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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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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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母闻言想上前,被胖大婶拦下。

天色未暗,近乎黄昏的日光一点也不暖和,辛母站在阳光下,一颗心却冷的很。

没见到儿子前,她还有过念想,知道他是事忙,没空回来。

现在见着了,也没什么好怀念的了。辛母附耳在胖大婶耳边说了些什么,胖大婶眼眸一亮,扶着辛母到一旁小道上坐下,便强忍喜色,往南芝这边而来。

见状,南芝也往她们方向走去:“婶子,可是大娘有何要交代的?”

胖大婶摇头,将南芝拉到一旁,道:“婶就问你一个事,辛文山他真犯事了?会不会被判刑?”

南芝点头:“看样子是的。”一个不孝肯定没跑,只是若是辛母出面谅解,衙门便管不了他们家事。

胖大婶又问:“真杀人了?”

她了解那孩子,不遇到什么事,他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想不起自己母亲。

想了下,南芝摇头:“不能确定。”

“相信婶,他肯定杀人了,你看他吓成那鬼样子。”胖大婶说的肯定,又悄声指着身后独自坐着的跛腿老太,道,“他娘是不管他了,反正二十年没回来,她早就当自己儿子死外边了。”

胖大婶又看了看那吓得腿软的富态商贾,嫌弃道:“又不是过不好,却不敢回家,不是犯事了还能是怎样。”

“我跟你说,他这么胆小,就是怕那个什么鬼,找个人吓唬一下,就算不把人吓死,也能将实话吓出来。”

“大婶说得对!”

胖大婶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年轻人兴奋的声音,她回头一看,见是方才那个很凶的官差老爷。

热心的大婶抚了抚心口,讪笑看向面前人。

来人自然是那心心念念要人下跃鲤池的段副手,他跟热心大婶达成共识,笑着招呼手下人,命人将辛文山压往官学。

巧在此时半仙出门,段副手见状,命人将张半仙跟辛文山一同带去官学。

昏黄的日光下,漆黑的水池边,没了以往阴森的跃鲤池同样聚集了许多人。

“等下你们两个一起给我下水去!”段从星笑的见眉不见眼。

张半仙同样带着笑,他着看向被抓着的辛文山,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扶着围栏,笑道:“好啊,反正待会儿那凶魂会先抓那个最想抓之人。”

说着,他还不忘指挥那抓着他的官差:“快带他跟上啊,心底有谱还怕什么鬼就在面前。”

“我跟你们讲,这跃鲤池这些年,闹鬼的传言就没断过,听说只要掉下去过,不到三个月,那个人就会……”

就像是要证明张半仙所言非虚一样,一阵寒风袭来,夕阳西下,在淡橘色日光下,这场风显得诡异的很。

那辛文山咬紧下唇,整个人吓得直哆嗦。

南芝往水下看去,这儿虽还同往日一样,却又有哪里不同了。

最明显的水面,都比之前干净了许多。察觉脚下砖面有何不同,她往后退了步,抬眼一看,脚下青砖,像是被利刃从中切成了两半。

她已经盯着水下看了好一会儿,水下凶息全无,莫非,凶魂真的被除掉了?

“我没杀人,不是我杀的!”那边,辛文山被压着靠近跃鲤池,他挣扎着,双眸紧闭,口中大喊。

“哎呀——”一声惊呼,伴随着落水的扑通声,打断了这边的僵持。

辛文山缓缓抬眸,向水面看去。

晦暗的光线下,一道滚圆的身影在水中挣扎。他不敢再往下看去,生怕,生怕再对上那双贪婪的漆黑眼眸。

僵直地转过身,辛文山抖着声音,口中呢喃:“救…救人,快……快去救救他。”

日暮黄昏,当一身血迹,看不清面容的肥胖鬼影伴随着凄厉鬼嚎出现。

本就受了一路恐吓的辛文山,此刻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他闭着眼睛,望向母亲所在方向,浑身发颤:“母亲……母亲救我。”

“辛文山……”马有金面无表情,拿着一张纸,没感情地念着上面的台词。

“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尸体丢进跃鲤池。”

“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老母亲。”

“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看我。”

多年前的恐惧袭上心头,辛文山已没有理智再去辨别真假。

“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害你。”

“是你不小心的,都是你自己跌进去的,这不怪我!”他挣扎着,已挣脱了林远的桎梏,向着外面跑去。

没跑多远,便被一旁随着他从皎远县回来看热闹的江家人拦住。

看了看手中纸张,再看已经逃跑的辛文山,马有金面露迟疑,问到:“剧本上没写啊,这还怎么继续?”

“你为什么不救我。”林景小声提醒。

当马有金面无表情念出那句时,辛文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破碎,他看向水面,口中喃喃。

“不是我,有鬼,真的有鬼,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浑身瘫软下来,旁边江家人的质问,母亲的漠然,他早已全部听不清。

眼前一切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夜,他被江光耀胁迫,要他同他一道辍学去皎远县做生意。

争执之下,他失误将江光耀推下水。

本以为江光耀熟悉水性,他可以自己上来。可是,可是水底有东西,拉着他的脚,把他往水下带去。

他也想过要救人的,可是……那东西漆黑没有眼白的瞳孔死死盯着他看,眸里闪烁着贪婪。

那赤果果的眼神分明就是警示,他若不跑,等江光耀死后,一定就轮到自己了!

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被吓的失了神,马有金停下。

“再吓下去,我觉得会把他吓死。”他小声对旁边的段从星说,这还是他头次见,有人比他还更怕这些玩意儿。

“把人吓死我是不是也要担事?”看辛文山的样子,马有金赶紧将手上这张“台本”丢还给县衙这几人。

段从星也点头,这个落水的胖子有忙他是真帮!讲义气,看来也是个可以结交的好胖!

