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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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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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46

陈子维嘴里还含着樱桃,未来得及咬下,杭闻春还维持着俯下身子去亲吻夫人的姿势。两个人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杭晏清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一具雪白的身.子就这么横在铺了软垫的木桌上,只穿着个嫩绿的兜兜,锁骨处尚有几个橘子,枇杷。那位锦衣卫大人,衣衫也是凌乱不堪,二人亲密到不可分割,亲密到有伤风化。

他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视力也并没有多好。加上裴府造的大,当年裴光启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将夫妻二人的房间也造的较寻常房间大上许多。杭晏清在门口,其实不大看得清桌上人的脸。

他本不会进来裴府,只是打马出京城的时候,在裴府的门口看见了门口石狮子脚下被掉落的湖蓝色香囊。

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

也几乎以为是谁的设计。他派人找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一点点消息都没有,然而现在,在这个被封条封住大门的宅子前,他找到了自己亲自绣的香囊。

眼里一瞬间涌出眼泪,他推开大门,一路跌跌撞撞地寻找。

裴府很大,抄家的官兵当时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陈子维所住的房间。然而若是带着找陈子维这一目的,却能够缩减大半。

他身上总是萦绕着香气,甚至于小时候,杭晏清他们在宫里玩躲猫猫,杭晏清当猫的时候总能够快速找到陈子维藏身之处,陈子维当猫的时候,杭晏清又总能够判断他的位置,就是因为这独特的香气。

杭晏清小时候试过直接扑在他身上闻,并不是很刺鼻的浓郁,而是一种清新浅淡的,令人着迷又敬畏的味道,有些像是花香,有些像是果香,又混了些难以言说的香气。这是这样近身时微微浅浅的香气,却在隔着大半个花园的地方能够闻得分明。

而且,只要是他停留的地方,都会留下香气,甚至香气会停留不短的时间,让人可以分辨出他刚刚在这个地方待过,甚至杭晏清可以判断他在这个地方待了多长时间。

幼时,陈子维总是惊奇于杭晏清的躲猫猫天赋,让杭晏清得意着享受了不少团子时期维的崇拜目光。

而现在,杭晏清发挥了幼时练就的躲猫猫技能,一路闻着味儿就找到了那个门窗紧闭的屋子。

他右手紧紧捏着那个湖蓝色香囊,抬手推门的瞬间,心里想了很多,他想重新见到小维要问些什么,问为什么一直不回家?问为什么在京城,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却不来找自己?问问他是不是怪自己,最重要的是.....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吗?有没有受很多伤,过得很辛苦。

杭晏清自己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他那样的身体,即使幼时有大群人呵护着,有太医精细调理着,依旧每天活得心惊胆战,连玩耍的时间都因为他们怕他出事而少的有些可怜,更不要提这些年在外头。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好的照顾......

他的心每每想到这些就会被揪紧,被反复揉搓,打压,每每一闲下来,他总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年就一定要拉着他去什么郊游,一定任性自大地相信自己武艺不凡,一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一定不顾劝阻,执意想跟他单独两个人一起出去......

按照原本的轨迹,他们本该彼此陪伴着,陪伴着,早在他登基时,小维就该成为他的丞相,他的皇后!

杭晏清推开门,已经急切地想要见到他。

令他窒息。

即使他的眼睛不允许他看清对面二人的面容,凭借着对小维的熟悉,他都能够看出,桌子上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吧嗒——”门板直接碎裂,他愤怒地桌旁的人吼叫,浑身肌肤发红,浑身肌肉用力,就连脖颈上的筋都变得可怖吓人。

“你,在,干,什,么!”你在对他干什么?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为什么要像对待宠侍一样对待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被封掉的萧条破败的地方疼爱?又为什么捂着脸,连真容都不敢让他看清?

杭晏清一瞬间脑补了很多,为什么?锦衣卫中没有娶了亲的,他甚至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他,就这样做出这样无耻的行径,不让他看清脸?难道是怕对方要他负责么?

