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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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玉全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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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螺和林荀赶到后院时,只见一个酱油色的胖子正跪在地上哀嚎,怀中抱着小巧的木头罐子,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那人年纪不大,修身的锦缎长袍裹在身上显得甚为局促,外袍衣摆也短了一大截,全靠一条腰带勉强系在身上。脖子上挂了半圈白玉珍珠,颗颗似有拳头大小,圆润光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若这圆珠戴在美人身上,怎么也能说得上是璎珞垂珠照夜阑,珠光映颈皓月寒。摇曳间,珠光与美人娇羞的面容相衬,灵动生姿。

可若戴在面前这人身上......

就只能看出这个珠子真的很白。

“总督军务、宇宙第二岛主、威武大将军曾国寿,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你。”胖子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拿袖子擦泪。

“哭、哭、哭你哭什么哭!哭了一路你那破蛐蛐。它又没死!”一个身着扶风派弟子服饰的人双手叉腰,毫不留情地怒斥地上那人。

“曾国寿是我养的蛐蛐,他一路陪我从西瓜岛来到陆上,是我最亲的家人。他总归是会死的,我提前哭哭他又怎么了?”酱油色青年眼中含泪,乍一看竟有一两分姿色。

“我呸!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现在身份,有功夫担心蛐蛐,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你这个西瓜岛派来的奸细。”

扶风派弟子正欲掌掴青年,却突然发现身后来人,忙行礼道:“参见右使大人。这人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从西瓜岛上来的,体型也和右使大人说得一致,我们就把他抓起来了。”

趁扶风派弟子转身之际,酱油色青年偷偷牵起他的衣角,擤了擤鼻涕。

小螺深感意外,没想到被捉住的胖子并非是枕流。

酱油色胖子擤完鼻涕,又重整旗鼓般响亮地嚎起来,“国寿,你的命好苦啊,他们都不把你当人看呜呜......”

小螺幽幽插口,“可是它确实不是人。”

青年两眼一眯,皱着鼻子对着小螺,“万物有灵,谁知道自己下辈子会不会变成一只蛐蛐。即使是路边一株小草,俗话说得好,今天踩我头上,明天种你坟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了这话,小螺一乐,暗道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由得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给我看看你蛐蛐。”小螺对着青年伸出手,“我以前也养过不少,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帮你看看你的蛐蛐情况如何。”

“那你轻点,国寿刚刚受了惊吓,现在有些敏感。”青年说着,小心翼翼地捧起罐子。

小螺接过青年手中的小木罐,揭开盖子一瞧。

只见里面那物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雉翎长垂,体挂油光黑亮曜石袍,顶天立地般壮硕身躯,端的是威风凛凛

“我这一路上,给我家国寿吃香的喝辣的,才把它养的这般黑胖。可刚却给扶风派不知好歹扶门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把我们国寿都吓得不精神了,你看他的须都蔫了......“

话音未落,一道残影从众人眼前飞过。只见国寿连虫带罐给小螺扔出几十丈外,消失在了远方。

“国,国寿!”小螺身旁传来了撕心裂肺尖叫,“你干嘛扔我蛐蛐儿!”

不知何时,小螺已躲在林荀身后,扯着嗓子对青年吼道:“那明明是蟑螂!你怎么连蛐蛐和蟑螂都分不清?”

“我在岛上没见过。”青年一拍脑袋,凑到小螺身侧,“难不成你害怕蟑螂?这是我上岸后一个村子里的小孩卖给我的,她和我说这就是陆地上的蛐蛐。”

“去去去,”小螺弹开比自己高半头的青年,“我是怕你这种人畜不分的。”

“哼哼,我眼睛好着呢。”青年又上前勾着小螺肩膀,圆乎乎的脸笑得甚为暧昧,“就说你脸上这是带着什么宝贝吧?”

“你是西瓜岛的曾西瓜。”林荀蓦然冷冷开口,截断青年的话。

“没错,就是我。”曾西瓜满脸得意,“漱石和枕流呢?我让他们两来找卿卿,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们回来,我就上岸来找他们啦。”

曾西瓜轻笑着,眼里划过狡黠的光,“卿卿啊,又漂亮又会挠人,和他在一起可得多留几个心眼。”

他伸手作捧心状,“当时夸我长得好看,下一秒就要挖我小心脏,给我吓得砰砰直跳。”

三人间蓦然陷入一阵沉默。

“哇,林姑娘你看那边有一只黑色的虫子爬回来了,是不是国寿回来了?”小螺语速飞快,耳后有些发热,脑中却想着曾西瓜识破自己带着面具一事。

林荀顺着他指的方向踮起脚尖眺望,“那只比刚才的瘦些,说不定是国寿的二舅妈。”

“原本还以为国寿回魂了......”

