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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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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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出来,前厅几位已经把采购回来的食材分门别类地摊成几小堆。

李訇利带回的菜篮子比预期轻了不少,不知是因为分得的资金不够还是李哥包袱太重,除了些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萝卜番茄,就只买多了些一煮就塌的绿叶菜。

更扎眼的是,菜品表皮干净得不像话不说,就连印着超市名的扎捆专用胶带都忘了撕。

朴晚一目十行,快眼略过。

算了...

她懒得费口舌计较这篮搭不成什么菜单的素菜,也数不清从一早到现在安慰自己多少次,跟着镜头动线直接快进到最后一组。

干调组的实际采买项目杂得可观,可惜钱更是只有零头。

徐清扁扁嘴,将几包调料略微归拢,最后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从马休的后帽兜里掏出一袋月桂叶。

她们出门时忘了自带购物袋,为了这点零七零八的采买,捡了个纸箱捧了一路。

烧烤炭油竹签网架,有了;米粉淀粉胡椒粉,拿了;鸡蛋鸭蛋鹌鹑蛋,买了;芥末菜精盐巴干海带,够了;辣椒食醋酱油料酒,也带了...

然后,没了。

这就没了?

朴晚大事不妙地蹙了蹙眉,重新在采购品间游移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歇在被胶带捆在一起的盐上。

两包。

徐清平时控制身材的手段得颇为“极端”,水煮加盐一锅出,调味用料也甚是单一,八成这会儿还没意识到究竟少了什么。

果不其然——

“买一送一。”她看着还是有点初见时的拘谨,兴许是工作状态下的朴晚气场无端凌人,徐清攥了攥拇指,又赶忙认认真真地解释上一句,“买一包细盐,赠一包粗盐,划算...”

说不上是这姑娘是真忘了这茬,还是她平时的饮食太习惯清汤寡水,现在哪是说划不划算的时候?

油呢?

豆油菜油橄榄油,再不济顺手带块黄油也行啊?

朴晚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乱七八糟,压根儿凑不齐一桌。

这哪是出师不利,根本是天崩开局...

她刚细琢磨该如何简单解决面前这仨瓜俩枣,余光正好就瞥见李訇利从厨房里慢吞吞地晃悠出来。

像是老大爷遛弯碰巧路过,又吊儿郎当地朝这边瞥了一眼,带多点巡查打量的意思。

好家伙,这位爷是真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妥妥一游离凡尘的世外高人。

朴晚眼神微沉,心底霎时泛起一阵无名火。

敢情风光无限的都是嘉宾,零零碎碎全都归她收拾。

“...先把要紧的定下来。”为了不把厌恶的情绪表露得太明显,她快了快语气,佯装忧心地看向桌上的食材,开口道。

“今天时间紧,咱们先把菜单编出来拿去打印。”

有经理这一句,几位没什么实操经验的嘉宾立刻凑近围了一圈,东一句西一句地出主意。

厨房从来不是靠一人支撑运转,合作更非独角戏,极少有像朴晚平日一个人几乎扛起全局的做派。

她自知没必要在这大展拳脚,降些自己的存在感,把镜头重心匀出去。

好在这部分人人参与得都挺积极,当下条件受限,没现成的油可用,能选的路子屈指可数,让讨论少了不少枝节横生的可能。

局限恰恰成了此刻的助力。

至于节目组方面尚且人道,似乎没指望嘉宾能头天立刻进入状态,于是首日的营业指标给得形同虚设,只拉到盈亏线,大家暂时不必为业绩发愁。

经举手表决过后,几位不出意外地定下用「烧烤大排档」做当晚的菜单主题。

而油的问题,对朴晚来说倒也不是无解。

一来鲭鱼脂肪含量比较高,煎烤足够析出自身油脂;二来她买肉时带多一条五花,把中间肥腻的部分剔一剔,用最简单的方法现炼一小碗荤油,救急应该不是问题。

又不是真的经营,和和美美,把今晚的拍摄任务对付到收工就行...

思路一旦理顺,朴晚也终于得以片刻清爽。

串签子,总不会出岔子吧?

