更像野兽间的撕咬,不带丝毫温情,白南狠狠咬了他一口,莫岐吃痛,唇角破了个口子,英俊得有些戾气的年轻alpha唇上沾血,有些不详的艳色,白南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他的唇上还染着莫岐的血,莫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跨前一步大掌牢牢地箍住白南,搂紧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都揉在怀里,omega身体柔软轻盈,即使白南的体型已经较其他omega高挑不少,在s级alpha面前还是不够看。
莫岐吮吻着白南的唇,直到把他整张唇涂抹成艳丽的颜色才离开,淡红色银丝落在两人唇角,像一张看不见的网,网里的鱼徒劳挣扎不得解脱。
忽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的位置,白南脸色一白,死命挣扎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滚开!”
莫岐瞳色黑沉,眼底透不进一丝微光:“让我滚?好啊,信不信明天陈阮就会收到学校的处分通知书。”
白南挣扎的身体忽然一僵,就像被拿捏住七寸的蛇,又一阵热潮涌上来,琥珀色瞳孔逐渐涣散,浓郁得像蜜糖似的桂花味勾起了alpha的情玉,房间里甜蜜的桂花味逐渐被乌木沉香的木质味道所覆盖,木质味道十分霸道,无孔不入,强势覆盖住每一点桂花味,交缠,挣扎,最终强势掌控。
莫岐逐渐情动,白南就像一块香喷喷洒满桂花蜜糖的桂花糕,甜蜜柔软。
被s级alpha的信息素安抚,omega得到了短暂的安宁,被本能驱使,意识被抛上高处又猛地下落,白南纤瘦的胳膊环上alpha的背,浅色的瞳孔沁满了水汽,在易感期的作祟下,由浅转浓,他的瞳孔微微睁大,主动贴上莫岐的唇,缓解身体的不耐,他缠着他,企图获取更多沉香木的信息素来抵御易感期的情潮。
见他像是追逐奖励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莫岐眼神渐渐软和下来,安抚地揉捏着他的腺体,整整一天一夜,酒店房间内,到处沾染了s级alpha的信息素,如果这时有人进来,一定会被房间里浓郁的信息素熏晕。
莫岐起身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扶起晕晕沉沉的omega:“张嘴,喝点水,不然你会脱水的。”
初次易感期一般会持续3到7天,白南仍处于易感期,易感期对于任何AO来说,都是一场身心的双重挑战。
他闭着眼张开嘴喝了半杯水,此时的白南收起了利嘴利爪,宛如一只柔软虚弱的小兽只能依赖他,喝完水,莫岐叫了早餐,然后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件紧要的事。
没过一会,床上传来难受的啜泣声,莫岐走过去,白南的眼尾绯红,脖子和胸膛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半抱起他,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近乎诱哄:“又难受了?等我开完会就来陪你好不好?”
处于易感期的omega本能寻求熟悉信息素的抚慰,凑过去亲在他的唇角,莫岐眼底骤然黑沉,吻落在白南的唇上,下颌,脖颈,徘徊在散发着浓郁桂花香的腺体附近,那甜美如此惑人,蜜糖色的瞳眸仿佛浸泡在水里,破碎透亮,这是他的omega,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全身的细胞在叫嚣咬上去,刺穿他,把信息素注进去,彻彻底底的标记他。
从未有过的冲动冲荡得莫岐头疼,他眼睛通红,眼底拉满红血丝,像一头躁动的兽,守着甘甜肥美的猎物却不能动,完全背离alpha掠夺侵占的本性,怀中的omega向他贴过来,仿佛寻求庇护的小动物,把额头抵在他的肩颈缓慢的摩挲,唇瓣张开,不再是抗拒,而是软糯示弱的:“阿岐······”
莫岐恶狠狠地咬上那块软肉,在齿间研磨,要紧的部位被拿捏,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意识昏沉的白南开始小声啜泣:“阿岐,我疼、”身体却像自有主见一样更加贴近alpha,本能地渴望被穿透,被标记,孕育结晶。
莫岐摸着他的发,白南仿佛一块融化在他怀中的桂花糕,香甜诱人,黑沉的眼底宛如荡漾着水波的海面,腺体在高热下散发着馥郁的香味,莫岐眼神骤然清醒,他抚摸着白南的背,像是安慰一头幼兽,在跟白蘅结婚前,他不能标记其他的omega,这会惹怒白家。
没人愿意结婚对象在结婚前标记其他的omega,这对omega来说是极大的不忠和羞辱,尤其是S级omega。
莫岐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腺体,挑起白南的下巴轻柔的吻上去。
两天后,白南零碎荒唐的记忆渐渐复苏,初次易感期还未完全过去,但他能掌控自己的意识了,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白南脸色难看,房间里没有人,腰部以下仿佛失去了知觉,木木的,感受不到,白南费力地挪去洗漱间翻出抑制贴,给自己贴好这才松了口气,仿佛有了薄薄的一层屏障,他就有了安全感。
身上很干爽,床单也是换过的,应该是莫岐清理的,想到莫岐,白南的脸色更沉了,他能在易感期精准地找到自己,说明从他离开住处时,莫岐就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标记,他检查过了,虽然腺体附近有齿痕,但不是标记,这是此时他唯一庆幸的事情。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去哪里都好,他不能再跟莫岐待在一起,他小看了AO的吸引力,这次莫岐克制住想要标记他的本能,不代表下一次他也能逃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和莫岐保持距离,易感期带来的影响不如前几天,他能应付过去。
拉开房间门,莫岐神情冷戾,冰冷的眼神落在他提着的行李上,和着冰碴吐出两个字:“去哪?”
房间门在他身后落锁,白南的心也跟着下沉。
莫岐把手里的早餐扔到一边,视线落在白南的行李箱上:“刚醒就想跑,你要去哪儿?瞒着我跑出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白南用力捏紧掌心,在易感期alpha对他的影响远比他想象得大,他克制不住的脚软,想臣服,想膜拜,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服从。
“嗯?”莫岐尾音上挑,白南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征兆,没等他想出应对办法,浓郁的沉香木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有些呛人的信息素,白南浑身动不了,狼狈的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喘息,脸色苍白得像雪一样。
那是S级alpha对omega的绝对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