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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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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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会不是一个将因私废公作为惯例的组织,毕竟根基烂透了,同盟会声名威望彻底坍塌,早就被群起而攻之,哪还能有隐形武林之主的快活日子过?

事情已经提出解决方案,温景恪只能收回剑,礼貌而坚决地将在场众人一一看遍,而后语气温和而不容置喙开口:“林庄主日日参与清正堂议事,于除魔一事亦有贡献,还望同盟会秉公处理,不要寒了武林同道的心。”

这话的意思说得很明白,甚至有几分含沙射影地敲打,几乎半和云氏撕破脸。

可他温景恪算什么东西?!

高贵的出身、声名显赫到做什么都会为他兜底的亲爹…….他有什么?不过是身手还不错罢了!

云栈拉拢温景恪入同盟会在先,云氏为他排忧解难清扫前障在后,他不仅毫不领情,还当众打云氏的脸!

云氏不少修炼不到家的弟子对温景恪皆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但事已至此,云氏更不好直接与他反目,云松“呵呵”笑了两声:“那是自然,温司事真是清风峻节,不计过往!”

死的是林疏月全家,原理上她现在还没砍死温景恪,才是真正的“不计过往”,但这话没人提。

温景恪唇角微垂,强提精神,声音较比往日更洪亮积分,实际是说给在场众人听:“温某欠林庄主一条命,林庄主找我讨要也是应该,待此间事了,温某愿意给林庄主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以命换命吗?

不少人放下心来,确定温景恪疯了,找死功力之深厚非比寻常,大大降低同盟会养虎为患的可能性。

旁边围观的宁之筑看不下去,面色铁青吼他:“温景恪你别又犯傻!”

一个“又”字,足以说明问题。

温景恪脸色认真,不为所动,誓要将仇人维护到底。

苏幽先是皱眉,随后道:“温司事大义。”

作为话事中心,被讨论半天,林疏月终于抬眼,她目光平静,像是被打动了:“好啊,也不急于一时。”

闹剧停止,众人心思各异,陆陆续续离开。

楚若霆被押入同盟会牢房,三位司事也各自归去。

临走时,顾赫明脸色复杂,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对温景恪叹了口气。

不大的院落清静下来,只有木屑随风在院中滴溜溜打转,园中仅剩林、温、封、宁、凌五人。

温景恪捡起铓雪,走到林疏月面前,双手奉上,低声道:“对不起。”

他不仅欠人家的命,还给林疏月惹了麻烦。不敢想象,若是未能有人及时赶来,会发生什么事?

出乎众人意料,林疏月没有暴怒,也没有拔剑,只是迅猛对温景恪扬起手。

梅开二度,这起手式谁也不陌生。

“林疏月!”宁之筑怒吼,虽然知道来不及,他仍要上来阻拦。

林氏祖坟前那一巴掌让温景恪记忆犹新,很是痛了几日。

他早知结果,身子却没动,甚至闭上了眼。

年过三旬的脸还十分英俊,许是成日运动量足够,省了保养的功夫。

掌风凌厉,扑面而来,却只是掀开温景恪鬓角碎发。

“呵……”不等宁之筑阻止,这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林疏月低笑出声。

宁之筑推了她一把,她都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她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温景恪身上打量了好一会,笑得越发开怀:“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又没能及时守在我的身边?温景恪,你是我什么人啊。”

林疏月语气淡然,没有嘲讽,也失去恨意。

温景恪一愣,却是哑然。

本就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彻底支离破碎。

林疏月离开了。

?

同盟会回程路上,闲人皆是退让。

三位同盟会并云松走在前面。

“温景恪算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我们门主拉他一把,武林哪有他立足之地!”已经过去好一会,云松仍是不忿:“山主,那姓温的两面三刀,吃里爬外,我们何必对他礼让有加?”

