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当初和乔胜定下两家婚约的人是你爷爷吧,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当面和他……”
说到这里,祁相晚止住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改变主意:“算了,你说得对,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和他们谈条件。”
“你想见他?也不是不行。”谢沉歆说,“等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回一趟谢家大宅。”
祁相晚微愣:“真的?”
“骗你做什么。”谢沉歆说完,又补充一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祁相晚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疑惑歪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谢沉歆跟他对视,轻笑着回应。
“你不也一样么。”
纯粹的笑容冲击,和平时或讥讽或揶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祁相晚深觉自己可能是真醉了,没由来的头晕目眩。
他撑起身体,晃了晃脑袋:“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谢沉歆点点头,将酒瓶内最后一点酒液解决,也准备回去休息了,他们这一耽搁,时间都快进入后半夜了。
祁相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借着天台微弱的灯光寻找来路,没留神脚下,被一颗盆栽拌住了脚,整个人哗啦一下往前倒。
谢沉歆眼疾手快,见他身影一晃就立刻伸出手,把他捞到自己身边。
祁相晚的反应速度也不遑多让,没站住脚就立刻找手边的支撑物,他刚扶住栏杆,就被身后的手臂大力拽回去。
默契度简直为零。
祁相晚倒在谢沉歆身上,剧烈的碰撞磕得他闷哼一声,酒意尽散,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脑袋还靠在谢沉歆肩上,谢沉歆一低头就能凑到他颈边。
柔软的发丝蹭得皮肤发痒,除了浓郁的龙舌兰酒味,还有一丝浅淡的、温软的气息,自他皮肤下散发。
像遍布晨露的青草芬芳,又像是雨后清新宜人的旷野,难以描述,无法捉摸,不细嗅根本闻不出来。
谢沉歆愣神期间,祁相晚已经从他身上爬起来,那抹气息也如同错觉一般,飞快抽离消散,什么都没留下。
祁相晚揉了揉磕疼的后脑,事到如今,他其实有点分不清谢沉歆到底是帮了忙,还是成了罪魁祸首。
但他还是说了句。
“谢谢。”
谢沉歆喉结轻滚,可有可无地应了声,视线飞快扫过祁相晚颈边,无法避免地惦记起信息素的事。
但他也清楚,那不是信息素。
不管是龙舌兰,还是那一抹浅淡的气息,都不是能引起Alpha躁动的信息素,可他为什么……
心跳濒临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