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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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邪修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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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一道光芒顺着屋顶的小窗照射进来,照在那面巨大的铜镜上。铜镜映射着暖黄的光芒,暖光将整间屋子照得晦暗诡异的很。

面前人频频回头,待看南芝面上无异常后,他才放心大步往室内而去。

邪修的住所中摆满了法器,花里胡哨各式各样都有。一眼看去,除了正中的大铜镜外,分不出

“这儿的东西你可会害怕?”他问。

探了探里头一丝灵蕴都无的摆件,南芝很是诚实地摇头:“不会。”

屋里东西虽多,都是一些摆设,上面既没有神圣灵气,也没阴寒煞气。

前面那人也道:“这邪修,看着像是个假的。”

张半仙的徒弟,据他所说,张裕是他当年未到怀南县遇到的一个小童子,他教过一些占卜测算的本事后,见他心性不正,便跟他断了师徒关系,已经快二十年没见到了。

南芝没有作答,邪修虽看着没有什么道行,他却能准确说出她的过往。她再次垂下眼眸,心间酸楚。

屋中布置同她白日见到一样,她跟着上前,铜镜之中,她面色白的很。南芝抬眼看去,镜中的自己苦着一张脸,看着一点也不开心。

她抬起手指,将下垂的嘴角向上抬了抬,这才跟上东方潜的脚步,看他一个个见过那些个摆设。

她问:“大人,白天的事,当如何处置?”

“何事?”白天发生的事有些多,他疲于应付,一时没想起她提起的是何事。

“段副手那事。”

面前男子手上正拿着一个木质长剑,闻听此事,他手上动作顿住。

“张半仙算的那事?”他反问。

南芝赶紧点头:“依属下愚见,总觉得同他交易往来的人不简单。”

“你是说太傅还是……”

“许不是他信任之人,许是另有图谋之人,要设计太傅或者……”说到后面,南芝声音低了些,“或者大人你。”

面前人不置可否,他放下那柄木剑,复又拿起一旁的铜钱摆件。

这屋中的东西多且杂,那些铜钱他掂量了下重量,分量轻的很,竟也是假。

“段从星贪财招祸,有此劫难是他罪有应得。”他的声音冷淡,旁人都看得出的事,那家伙竟为了一点钱财,置整个家族于不顾,意图谋害亲王,可是重罪。

眼看他又扫过半屋子摆件,南芝才叹了口气,为段副手辩解:“大人,许是有隐情?”

“你觉得他没收钱?”

“收了。”从那日他出手慷慨便能看出,他还收了不少。

“那是觉得他没给书信?”

听他这话,南芝一下了然,若是他人有心谋害,不管他收钱目的是何,给的书信要不要紧,他都是那个同“外人”谋害亲王的下属。

并且证据确凿。

顿了顿,南芝忙又小声道:“大人是不管此事了?现在发现的早,总有办法处理此事。”

“太傅不会谋害本官,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未有更进一步前,此事尚不可声张。”

随后,他们又谈起贺统领之事,贺统领早年间奉命到南边查一伙人,起初一切正常,可后来,他回信说那伙人在南边,寻得一处古墓,盯上墓中财宝。

约莫是要用于起兵谋反,屯粮练兵。

之所以不能确认详情,是那之后,贺统领跟其余护卫,都断了音讯。

……

隔了几日,县衙前久违地又有了百姓围观。

南芝跟着李叔上前,往里探去,原来是有人报案。

自从沈大人离开后,县衙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得空的百姓闲暇也爱过来凑热闹,探听八卦。

听说前段时间报案的那对夫妻,竟谋害亲妹,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卖给病痨鬼。后来啊,妹妹大难不死回家,两口子又将人卖给城南的王老爷做邪法。

越过众人,南芝跟在李叔中间走近县衙。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南芝回头,便看到一身女子装扮的江蓠出现在衙门外。

她于人群之中朗声道:“那王老爷跟妖道糊涂,连张全妹子是假的全阴命格都算不出。看吧,这下全部遭报应了。”

李大头也听见了,他也回过身,为江蓠的话竖起大拇指。

听门房说起,今日来了两个人,他们说家中进贼,把他们家里传了十几代的传家宝给偷走了。

南芝上前一看,报案人耳宽面阔,果真是前几日面馆遇到的兄弟两人。

他们一见到李大头过来,忙上前,颤抖着手指,就想去抓他的袖摆。

“捕快老爷,这件事,还要你们帮我们才是。”

这等寻找物什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劳烦县令大人出面。

正在南芝提笔,打算记下兄弟两的交代,县令大人出来了。

见到年轻的县令大人,兄弟二人很是紧张十分。他们低垂着眼眸,对于他们一辈子待在乡下与农耕为伍的人来说,县令大人是他们这辈子能见的最大官了。

待得兄弟二人说是闹鬼将传家宝偷走,段副手当即表示不满:“没鬼,定是你们兄弟两谁监守自盗了。”

来到怀南县后,这都第几起闹鬼乌龙了,没鬼,都是有人在搞鬼。

“不不不,大人,玉牌一直藏在小人家中,藏的隐秘,二弟不可能……”

“那就是你监守自盗,要贪传家宝。”

那说话汉子被惊了一下,当即跪下,慌乱摇头:“大人冤枉,若不是宝物贵重,又丢的蹊跷,我们怎敢来劳烦大人。”

南芝记起昨日他们所说,传家宝是一块玉。她靠近李叔身旁,悄声问他:“叔,单看二人,你能不能猜出他们被偷的是什么?”