众人齐齐看向辛文山,等候他的供词。

被众人拦着,辛文山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他喃喃说出他埋了二十年的真相。

如夫子所言,当年江光耀替二人办理退学。

跃鲤池旁,江光耀跋扈看着他:“到了皎远县,我出钱,你给我当账房,我们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好成绩来,这不比你在这寒窗苦熬来的轻松。”

“我有预感,我这次能考中,明年再来吧,明年……”

“打住打住,你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考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穷酸味,不如跟着我…”

辛文山一听他已经向夫子递了退学申请,他一着急,将江光耀推落水中。

一想江光耀水性好,他一定可以自己起来,辛文山正要上前拉人,却看江光耀一改以往,他在水中扑腾,歇斯底里求救。

夜里,这个地段很少有人路过。

辛文山想着江光耀心胸狭隘,他一定会借机报复自己的,他想离开,可又好奇,为何他会如此反常。

只一眼,辛文山当场跌落在地。他看到了一双漆黑没有眼瞳的眼睛,那双眼睛贪婪地盯视着自己。他认得他,是那个整日徘徊学府外的乞子,乞子拖着江光耀渐沉水下,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仿佛在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辛文山连夜收拾东西,他想天一亮就赶紧离开怀南县,躲得远远的,他不想死。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光耀没死,他浑身湿漉漉地找到自己,要他带着过有钱人的生活。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江光耀,他是水下那个东西。可他不敢拒绝,他们一起去了皎远县,一起行商,“江光耀”向家里要了很多钱,他们如愿过上有钱日子。

可是,没过多久,江光耀还是死了。

毫无征兆地,死了。

这回,他是真的死了。

尸体肿胀腐烂,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很多年。

自然有人联系江家人,可是,那天夜里,他又梦到了江光耀。江光耀告诉他,让他回怀南县,回到跃鲤池边上。

他需要他的身体。

那不是江光耀,那是当年那个水鬼。辛文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关于江光耀的死,他不能说,一说,江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轮到自己了。

可是,多年过去,那水鬼一直没来寻自己。辛文山知道,只要他不回怀南县,水鬼就奈何不了他。

那之后,他便再没回去过。,哪怕是父亲去世。

旁人听的唏嘘,辛母更是老泪纵横,她看向儿子,心中凄苦。旁的都能说他苦,可他一人去了外地,吃的肥圆,却任家里老人在家受苦。

哪怕想替他求情,辛母都找不出求情的词来。最终,她并没有打算等到判决下来,在胖大婶的搀扶下,辛母踉跄着离开了水池边。

免去下水,张半仙悠哉抽着烟嘴,迈着轻松的步伐,就要离开。

南芝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轻声问:“张伯,你知道是谁收了这水底凶魂?”

抽着烟,笑着看向南芝,张半仙眯了眯眼,故作高深道:“你以后自会知晓。”

“什么?什么事?”李大头凑上前,看向二人,一脸不解,“你们俩还能计划些什么事?”

张半仙神神秘秘地向李大头使了个眼神,道:“南山远飞鹤,渊际遇南枝。”

“什么什么南山,什么南芝?”李大头听得一脸茫然,平时最不喜跟这老东西对话了,时不时蹦出几句听不懂的来。

“城外就有个南山,老东西你是要去南山做什么?”

“……”

被李大头一打搅,半仙苦心经营的神秘感荡然无存。他不满地瞪了李大头一眼,随即看向南芝,扯了扯嘴巴,勉强弯起一抹笑来。

他摸着好不容易要回来的烟杆,小心翼翼掏出火折子点燃,塞到嘴里吧嗒了好几口。

“老东西,要说就说清楚些。”李大头不耐烦催促。

半仙慢慢吐出烟圈,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道:“魇魔出世惑龙心,兄妹反目为桃源。”

“让你说清楚,你……”

李大头话未说完,半仙已迈着悠闲的步子,头也不回挤出人群。

“神神秘秘的,都五月了,还什么桃园。”说着,李大头看向南芝,宽慰道,“听不懂也没关系,那老东西向来这德行,他的话咱挑着听就行。”

“好。”南芝笑着应下。

回到县衙天色已全部暗下,看向那具无名尸骨,县衙之人还在商议着如何处置,便听县令大人冷声开口:“扔了吧。”

“主子,这个尸骨是谁,怎么遇害的都没查明,这就扔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段从星看向东方潜,不满他这般不负责任。

“你去查?”东方潜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三日内不查明枯骨身份…。”

“不了不了。”收到主子冷冽视线,段从星赶紧闭嘴。他求助地看向南芝,还是没能搞清楚,既然这具骨头不是江光耀,那是谁的?

“段大人。”南芝笑着小声为他解惑,“枯骨是乞子,乞子怎么死的他自己并不在意,他只想夺舍他人,享受他人人生。”

天色渐晚,除了那依旧被带着的辛文山,人群散去大半。

乞子一事为他造就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也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人又不是他杀的,若他早点坦白,也不至于在外面躲二十年。”

东方潜翻看完证词,再听段从星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习惯地去寻那总是静静站在人后的女子,视线相撞,见她微微弯起的眉眼。

他放下供词,道:“父丧不归,留不利于行的母亲在家孤苦二十载,已犯不孝罪,不孝乃重罪,本官已可判你死罪。”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面如死灰的辛文山跟前:“你是故意推他下水。”

辛文山本就灰败的面色更白了几分,他已没有精力再为自己辩驳。随即,他像是解脱一样,憨笑着搭着身旁衙役的胳膊。

“是啊,一时之恶,毁了我的人生。”

李大头好奇,带着南芝一起上前,想看看这件事会是个怎样的判决。

哪知就看到大人什么都不说,让人直接把犯人带下去了。

“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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