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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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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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谢九州不满道,“我们千里迢迢过来,你就这个态度?”

“往生乡的安危,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剑照霜目光诡异地在他面上停了停,“你们随时可以回去。”

“剑照霜!”谢九州猛然起身,“少在那儿装腔作势,若不是我爹顾念旧情,你当我乐意过来?”

“你说的旧情,是指在丧礼上不轻不重地掉几滴眼泪,还是惺惺作态地装出一副深情模样?”剑照霜冷笑,“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他的怜悯,什么旧情,也无需一个死人来联系。”

“……”

凌云渚察觉谢九州不对劲,赶紧伸手拽他,又望向身侧,想让段驰龙出面。谁知对方挑了挑眉,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看戏样。

不靠谱!

凌云渚暗骂了一句,还没开口,剑照霜又刺道:“任性妄为,目无尊长,你还真是……”

她眸光一敛:“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娘一样。”

“不准说我娘亲!”

怒音随飞跃的身影响起,赤焰灵流熊熊燃烧,却始终触及不到对方的腰身,尽被那根诡异长鞭吸了进去。

“阿域!”凌云渚低斥,谁料对方置若罔闻,眼见打不过竟摸向腰间的复归剑。

真让他动起手来还得了?!

“谢九州!”凌云渚拔高嗓音,“停手!”

这一声好歹唤回了他的理智,谢九州握在柄上的小臂青筋暴起,下半身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纹丝不动。半晌,他总算松手,一言不发地走回凌云渚身后。

“意气用事。”剑照霜嗤道,“以为拔剑便能赢了我么?”

“逆徒顽劣,宗主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凌云渚微微一笑,“眼下大军压境,贵宗既递了求援书,想必情况远比想象的严峻,此时起内讧,着实不是个明智选择。”

“凌云渚,你不用惺惺作态。”剑照霜哼笑一声,“你若真有心,便不会袖手旁观这么久才开口。”

“还有,求援书并未经我授意,那几个自以为是的懦夫,我会处理。”她腰侧红光莹莹一闪,仿佛昭示着什么,“锁魂鞭上的血,便是他们付出的代价。”

“虽说如此,但毕竟落款是往生乡。”凌云渚不紧不慢,“更何况,路行此地时,我见附近人迹罕至,想必贵宗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吧。”

谢九州嚷嚷:“师尊,你搭理她干嘛!”

“你想留下送死,我管不着。”剑照霜道,“但奉劝一句,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管束管束你徒弟。”

“我的徒弟,我自会管教。”凌云渚持着礼数,却将她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行,我忙得很,恕不奉陪。”剑照霜懒得多说,“碧晓,带他们去勺影居。”

“是。”碧衣小姑娘应道,“恭送师尊。”

“几位贵客莫气,师尊这些天因昭野一行人忙得焦头烂额,情绪不畅,并非刻意针对。”剑碧晓笑道,“辛苦各位远道而来,往生乡准备了客房,供各位休憩,请跟我来。”

这剑碧晓倒是比她师尊圆滑不少,但毕竟年少,不擅隐藏情绪,眉目间仍透露着一股摁不下的傲气。

谢九州再怎么恼火也不会将怒气洒向无辜之人,何况此人一言一动都颇有礼教,便也没好意思接着甩脸色,顺势冲相隔较远的段驰龙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

那人刚才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下不知为何,脸又耷拉下去了,真是将喜怒无常刻进了骨子里。他没有说话,目光凉凉地在谢九州身上转了一圈,走了过来。

凌云渚怕他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反手攥住他小腕,面色自若道:“烦请带路。”

勺影居,取自“勺影蘸星芒,舀尽万顷霜”两句,是专为贵客设立的居所。连绵不绝的宫阙一眼望不到头,若是运气好,便能看见明星被湖面折射,落在灯旁,打下七束颜色各异的光,与高处的北斗七宫遥遥相望。

剑碧晓八面玲珑,又曾与谢九州相识,三两句便哄着对方消了气,两人很快聊得有来有回。凌云渚还没欣慰到底,手掌突然被人捏了一下,激得他一哆嗦。

回头,段驰龙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等他出够了气才阻止,你倒是挺护着他。”

凌云渚装作整理衣袖抽回手:“他是我徒弟,我自然会护着。”

“徒弟?”段驰龙冷笑,“你只有一个徒弟么?”

凌云渚无声笑了笑,他其实挺想回答是的,但直觉真这么说有人怕是得翻天。

“你想暗示什么?”