“你们这些人,”曾西瓜一时凝噎,“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兄长不是你说得那样。”

看着认真不已的林荀,西瓜点点头,“卿卿确实不常夸别人帅气,但我长得特别突出,才让他赞不绝口,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林荀并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淡然道:“兄长平日为人平和正直,不会轻易杀人。如果他要杀你,那就是你自己做了该死的事情。”

“哈哈,好一个正义的林宗主。”曾西瓜笑得灿烂,“看来卿卿平日里还想着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你还记得含英吗?”

“含英是我扶风派左使,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怎会不认识他?”

“那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曾西瓜腾腾腾地跑到林荀面前,“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含英,和现在你身边的含英是两个人吗?”

林荀指尖微颤,“我看你就是一个疯子!来人,将他拿下!”

小螺注意到,她的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停顿。

曾西瓜蓦然转向小螺,“师兄你别光看着,快说句话啊!”

“胡说八道,谁是你师兄?”小螺还未来得及多说,脑内一阵眩晕。倒下前,只听曾西瓜对着林荀大喊:“凶女人,我师兄给你活活吓死啦!”

“唰——”

霎时,利刃贯穿木桌,将王恒甫的手牢牢钉住。

林汉卿温柔地看着桌边王恒甫的神色。

他看的颇为仔细,王恒甫眼角眉梢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他收入眼中。

“啊!”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王恒甫后知后觉,猛然叫了一声,仿佛是对手受伤的回应。

“你这孩子,”林汉卿无奈笑笑,“装也不装的像一点,也不知你母亲自小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说着,他拔出匕首,随意放在桌边。并从自己外袍上撕下布条,为王恒甫简单包扎伤手。

林汉卿单膝跪在王恒甫面前,“若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感受不到疼痛,那就多去观察真正受伤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脑袋,手,胳膊,大腿,小腿......根据受伤程度不同,各个部位受伤后你的反应也应该展现出差异。”包扎到最后一步,林汉卿还在王恒甫受伤的手上打了一个俏皮的结。

“你总不能撞到脚上小拇指和左手被折断时,是同一个反应吧。如果你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该有什么反应,可以和我一起回扶风山。山上有很多感觉正常之人,可供你实验观察。”

看着面前正在滔滔不绝的翩翩公子,王恒甫一时有些恍惚。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竟被他以“今天天气甚好”的语气平淡地说了出来。

王恒甫自小便感觉不到疼痛。不过他原本以为,世间所有人都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并不把自己视作异端。

直到那日,自己为了给谢安鼓气而抱来的小狗抓伤了自己。他才知道,正常的人都是有感觉的,感受不到痛感的自己才是世间的异端。

看着手上被小狗抓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王恒甫便想起母亲给自己破损布娃娃用线“疗伤”的场景。

于是他也唤侍女拿来针线,想要学着母亲的样子给自己的伤口“疗伤”。

王先仪正好撞上了王恒甫拿针缝伤口的一幕,如临大敌。她不顾王恒甫的连声求饶,先是命王伍杀死了那个侍女,再杀死了自己的小狗。

看着连声啜泣的王恒甫,王先仪抱着他安慰道:“你和别人不一样,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感受不到疼痛。”

小狗死了,能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只有自己手上的那条疤。

而现在,自己手上的那条疤痕又被匕首穿透。王恒甫未发一语,抽回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抬眼看着面前之人。

“真让人怀念啊,这个眼神。”林汉卿笑着道:“当年,王先仪也是这般看着我的。”

那年群英会上,年轻的自己曾提剑指着一个女孩。

女孩衣衫褴褛,捂着正在流血的左臂,明明害怕的发抖,却还把一个更小的孩子往自己身后藏。

她朝自己喊时的声音也止不住的发颤,“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鬼使神差般,林汉卿追问了一句。

“你没有资格杀死大启未来的丞相。”女孩一字一顿道。

“噗”,林汉卿没忍住,笑出了声。带着手中的剑一抖,往前进了半寸,扎进女孩身体。

“你在胡说些什么?一个乡野村姑还想做丞相梦......”

下一瞬,女孩不顾胸前伤口,猛然握着柄断刃朝着自己捅来,眸子里掩盖不住的倔强和杀意,让林汉卿认识到她是真的打算杀死自己。

那一刻的决绝和锐利,让自己永生难忘。

看着面前一脸警惕的王恒甫,林汉卿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好像还没有和你介绍过我自己。”林汉卿蹲下,平视着王恒甫的眼睛。

“我叫林汉卿,是扶风派的宗主。”

“很巧,也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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