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哪位啊?
之前有没有说过,这是的建筑风格不是中原的样式,而是波斯的风格,这么看这宫殿似乎也不是中原的劳工建造的。
提到这个是因为,波斯的建筑是没有房梁的,所以,林思危抬头看到的是一个石观音本土装扮的女弟子死死的扒着上面的石拱。
看穿着,应该是这里的女弟子,但是她除了长孙红和曲无容外,还认识其他人吗?等等,难不成是那个柳无眉吗?想要找她解毒来的?她是什么时候嫁人来着?
林思危依稀记得她嫁的男人在江湖上算是有点名气的剑二代,但是也完全记不得名字了,这个江湖上,用剑的,她只记得,不对,是只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诶,这些年在外面根本没有特地打听消息,这个年代,不特地打听就和现代断网没什么区别了。
不对,换个思路想,说不准是易容的,但易容圈里她只认识司空摘星啊!这么短的时间里,连邀月和怜星都没有来,司空摘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秉承着‘诈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的心态,考虑到这人的姿势有些诙谐,林思危用非常笃定的口吻小声说道,“司空摘星!”
小声不是因为她气弱,是怕外面会有人能听到。
半晌没听到答复,林思危直视着那人的眼睛,其实看不清,但是她认为那是眼睛的地方,“多少给点反应啊!”
她到底猜对了没有啊?
上面的人轻巧地跳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狼狈,“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说完又像是有点开心,又有点变扭,“我还以为你都是靠那条狗认出的。”
看来真的是司空摘星,林思危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但为了不表现的太过于心虚,她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个食盒上,“你吃了吗?”
话题转移地太生硬了,司空摘星嘟嘟囔囔,所以,林思危到底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没呢,”虽然石观音的日子过得很是奢靡,但毕竟是在沙漠,这里的物资管理的很严格,这几天在这里基本都是吃自己带的干粮,“你真准备吃这个?我这儿还有干粮,要不”
司空摘星当然知道林思危很厉害,但据他了解到的,罂粟很难称得上是毒,不知道林思危能不能察觉出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林思危光是听到干粮就觉得嗓子噎得慌,如果这饭能吃,打死她都不吃干粮。
没错,她就是这么挑食!
从这个菜色看,她在石观音这儿确实算得上上宾了。
但是,林思危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没别的,因为她挑食,特别挑,这他娘的,一道喜欢的都没有,清汤寡水的,一点都不符合她重油重盐的口味。
司空摘星看着林思危凝重的脸色,心里不禁提高了警惕,“怎么了?这里面”
“没有辣的,这饭我是吃不了一点,”林思危扭头,看向司空摘星,“这里面没毒,当然了,也没药,你,吃干粮多久了?”
司空摘星一脸无语,虽然他真的已经吃腻干粮了,但是,“你不是饿了吗?”
“不喜欢就吃不下去,就说明了我现在还没饿到那份上,真是饿急了,有什么不能吃的嘛!”林思危一耸肩,“诶呀!我心里有数的,你吃不吃嘛!”
林思危是南方人,大部分时间里,说话都会在话末加一些语气助词,单纯地习惯而已,但是在北方人看来,就是在撒娇。
不巧,司空摘星就是北方人,在他看来林思危就是在撒娇,而且很像是因为心疼他吃了很长时间的干粮,用这种方法来让他改善饮食。
好吧!这大概只是他希望的想法,不过,“多少吃点吧!你这样万一饿晕了,但饭都吃完了不是更奇怪吗!”
“嘶!有道理,忘了这茬了,”于是林思危坐下,示意司空摘星也坐下,自己拿起调羹,“你也吃吧!”
*
“对了,刚刚都忘记问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林思危百无聊赖地看着勺子里寡淡的菜色,就像在写论文的时候忽然了想到了未做的好多事,林思危忽然想到了司空摘星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司空摘星倒是吃得挺开心的,没办法,来这里的路上,那么大一个沙漠,只能吃干粮,来到这儿后,他本来打算摸清楚情况再替换一个不起眼的女弟子,结果还没摸清楚状况,就看到了林思危被带到了这里,算下来,也吃了一个多月的干粮,哪怕这菜色非常的寡淡,但也算得上佳肴了。
“哦哦!”司空摘星有些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
林思危嘴角一抽,真的能看得出来吃了很久的干粮了,递过一杯水。
司空摘星接过一口饮尽,“呼!还不是因为”
话头忽然哽住,要这么说呢?之前听闻金鹏王朝的案子时想去帮忙,到的时候林思危早就走了,他就赶上个收尾,像是特地上赶着给陆小凤打白工似得。
后来林思危的行踪也不算太过隐蔽,但无缘无故的,他就是迈不出腿。
然后,然后他就被狄飞惊,嗯,雇佣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六分半堂和金凤细雨楼,还有迷天盟都是朝廷的人了,虽然他是个小偷,但狄飞惊的为人他还是很信任的,司空摘星不清楚三方势力现在具体的关系,但狄飞惊既然叫上他,就说明这件事原来的六分半堂的人都做不到,这说明什么!说明了他的厉害啊!
然而这件事果然不是轻易能办到的。
有一点司空摘星还是有些谦虚了,他是比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还有迷天盟的人都厉害。
不过也不怪他低估,毕竟三个势力之间可以说是势如水火,怎么都不会有人想到这三个势力能合作。
目前也就是这件事上罢了——石观音。
江湖上有不少势力,如之前的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又如移花宫、神水宫,前者因为太过在皇帝眼前蹦跶,又因为现在的皇帝是个有能力的,而被收归国有,后者因为天高皇帝远,又安分守己,至今还安然存在。
而石观音虽然远在大漠,却蹦跶到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石观音想搞垄断的心根本藏都没藏一下,但闹到朝堂上的契机是花家,石观音本想和花家合作,虽然没严明药的作用,但因为藏头露尾被花家谨慎的拒绝。
后来被石观音报复,花家派人调查,发现了石观音的垄断生意。
虽然这时候的大夫不知道罂粟的成瘾机制,但对于罂粟的成瘾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此事后,花家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严重。
好在花家不仅有钱,还在朝中有人——花家大哥,他将此事上报,却被诸葛神候告知了有关军队这几个月出现的状况。
“从军队里出现骚乱开始,朝廷就注意了她,无论她打的什么主意,无意的还有有意的,敢把手伸到军队,这女人只有一个结局。”
诸葛正我在内心感叹江湖人真是莽,在如今这位天子眼皮子底下,朝中大臣都是安分守己的,这女人居然想搞这种垄断,还把手伸到军队!一个江湖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前边那个什么鸟的公主都只是图财的而已。
总之,陛下的意思是,他们之前不是一直嚷着‘江湖事江湖了’吗,这件事也江湖了了吧!
石观音远在大漠,虽然实力强劲,但毕竟只是一个人,如果真派出兵围剿,哪怕最后一定会拿下,伤亡也在所难免,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总之的总之,“最后,我就来的。”
林思危就着司空摘星的故事总算是吃了几口,“原来如此,不过应该不止你一个吧!”
司空摘星虽然武功也不错,但总体上不是战斗型人才,想来是来探路的,外围应该还有人,想了想可能还在路上的邀月和怜星,我去!这把稳了啊!
忽然,司空摘星把筷子往林思危手里一塞,还挤掉了手里的勺子,然后一个跳跃,这次没扒着石拱,闪身躲到了床底。
林思危马上意识到是外面有人,马上做出一份勺子不小心掉了的样子。
门被人一把推开,来人是长孙红,她看到林思危弯腰捡勺子稍稍放松了一点,“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