李叔眉毛一扬,压低声音,不乏得意道:“大笔银钱或者一块大的狗头金。”

南芝闻言微笑,是啊,看他们反应,倒像是丢钱了。

李大头想起早上的事,眉眼低下,轻哼了声,故意扭头不看他家丫头。

早间上工前,路上遇到了读书人,伤到了老小孩的心。

这边看李叔假装生气不理自己,南芝便看向别处,只见段副手站在堂下,饶有趣味地一直朝端坐大堂的人看去。

多日相处下来,南芝与他们也很熟悉,看他这表情。她扭头问站她身后的林家双胞胎:“段副手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昨夜县衙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是否是昨晚大人回来发生了什么。

双胞胎对视了眼,摇头。

林景心思通澈,捂嘴轻笑道:“统领这是看易公公的笑话呢,以往叫主子起身的都是段统领,都是他挨罚。来这县衙后,这份活换成易公公来办,他可不得偷着乐。”

“这样啊!”南芝抬眸看去,没见着易公公身影,但看县令大人今天心情挺好,应当是没有骂人。

哪怕是对于底下,因为惶恐,半天说不出半句利索话的兄弟两人,他都极有耐心见听他们讲完。

那领头的兄长名叫李春生,是大河乡人士,今日来县衙报案,是因为家中失窃,报了乡长跟里正,都寻不到传家宝,实在没法,这才到县衙报官。

传家宝是一块通体翠青的镇宅玉牌。

南芝抬眸对上县令大人好整以暇的视线,她轻轻点头,便悄然垂眸,只看那兄弟二人的反应。

“大河乡在哪?”段副手小声问她。

“怀南河下游,离这儿约莫十里远。”南芝答。

段副手长长哦了声,开始走向那两个壮汉。

他走近二人,问:“祖传玉牌长什么样子,除了你们兄弟两,可还有其他外人知道藏在哪儿?”

二人对视了眼,摇了摇头,李春生开口道:“没有,我家有这传家宝一事从未对外传过,莫说我兄弟不知,就连我们婆娘都不知道……”

听到那汉子继续说道:“玉牌是祖上传下来的,是镇宅之用,藏在……藏在小的家地板之下,到我当家这十几年间,从未动过。早上内人起来做饭,捡到了那张镇宅符箓,来问我,翻开地砖一看,我这才知东西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那人摇头:“那宝物藏在我家中,前段时间家中一直传来诡异的抓挠声,我们没注意,以为是进老鼠了。谁知道昨天我起身,看到玉牌底下压着的符纸露在外面,这才知道玉牌丢了。”

“哦……”段从星长长哦了声,审视地看着二人,“不会是……”

林景看得清楚,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对那对兄弟道:“你们继续。”

李叔这时凑近三人之中,他勾住段副手的肩膀,笑道:“大河乡我熟啊,我跟二娃以前都在那讨过活计,不如这事交给我们来查?”

段副手心想,丢个东西而已,多大点事,便点头同意让李捕快跟兄弟两人回大河乡。

他们浩浩荡荡,把“学徒”也一起带走了,南芝想跟上,被李叔一瞪眼,段副手一阻拦,愣是没走成。

“主子还在呢。”段副手道。

南芝抬眸,见那人眼眸含笑,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到了二堂,他手上拧着一封信件,淡笑着看向南芝。

“关于段从星,你可有什么新发现?”他问。

“他……好像不贪功了?”南芝小声说出自己的发现。

那人点头,抬手将手中已经攥出褶皱的信纸递给她。南芝伸手接过,看了眼后,她眼眸瞪大,不可置信看向面前人。

“这事,如何办?”他问。

“大人,要不直接找他问清楚?”她提议。

“多起案子都跟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他藏的深,这事冒险,未必抓不出幕后之人。”

南芝点头,信上说:段副手是太傅安插在懿王身边的眼线,太傅有反心,想夺权篡位。

县令大人已说过太傅不可能害他,策划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才是那个要谋反的。

南芝轻轻颔首应下:“我会多留意段副手的。”

“嗯。”那人点头,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熟悉的疲惫让他当即神色萎靡。

他看了眼南芝,道:“过来一下。”

虽不知他叫自己做什么,南芝还是乖巧上前。

她什么也没问,见他叫自己过去,只是让她坐在一旁什么也没吩咐。她静静坐在他身侧,看着他疲惫地闭上眼,南芝好奇侧头打量眼前人。

他生的好看,这点她不论看过几次,都会被他的样貌倾倒。这样一人若不是身子有问题,定是不需要到此地来当县官的。

又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同他样貌相似的男子,近乎一样的面容,一样举止言谈,南芝悄然伸出手,正要碰上对方时,她大惊,当即将手指收回。

那封信还在自己手中,为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她忙将那封信再拿出,垂眸细看。

信上除了说段太傅一事,还说了他或许与八年前那件事有关。当年或许派贺统领来南边,并非是为追查,而是为了墓中金银。

当年派来探寻的人无一人有回音,那件事本就透露着种种诡异。

来信之人并未署名,他只是提醒懿王:

要想替段从星和段太傅洗清嫌疑,唯有找到那座古墓。或者,找到当年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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