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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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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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句话,无形地把山洞的空气抽干,林森听见背后传来几声抽气,有人气愤地喊出声,林森一句也没听懂。

“山。”大河低声警告。

“我上次休息日去大湖遇见的,当时肩上抗了木头,只射穿它的身体,让它跑了。”山继续说。

“那为什么会有子兽往绿叶山洞的方向去。”

绿叶是绿草的阿达,幸亏他们的山洞距离两人的山洞有一段距离,子兽刚接近,就被林森喊出来的猎人拦住了。

这场突发的夜袭,除了林森和山,没有人受伤,不幸中的万幸。

“绿草碰过我的武器,沾上了他的味道。”山回答。

“山!你不要撒谎!”大河怒斥,“这是对山神的不尊敬。”

“是我没有射中,距离太远,让它跑了。”山面无表情,打断大河接下来的追问,“我没有追上去,那时候天快黑了,我的奴隶没有自保能力,我不能把他留在原地。”

这个说法可以说毫无破绽,因为没有人可以验证山说的是否是实话,但又漏洞百出,因为一个成熟的猎人,绝不会做出这样毫无理智的事情,只是现在,只要山咬死是自己放走了幼兽,罪责就是他的。

“你!”大河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眼看着山。

山不为所动,沉默地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是他放走了幼子兽,我知道。”石床上的老人开口,阴恻恻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山,看向他背后的年轻男人。

“不是。”山否认,毫不畏惧地和老人对视。

“你怕我惩罚他。”老人说。

“事情是我做的,我不会因为害怕惩罚,把它推到我的奴隶……”山的话没有说完,被老人厉声打断,“回答我的问题。”

“是。”男人承认,但又立马补充,“但事情是我做的。”

“你怎么证明?”

“子兽首先来的是我的山洞,因为射中他的武器上最多的是我的气味。”

“你撒谎。”

“没有。”

“你撒谎!”

“没有。”

“你撒谎!”老祭司沙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跳动的火苗让他并不分明的五官有些扭曲,山直视着石床上神情渐渐癫狂的老人,至始至终平静,“没有。”

他是大山部落最勇猛的猎人之一,寒季来临,部落需要他,他笃定对方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们需要他。

“……”老祭司端坐在石床上的身体细细发抖,怨毒的眼神宛若尖刀,要把山活生生剐下一层皮肉来,“撒谎的人,不配做猎人。”

“撒谎的人不配拥有说话的权利!”

“山神不想听见撒谎的人的声音!”

“大河!”老祭司猛地看向一旁的男人,“割掉他的舌头!”

听见老人几乎算得上疯狂的语气,林森头皮一阵发麻,他看不见石床上的老人,只能透过男人脑袋和肩膀之间的空隙看见立在老人旁边的大河。

男人一开始表情气愤,明显是对山的话不满,却在老话路后,出现一瞬的怔愣,随即变成了犹豫和不忍。

不忍。

老人让他做什么?

对谁?

山?

林森眉头紧锁,隐隐猜到了什么,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看着面前岿然不动的背影,眼神复杂。

“大河!”老祭司见大河没有动作,怒吼一声。

“祭司。”大河表情犹豫,忽地一定,看向山。

“山你想清楚,究竟是不是你放走了子兽。”

“是。”山看一眼大河,目光重新回到老祭司身上,“我没有撒谎。”

“山神不会想要一个说实话的人的舌头。”

“山!”大河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山跟前,“不许对山神不敬。”

说罢,他对准山的脸,一拳头狠狠砸上去,骨肉相撞的闷响让人牙酸,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幕,林森瞳孔猛缩,只觉得一道惊雷把他从头劈到脚,下一秒,他对上大河毫无温度的眼神,立马垂下眼皮。

山的脑袋被大河砸的一偏,很快摆正,大河扯着山的头发,让人把下巴抬起来,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实话,祭司不会把他怎么样。”

说完,随即大吼。

“你是一个猎人,明白你的职责!”

“究竟是不是你放走的!”

大河怒吼的声音震的人耳膜发颤,山洞内外都回荡着他愤怒的声音。

“说话!”

“是。”山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他直视着大河,目光毫不躲闪,“是我放走的。”

“你再说一遍!”

林森在男人的吼声中恍惚听见了皮肉分离的,滋滋啦啦的,像是有电流经过。

“是。”

眼前的身影摇晃,大片的火光闪动。

山被大河一脚踹开,林森抬手,想要扶住后退的男人,但男人很快站定,两人的距离骤然缩小,几乎是贴在一起。

大河甩掉了手里的头发,有的落在背后的火堆里,发出哔滋哔滋的声音,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粗重的鼻息在安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

“是我。”山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是一名猎人。”大河声音骤然拔高,“你的背后是部落!是你的兄弟姐妹!而不是一个奴隶!”

大河气急了,“我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咳咳咳!”

男人一口气闷在胸口,停顿半晌,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他咳的一双眼睛发红,却还是死死盯着眼前沉默的男人。

“山你说实话吧。”

“你不要惹大河和祭司不高兴。”

“没有人受伤,祭司不会把你的奴隶怎么样的。”

“山你简直疯了。”

山洞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含着各种语气,替代了大河原本的怒骂,山洞里大河捂着胸口,停止了咳嗽,失望至极地看一眼山,回到石床旁边。

林森始终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凑近了,却能发现他脸颊上的肌肉紧绷着,好像还在细细的发着颤。

山重新站直了身体,“是我失职引来了自兽,我愿意接受部落和山神的惩罚。”

惩罚什么?