他越想越是怒不可遏。

脑子一热,冲上去,顺势拔起旁边的绣春刀,直直指向对面那个带着面具的锦衣卫,等到了他面前,才想到,不行,不可以.....在他面前杀.人。他想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怎么能一来就杀了他的情夫。

情夫......想到这个词,杭晏清就一阵牙疼,甚至还是他养着的情夫。

早在他开门的时候,杭闻春就扯下自己的外袍,把陈子维整个人裹住。

陈子维吓白了脸,本就羞耻的心,现在更加羞愤欲死。

任由对方把自己从桌上抱下来。

在对方怀里紧紧缩起来,发着抖,像只小鸵鸟一样默默祈祷:“看不见我,我会隐身,这是梦,这是假的......”

在杭晏清拿着绣春刀走过来的时候,陈子维连脑袋都吓懵了。不会是要杀他们吧?虽然社会风俗上大家都在追求忠.贞,但是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了这样要死啊!而且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还有为了自己的宝宝可以喝上奶。

不能把他杀掉吧......

好在对方及时停了下来,陈子维在杭闻春的眼神暗示下,哆嗦着走到内室,整理自己的仪表。

杭闻春无声地跪着,等待着皇帝的发问。

“你在干什么?回答我!”杭晏清气得发疯,他那里看不出来陈子维被他吓到了,他也惶恐得发疯,为什么刚才小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变化有这么大吗?

是了,是了,他现在连眼睛都瞎掉一只,瞧起来也一副颠样,一点不比小维和他相处时的温文尔雅,小维一定是因为这个没有认出来。

但是对着杭闻春,他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杭闻春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皇帝管的那么多。

“你们是什么关系?”杭晏清又兀自发问。

杭闻春想也没想,“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们都这样那样了,杭闻春甚至依旧对他的身体熟悉到能够预判他颤抖的频率的地步,连他在何处留下了多少水痕都清清楚楚。

裴光启又出不来,杭闻春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阻碍。

“啪——”杭晏清右手的拇指处戴了一枚玉扳指,而此时,他只是打了杭闻春一巴掌,那枚玉扳指陡然有了裂缝,而后碎成了两半,重重跌在厚厚的地毯上。

杭闻春嘴角冒血,低着头,一言未发。

虽然他是跪着,但是腰板笔直,神色阴翳,心中已隐隐有不好的猜测。他知道皇帝这些年一直在找某个人,这不是他的职务,所以他对具体要找谁知之甚少,但是每每皇帝醉酒,或是梦靥时,他们都在房梁上听得分明,对方念叨的,除了“娘。”字,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维......”

维......夫人的名字里也有维。夫人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夫人出生高贵,幼时与皇帝相熟不奇怪。夫人看见皇帝的一瞬间,瞳孔有扩张......虽然那可能是因为被吓到了。

种种这般,都指向了一个令杭闻春痛苦的事实。

这一瞬间,杭闻春担心的竟不是自己的脑袋不保,而是痛苦于自己的幸福太过于短暂。这可怎么办呢?还没有离开夫人,却已经开始思念夫人了。

他此时压根想不到身份尊卑,气势上不肯输皇帝一丝一毫,脑子像是被糊住,浸在再也不能见到陈子维,不能拥抱陈子维,不能亲吻陈子维的痛苦当中。

陈子维终于从内室出来。

他穿了身素粉的云锦蝶纹裙,外罩了身珠光溢彩的轻纱衫,与他潋滟的桃花眼交相映衬,与他尚未来得及理好的墨发对比鲜明。

他有些怯怯地走来,在杭晏清一眨不眨的凝视里悄悄攥紧了裙摆。眼前的人他不认识,但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对方赤红的眼眶,含泪的一只黑一只蓝的眼眸,颤抖的嘴唇,都让陈子维觉得心慌。