虽说她对李訇利微词颇丰,但好歹也是对人不对菜,那一筐采买回来的素菜里还真有适合烧烤的品类,茄子,菇类,土豆,甚至还有一小颗娃娃菜。

可以了。

洗菜,烫签,成串。

不得不说,出借厨房是一桩风险很大的交易,即便早先备料区被一应清理干净,炉火也临时换成了移动炉灶,可朴晚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紧每一个操作是否合规。

几个人开工前规规矩矩地把手洗了又洗,到这里一切还算顺利。

接下来,是荤品。

经昨晚一试,她便清楚其实这些嘉宾的厨房经验并不及看上去得多,所以朴晚早上特意多捎了一小把成品串以防现场手忙脚乱。

可毕竟自己是从事餐饮行业,在镜头前堂而皇之地用半加工和自毁名声无异,所以其余部分她还是本着原材料采购,称了不少散肉。

现在还不到中午,时间尚且充裕。

除去红肉串签,就只剩下海鲜和炼油两大项。

徐清和郑知周两名“小工”在对面忙着牛羊肉流水线,面前成品归理得很是齐整,一个切,一个挑,串得正在兴味上,效率奇佳。

基础处理有人分担,那主要食材自然该落给大厨“秀”一番技术。

好歹同厨房的这位也立着厨男人设,单看微博排面,都快把账号营销成线上食堂了,可朴晚思忖片刻,还是有点不放心,硬是耐着性子先将生鱼台四周又收拾了一遍,随后才端出一大只料理碗,不仅盛了满满的冰水,其中还泡着一条通身泛白的乌贼。

须脚完好,耳鳍对称,看着品相不赖。

她将碗朝台上一搁,又职业习惯般,紧接着在砧板一侧井然码出几只干净的空碗,表情暂时没有太多起伏。

乌贼这东西,无非是从外到里一层层去膜切割,该扔的扔,该留的留,也不存在什么太麻烦的步骤。

按理说,这步完全可以交出去。

“分切的活儿给你,可以吗?”

这是朴晚和李訇利的第二句正式交流。

镜头当前不比真实经营,话术讲究分寸,她话里话外听着连商带量,一半分工安排,一半征询意见,前后都留足了余地。

可以接,也可以现在随便找个借口拒,就像自己私下不喜鸽子血一样,食材各有偏好,这没什么的。

反而李訇利冰着面色一副高冷模样瞥了眼盆中物,“可以,我来吧。”

语气从容,仿佛真的驾轻就熟。

然而他其实不太高兴。

先有活鱼,后有乌贼,哪儿凑来这么多奇形怪样的难缠玩意儿,买点处理好的会死还是怎么?

更年期...

好在之前无意间刷过几个给生鱿鱼改刀切花的短视频,先这样再那样,顺着刀口抻开...

眼睛有印象,实操起来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再有就是,都来这儿了还要当着镜头自曝不行,明摆着跌份儿不是?

尽管自己这也是第一次上手。

兴许是冰水太过削弱感知,乌贼实际摸起来比他预想的触感还要黏软,他伸手一个打滑,力道没抓稳,拇指竟直直抠去乌贼的墨囊部分。

深色汁液肉眼可见地在水里小面积晕染开来,李訇利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虚握着食材片刻间有点尴尬。

啊这——

他真不是故意的。

朴晚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破损有多难搞,而是自己太看不惯这拖拖拉拉的样子,漏墨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把颜色冲干净就行,站着原地卡碟算什么事?

还是说,现在这个节骨眼需要自己站出来鼓励一句,给他递个台阶下?

拜托...

厨房最是讲求效率,进度面前没人会额外关照那点没什么用处的面子,但既然是首期拍摄,朴晚总归是顾忌些自己形象的。

更何况录制前江芥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她广告公司的公关能力稀烂,既然决心来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别在镜头前硬刚——」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闷声发财...」

「要撕也得先把他这口流量吃下去再撕...」

「苦谁总不能苦了夜露不是...」

「...」

好,好,好,什么都好,什么都行。

让她忍,她就忍。

朴晚克制住想抢过来接手的冲动,宽下一口气,温声温气地没带半点火性,“墨囊破了不要紧,先捞出来...”