部落上一个犯了这样无知错误的人,被砍断一只手,永远成了一个残废。

但那一次,他们没有这么好运,那次闯进来的是两只壮年子兽,咬死了一个孩子,一个女人。

砍掉山的一只手?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山这样强壮的猎人,在寒季可以养活四五个人,并且,只要他不因为意外突然暴毙,可以再为部落服务几十年。

相比之下,损失绝对是巨大的。

这个猎人不能碰。

那么……

山洞外劝说山的声音一点点平息,老祭司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山,良久。

“部落不曾芥蒂你阿达奴隶的身份,接受你,容纳你。”

“你有最忠诚的伙伴,最锋利的武器。”

“你是一个优秀合格的猎人,带领你的队伍为部落数不清的猛兽。”

“你是大山部落的骄傲。”

老祭司语气忽然平静,和之前的癫狂判若两人,林森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胳膊上泛起大片的鸡皮疙瘩,他抬起头,发现山的位置和一开始发生了偏移,他的视线不再被挡得严严实实。

他看见了石床上的老人,一如既往地裹着暗沉的兽皮,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你现在却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你犯了错,但不是你的错。”

老祭司毫无预兆地从石床上跳下来,绕过熊熊燃烧的火堆,快走到两人面前。

他仰着干枯的脸,隔着山还有几步的距离,直视着山的眼睛。

“是他!”

“是恶魔蛊惑了你!”

话落,老人骤然靠近,目光越过山的肩膀,落在他身后林森脸上,“恶魔!”

老人干枯的瘦脸骤然放大,林森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看见老人大张的嘴巴里,萎缩的牙床上歪歪斜斜地插着几颗黑牙。

“恶魔现世!这是山神降下的诅咒!”

“他是恶魔!蛊惑人心的恶魔!”

背后的人群蓦地爆发出一阵喧哗,混在眼前老人嘶哑的吼叫声中,林森所有的感官都被占据,他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做出反应,下一秒,他被熟悉的力道扯到一边。

“和他没有关系。”山把林森拉到身边,拉开了和老人的距离,侧身对着洞口的一群人,“我没有被蛊惑。”

“那你为什么会犯下这样错误!”老人又露出和先前一样,失智一般的神色,一步步逼近两人,诘问道,“你是大山部落最优秀的猎人,你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山把林森往背后拉,“天快黑了,它往密林的方向跑,我不能追上去。”

“没有谁能蛊惑我,我是最优秀的猎人,永远忠诚于大山部落。”

“不!”老祭司大喊,“他蛊惑了你!恶魔蛊惑了你!”

人群骇然,从洞口铺开的一簇簇火把开始密密攒动,有人后退,有人上前,但就是没人踏进山洞半步。

“烧死他!烧死恶魔!”老祭司面对着人群,背对着火光的脸扭曲狰狞,被声称为恶魔的年轻男人,垂着眼,安安静静站在高大猎人身边,恍恍惚惚,不知道谁才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他不是。”瞥一眼祭司背后的大河,同样转向人群,“恶魔不会救掉进杀人漩涡的绿草,不会治疗石水的伤腿,不会给部落的猎人更快,更好,更锋利的武器,不会每天待在山洞只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打扰。”

山的话像一瓢冷水,徒然浇灭了人群中即将燃烧起的火焰

“他只是和部落失散的猎人。”

山目光回到老祭司身上,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有些讽刺,“这是恶魔该做的?”

“山!”大河出声,“不要对祭司无力!”

山置若罔闻,反而提高声音,上前半步,“那我现在把他送回他的部落,如果他记不起回去的路,我也可以把他送去其他部落。”

“小溪部落、盐山部落、黑林部落……没有部落会不想要他。”

“他没有奴隶印记,想走就走。”

洞外彻底安静下来,就连老人也不再出声,刚才的呼喊好像耗干他所有的力气,他张着嘴巴,呼着短气,眼珠子转动,滑稽地在山洞和男人之间逡巡。

“山!”大河把山推回原位,山敛去眼中所有情绪,看向洞口,果不其然看见了其他人茫然,纠结的表情,收回目光,垂视老人。

老祭司脸上神情变化莫测,干瘦的身体摇摇欲坠,只有一双眼睛,翻滚着骇人的阴毒。

“祭司。”大河适时搀扶住老人,老祭司失了力,顺着大河的力回到石床上。

林森像看一场荒诞迷离的哑剧,看着山洞里外的一切突然恢复如常,就连身边的男人,好像也重复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音节。

“是我失职引来了自兽,我愿意接受部落的,山神的惩罚。”

“祭司?”大河把老人扶上床,轻声询问老人。

老祭司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我没有这个权利,大河族长决定吧。”

话落,老人闭上眼睛。

“……”

局势骤然颠倒,山表情不变,听见老祭司的话,顿也不顿,“请大河族长惩罚。”

大河看着紧闭双眼的祭司,没有说话,良久,看向两人。

“既然是你失职,并且和你身边的奴隶相关,那么我现在就代替祭司,代替大山部落,代替山神,收回你私有奴隶的权利,你的奴隶从此视为部落普通奴隶。”

“……”

山没有立刻回答,隔着几米的距离,注视着大河,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

“不愿意?”大河面无表情,大步走到山面前。

他年长山许多,在族长的位置呆了十几年,身上自带着长辈和上级的威压,和年迈的祭司不同,这种压制是完全有形的,肉眼可见的,无论是身量还是气势。

“我有一点要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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