他不明白,只把这归结于自己较强的共情能力,就像他看见路边可怜的毛发被雨水沾湿的小狗狗一样,心间会泛起心酸,替对方担忧,替对方疼痛。

他总是细致的,对方身着四爪蛟袍,腰间玉石也非寻常可见,杭闻春面对他也跪着不起。陈子维当即做出判断,也要跟着跪在杭闻春旁边。

双膝还未着地,就被拉住,陈子维奇怪地抬眼,看见对方熟悉的,像是两炉炭火的眼神时更是一愣。

慌到不知道要怎么办。三个人都是。

杭闻春担忧地注视着他们相接触的手怕皇帝没轻没重,把他弄伤,杭晏清直接忘记了去审问杭闻春,只用眼神,逼迫着陈子维同他对视,企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窥视出往日的亲密无间,而陈子维,怕极了这样的眼神,他不明白对方在找寻什么,怕是旧识,自己的忘却会令人家难过。

“我......”杭晏清颤抖着开口,有几分落寞“我曾跟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必跪我,也不必跪别人。你都不记得了么?”

陈子维越发确定,他们从前就是相熟。他也不知要从何开始解释,对方也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絮絮叨叨就开始说话,他也只好缄默不语,努力回想着关于对方口中的回忆。

往往越用力,越窘迫。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因为这逼迫,而变得面色苍白。瑰丽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惹人心疼。

杭晏清只以为是二人多年不见,生疏了许多。也是,已有小十年了。但是,杭晏清觉得小维肯定还是在乎他的,手中的香囊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香囊已经又重新染上了对方身上特有的香气,那香囊肯定要觉得自己比世上所有的香囊都要高贵了。

杭晏清越说越多,把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思念,以为再也见不到他的惶恐,失而复得的喜悦通通说与他听。

陈子维勾着嘴角,浅淡地微笑,努力在回想,就像是陈青潋在同他说幼时记忆的时候一样努力。

杭晏清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抬手,像是幼时一样,去抚摸他的脸颊,抱着他,顺着他的脊背安慰他。

陈子维后来直接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前,来自幼时的声音和面前的声音隐约重叠了起来,他们在叫自己的名字,在叫......

“小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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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陈青潋安顿好陈子维,毫不客气地对着杭晏清说。

“......”杭晏清不言语,但是沉默已是一种抗拒。

“他不想见到你,你看不出来吗?”陈青潋对他根本没有好脸色,她年纪轻,不像忠勇候早已混迹官场多年,能够忍耐自己的恐惧,对眼前人的恐惧,能够藏住自己的不满,对眼前人的不满。

好在杭晏清和他们姐弟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本身又怀着愧疚,被骂两句也不甚要紧。而且,为了见到小维,挨陈青潋两刀他也可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青潋不顾旁边映荷的劝阻,“你死了这条心吧。小维已经有了夫婿,他们很相爱,而且,小维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宝宝。你们不可能了。”

“是谁?是杭闻春吗?”

陈青潋不知道杭闻春是谁,但她懒得解释,只希望眼前烦人的帝王不要再缠着小维。“您知道便可。”

杭晏清怒极,一路回了宫中。

好,好个杭闻春。

陈青潋的话只是杀他的借口,杭晏清倒也不是傻子,他根本不信陈青潋会同意小维和杭闻春成婚,更不要提有宝宝。谁让陈子维有了宝宝,他敢保证,陈青潋会第一个冲过去把对方弄死。

杭晏清杀他,更多是因为苦闷于今日见面时陈子维茫然地神色,以及对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比以前看着虚弱良多的身体状况。

还有......他一进门时看见的场景,就像是一根扎在心中的刺。他连做梦都不敢梦的场景,杭闻春怎么敢这样实践?没有成亲就敢哄着人这样,哪里有真心为小维考虑过?

乌龟王八蛋!

杭晏清一脚踹开牢门,手起刀落。

被鲜血崩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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