态度假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

赶紧揭过去。

李訇利却像是终于找到接话的余地,依言用双手将乌贼从冰水里捧到砧板上,不忘咕哝给自己事后解释,“...刚才太滑了,没拿住。”

嘴上无人在意的内容刚落全,他就开始去捋顺下肢的触手方向,似乎准备一刀剁齐。

“从外到里,先剥掉最外层的耳朵...”朴晚瞧他起手的拎刀动作,再三思量最终还是挑着能听懂的用词和和气气地做了提醒。

“嗯——”

然而男人嘴上松松应着,手上却是傲气地将刀锋一提,用刃尖沿着她刚提部分的连接处一路比划下来。

要说听劝放下刀还好,可问题是连接位置也贴着一层滑腻腻的膜,这通骚操作绷得手背都鼓青筋了,最后不仅什么也没割下来,还让一旁正观摩的朴经理当即愣了一愣。

她真没看懂刚才虚晃一枪的假动作究竟什么来头。

不等朴晚从上一个画面里琢磨出什么名堂,李訇利这边已经放下刀,套上手套改用蛮力。

才撕下一对耳鳍,男人就完成壮举般将取下的部位朝砧板侧边的空碗一扔,又想伸手去抓刀。

见余光里朴晚默认着没多阻拦动作,他稳了稳信心,一刀先切下了稍干净些的腕足部分。

本意是想把墨囊部分砍下去,可由着受压不均,手指按力也没个分寸,只轻轻一掐,溢出的墨不出意外地溅去了李訇利的身上。

手臂和衣摆瞬间带了些深色斑痕。

“去洗洗吧...”朴晚终于无波无澜地开了口,“过一会儿就不好洗了。”

天知道她摁着多大一团火气。

见人走远,朴晚也没再添什么表情,从碗里默默拿出刚被扯下的整片耳,拦刀一切,取其中半片泡进冰水里搓了搓,随即指腹探进外膜间,凭经验摸准最薄弱的位置,手势一转,半灰的贴皮膜就被利索地撕了下来。

冰水不是必要条件,只是习惯使然,这样对自己来说效率高些。

还有,她私心想在接手之前涮掉些前人痕迹...

眼瞅着砧板上还有乌漆漆的一小滩。

朴晚拎起布巾,用最少的动作抹去污渍,尔后左手固定腔套,右手抠着仅剩的腕根,一把将藏在外套里整团滑软的内脏给拽了出来。

硕大的眼珠牵连着一坨半透明的软体器官,活像一颗半化不化的灰色果冻。

她回身快手洗了洗摘下来的浅色腔套,待沾染的墨色淡去,才关掉水龙头继续处理砧板上的一滩软体“烂物”。

若是换她自己,兴许会尽可能保存食用部分,只去除必要的结构,但今天...

朴晚面不改色地将其中大半的内脏部位扫进废料桶。

这不是浪费,是犯不着。

最后还剩一步外套膜,也是相对比较好处理的位置。

朴晚反手在刀背上蹭了蹭拇指,随后一扣又一勾,从中抠出了根透明的硬质结构,这是乌贼全身上下唯一的骨骼,紧接着她探刀划开弹性十足的腔壁,徒手撕起贴合内腔那层坑坑洼洼的软膜。

撕了又撕,擦了又擦,连带着顺手剔去外套膜边缘两个的凸角,等李訇利收拾干净回来,食材已经被朴晚分门别类地处理进几只备料碗里,砧板上规规矩矩地横着一把刀,只剩左手边碗里半片还没拆干净的耳鳍。

很明显,是留着给他的。

挽尊也好,留面也好,朴晚依旧是先前那副表情让出位置洗了洗手,不悲不喜的,什么也没多讲。

这人粉丝洗地的本事她可太熟门熟路了,颠倒黑白,捂嘴控评,更甚还敢现实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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