段驰龙不冷不热:“你心里清楚。”

前边,剑碧晓便停了脚步。凌云渚抬头环视一圈,却见目之所及皆为绵延宫阙,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此时已是戌时,从此处仰望,见不少窗台点着稀疏的灯,将浓厚的黑夜烧出几个洞。

竟真的和原著所写一模一样。

剑碧晓解释道:“贵宗带来的一千名弟子已安排住下,几位身份特殊,房间安排在另一处。”

“这就休息了?”谢九州皱眉,“那姓昭的都打过来了,还有闲心睡觉呢。”

“约莫三日前,我宗与魔军打了一架,我方虽伤亡惨重,对方也没落得好,仓皇退去仪顺北部驻守,近日怕是不会轻易进攻了。”尽管极力压制,剑碧晓面上仍难掩得意,“师兄不必担心,养足精神才是最要紧的。”

“哦,那就行。”谢九州偏了偏头,“走吧。”

“且慢。”行至半途,凌云渚突然顿住脚步。

三双眼睛直勾勾望了过来,两双疑惑,一双警惕。

“随行队伍中,有个名为温阑的弟子。”凌云渚刻意忽视那双血瞳,“他身体不好,可否将他接来与我们同住。”

话音刚落,身侧便传出一道嗤笑,有个声音凉凉道:“这么喜欢,把他收作徒弟算了。”

剑碧晓欣然应允:“当然可以,我一会儿便将他请来。”

“不用麻烦。”凌云渚道,“我让阿域去便好。”

“我去?”谢九州愣了片刻,嘟囔道,“把他叫过来干嘛,再说了,这么晚了谁还想……”

“说得也是。”凌云渚出乎意料地没有坚持,“那便作罢。”

“啊?”这下谢九州是真惊了,“算了算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言罢又觉得自己太过急躁,欲盖弥彰道:“咳,那个……就这一趟啊,我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才去的,不是为了温阑啊。”

凌云渚勾了勾唇。

四人就此分道,进门前,凌云渚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隔壁的段驰龙道:“对了。”

那人霎时扭过头,速度快得仿佛随时准备对方叫他。

“你方才说,让我收温阑为徒?”凌云渚不紧不慢。

段驰龙卡了一瞬,没接上话。

凌云渚微微一笑,余音与关门声同时响起。

“可以考虑。”

勺影居,某处偏房。

木桶被装满热水,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人坠下身去,温阑踉跄着走了两步,突然眼前发黑,猛然向前倾倒。他下意识扶住木桶,但热水还是泼出些许,千钧一发之际,腰侧猛然传来一股力道,将他扯回了原地。

紧接着,怒骂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拿不动逞什么强?不会找人帮忙吗?”

温阑叫他:“少主。”

“怎么每回见着你,都是一副狼狈样。”谢九州皱着眉,“连桶水都拿不动,跟过来做什么?”

“对不起。”温阑小声道,“你别生气。”

他垂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童般,杏眸半敛,透着微微的湿意。仿佛下一秒,便会有浓厚的梅云盖住眼睫,落一场江南烟雨。

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谢九州看得烦躁,只觉那水汽似乎渗进了他胸腔,滴答滴答敲在心头。

“行了。”他干脆移开眼,“放完这木桶,你跟我走。”

说着,他上前攥住提把:“我师尊心善,让你……”

话音未落,温阑陡然“诶”了一声:“别碰!”

那声音实在尖锐,谢九州一怔,下意识便松了手,温阑急急忙忙奔来,一把拉过对方手腕,仔仔细细摸了个遍,这才松了口气。

谢九州僵着身形,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怎么?”

“啊,呃……”温阑顿时松他的手,欲盖弥彰,“水很烫。”

“哈。”谢九州这回是真笑出声了,“你猜是这水烫,还是复归剑的火烫?”

被摸过的地方有些奇怪,他不自觉紧了紧指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空落落的。

温阑不死心地伸手:“没事的,我自己来吧。”

“等你拎回去得到猴年马月。”谢九州瞄准时机,半道截住他的小腕,另一只手轻轻松松便将木桶提了起来,“走。”

吹久了冷风,温阑皮肤有些凉,攥在掌心像凝脂的琥珀。对方轻轻抽了抽,应当是想挣开,但谢九州既握住了就没有放手的道理,任他怎么动作就是不松开。

片刻后,温阑老实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少主……”

“干嘛?”

温阑急喘了几声:“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

哦,娇气。

谢九州在心底嗤笑,步伐却不自觉慢了下来。

转入房间的时候,后方又传来轻轻的声音:“少主……”

真麻烦。

谢九州勾起嘴角,故作不耐烦:“又怎么了?”

“那个,走错了。”

“哈?”谢九州抬抬下巴,“那不是你房间吗?”

“热水是给几位师兄打的。”温阑望向隔壁寝屋,“这是最后一桶。”

“最后一桶?”谢九州脑子没拐过弯,下意识问道,“你今晚打了几桶水?”

“嗯……加上这个,是第八桶。”温阑道,“他们想沐浴,但觉得烧水时间太长,便托我去温池打水。”

“你是说。”谢九州顿了顿,“今晚你一个人,从这儿跑到另一头的温泉池,来回八趟?”

温阑低低“嗯”了一声。

月色清冷冷照在谢九州身上,他沉默着低头。那木桶被提得很稳,行进途中,连一滴水都没撒出来。

雾气氤氲,透过平稳的水面,能望见自己的倒影。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一门之隔,隐约传来几道嬉笑,夹着含糊的话音,尽管只是零星几个词,也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有人说到激动处,嗓门透过墙壁,清晰地传入两人耳畔。

“哈哈哈哈肯定走的后门啦!否则就他一个刚进门的凭什么过来啊?谁知道是不是……”

谢九州一脚踹开门,连水带桶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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