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是毒！这可是要坐牢的！”

佟小海不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圈子里谁不做这个？就他妈这么一点儿我都不跟你要钱，你倒是先骂起我来了。”

说完佟小海继续吞吐烟雾，甘杨愣在原地看着他，几秒后：“我要回去。”

“站住。”佟小海抓回他，“甘杨，你这是要去哪啊，现在还早呢。”

“我要回家。”

“回家？跟我逃课出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傻逼呢？”

“别拉我，”甘杨拽着自己的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跟别人说，但这种事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完，佟小海居然真的松了手。

“你那老爹坐牢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甘杨一听停住了，接着紧紧握着拳。

“所以你不敢？”佟小海冷笑一声，“哼，孬种，果然跟你老爹一样是个孬种，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不是我平时关照你，带着你，你能见过这些大世面？甘杨你想想，你跟我是一样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就你那寒酸的爹，还有你那从早到晚都不换的破衣服，我看到都能闻到一股子酸臭味，臭死了。”

佟小海话刚说完，甘杨一拳就打到了他的脸上。

“你！”佟小海倒在地上立马站起来。

几分钟，两人争吵开始，孙龙青连忙过来拉开。

听完刚才方岐的转述，李觉皱眉：“原来吵架声是这么来的……那丁杰呢。”

方岐说：“所以佟小海和甘杨当时就是在一起的，杀丁杰的另有其人。”说完他陷入沉思。

“我们两个动手后，里面的人听到就出来了，然后那个李经理电筒一开过来就劝架，我们才发现丁杰已经倒在了地上，满……满身是血。”

“就在你们旁边？你和佟小海和丁杰分开后有多长时间？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声吗？”

甘杨红着眼低着头：“我……当时那地方唱歌喝酒声音很乱……我……”

“没事，”方岐知道，按照当时佟小海和甘杨的情况很难辨认出细微的声音，“那你们从说话到发生争吵大概有多长时间？”

“……”甘杨沉默了片刻，“十分钟……？我不清楚，但我一开始打算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一家店里粉色窗帘里闪了几次灯。”

“灯？什么灯？粉色窗帘……”李觉思索着，“路口那家美容院？”

方岐点了点头。

“那个点美容院里还有人？在咱们南远一般这些店面不都十点关门吗？环口西路那边又偏，大晚上美容院还亮灯？”

方岐说：“第二天我去问过了，那个老板娘就住在楼上，晚上下来取东西的时候按开过美容床边上的高脚灯，甘杨当时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

“几点？”李觉问。

“十点五十。”

“李伟方先打了120，然后给辖区派出所打了电话，”方岐问他，“然后我们市局控制中心也接到了报警？”

李觉眉心微皱，确实，给辖区的报警，为什么在辖区的还没来的时候同时还给市局打了电话，而且一前一后，就差了几分钟，并不是等辖区的警察过来以后再通知移交上局。

李觉坐到沙发上，方岐说：“看来明天得提审佟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