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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几天杨潘看见廖建平就跟他吵嘴,说他没经过自己同意,拱了他妹妹这棵白菜。
“他就跟你说了以前他在曼里这些事?没有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余昇打断他问。
“说了,但是瑶山的案子他不是第一负责人,廖建平后来也参与过,但是基本到97年开始这个案子就被淡化了,他也觉得奇怪,仿佛开关一样,一下子就关了,一下子就又开了,后来林文远死了,邹郁清也没再管这个案子,杨潘被调回了清远,廖建平和杨洁结婚以后也在清远定居,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他没跟你说林文远怎么死的吗?”余昇看着挡风玻璃,看着窗上结起的一层雾。
方岐道:“没说,但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林文远是怎么死的,因为从他跟我说话的那种表情来看,当年他和林文远走的应该挺近的。”方岐想到的,人民路,爱民巷,还有那张被涂改过的卷宗。
“哦对了,杨副刚才特意提到一件事,但我没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可以提起,他说林文远的儿子和他长得特别像,就是林文远不近视,没戴……”说着他转头,这时候余昇摘下了眼镜,“眼镜。”
1997年夏天,林文远和杨光开车第二次前往瑶山。
“大哥,那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着火的啊?”林文远坐在瑶山的一个老房子里,和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交谈。
“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我喝醉了躺在门卫室一会儿子就睡着了,什么感觉都没有,等第二天抬起头一看眼前已经黑乎乎的了。”
说到这里,林文远和杨光已经开始怀疑,如果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当晚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他会睡得那么死。
男人能活着或许就说明本来他就无关紧要,就算说了要么不会说什么关键的信息。
“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平时你觉得奇怪,不太寻常的吗?”林文远又问。
男人仔细想了想:“这么说倒是……那段时间阿左还经常跑出去,老师都说过他好几次了。”
“阿左?”
“就福利院一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在这里的时间也最长。”
“他每天出去多长时间?”林文远追问。
“也就半把个小时吧,但我也不太清楚,想着半大小子贪玩嘛,爱出去玩也正常。”
那个年代没有普及的监控,更没有行车记录仪,查案难上加难。
“哦对了,你们老问我这几个孩子的事情,知道的我都说了,不知道的你们可以去山下的寨子找张家去问问。”中年男人说。
看林文远一脸疑惑,他也就接着开口:“之前不是张家有个姑爷,他儿子就是被他送进了福利院,他妈不是之前还被人那什么了吗,男的不知道,只知道那女的就是山下寨子里的,你们要有时间可以去问问。”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挠了挠头仔细回想:“就去年?我记的那个孩子被送进来的时候不算小了,被他爹丢回来哭天喊地的,哦想起来了,应该就是他妈出事之后吧,估计他爹没法养了,就给送来福利院了。”
“那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杨光又问。
“哎哟这件事情整个瑶山都传遍了,”男人压低声音说,“不光彩,毕竟被人□□了,说是曼里的那个什么七爷,也不知道他家怎么得罪了那些人,我听着都害怕,本来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没想到自己老婆孩子遭罪。”
“哎警察同志,这件事你们不知道?”
杨光和林文远对视了一秒心照不宣,他们知道自己家里遭此横灾当事人没有报警一定另有隐情,再者说,为什么会在这种节骨眼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福利院呢。
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孩子不是张云娟和他亲生的,而且就是从这个福利院抱出来的。
张家的寨子离男人住的地方不远,但是等找到张云娟家后家里的人都是闭门不见,林文远并不失望,因为他知道有时间和张家的人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找到张云娟丈夫,他应该才是最有可能知道福利院内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