他语言偏激,有些话说得却不无道理。

“阿松,这种话不许再说。”云栈面色一肃,紧接着摇头,“温司事如此行事,才说明他内心真的清正无私,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小人朝三暮四,君子嘛……就要简单多了,有千万种使他掣肘的方法。

必要时候,甚至可以让他再也做不成“君子”。

顾家崇尚刚猛正直之人,顾赫明没想那么多,亦是点头。

云松年纪一大把,仍有“男儿意气”,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依属下之见,也不必对他如此卑微客气,该教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云栈笑容微敛,看向身旁的两位门主,意有所指:“若不是......本座也不想如此倚重外人。不说这个了,崔嵬和温景恪是百年难遇的武林奇才,我与苏兄不及,不知顾兄对上温景恪有几成把握?”

顾赫明思考片刻,实话实说:“我亦不及,只怕得请左宗主出手。”

四门门主虽然都是冠绝天下的高手,但当年与通天教主一战,武林正道损失惨重,如今实际对战,终究是顾家刀、左氏剑更胜一筹。

苏幽对云栈的顾虑心知肚明,接着道:“左氏也只有左宗主顶事,两个弟弟不及其姐十之三四。眼下时局,我们若是不拉拢温景恪,魔教定会拉拢,他们之中崔嵬一类的高手不知多少,若没有温景恪我们将更加被动。哎,同盟会没有选择,所幸他所求不多。”

云松听得直皱眉,拈着自己的胡须嚷嚷:“苏谷主为何捧他人灭自家威风?照我说,我同盟会高手如云,人才济济,温景恪如何能和四门门主相提并论?谷主莫要说笑了!”

事实不容置喙,几人心里早有计较,各家有各家的愁,云栈叹气:“阿松,你服从命令就是。”

?

“所求不多”的温景恪正在听宁之筑抱怨。

宁之筑嚷嚷了一路嘴还没停歇,他拍着桌子:“温景恪你有毛病吧,被那丫头扇巴掌好玩是吧?你是不是没被她打够?”

能和宁之筑多年好友,人品是一方面,耐心是另一方面。

温景恪合上门,还给宁之筑倒了杯茶,不知道是想堵住他的嘴,还是让他继续骂。

宁之筑正好口干舌燥,“咕噜噜”大口饮下,继续跳脚:“我看你就多余管她,这么不识好歹的丫头,世间罕见!”

温景恪有自己的坚持,不气也不怒:“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宁之筑撇嘴,无法反驳,只是仍旧不忿。

难得安静没有外人,也不必顾及其他,温景恪眉头攒起,经日的沉郁终于泄了闸,难得流露一二。他握紧茶杯喃喃:“我常常在想,我当初是不是错了……”

宁之筑武功不及,脑子却是清楚,翻了个白眼:“温景恪,我劝你一句,这是武林,不是你心中的桃源乡,你当初不杀了林正端,他也会想办法先杀你。”

温景恪无法反驳,只是沉默。

他其实并不后悔杀死林正端,只是看到林疏月难免问心有愧。

温景恪换了个话题,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武林云谲波诡、变幻莫测......这么多年,我也不见得有什么长进。还有杀死正阳山庄那么多人的凶手,亦是没有头绪。”

自从投身同盟会,温景恪重启旧日卷宗,仔细看过正阳山庄灭门的记载。他报仇心切 ,当日杀林正端一剑封喉,可没动他的脑袋,也没动山庄其他人。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林正端做下的恶事,与他的家人并不相干。

但卷宗记载,正阳山庄百十口人一夕丧命,皆是断首而亡,脑袋摆在身体不远处,工整干脆,包括已死的林正端,也包括家丁养的狗。

凶手好像恨透了这家人,生怕他们死得不干净,只有脑袋摘离了身体,才能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林疏月这个林正端独女,是怎么在这穷凶极恶的恶魔手上逃脱的。

宁之筑将扇子敲在手心,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怒其不争:“你倒是比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丫头还要着急,她家死几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我说,你也不用找什么凶手,说不定就是那邪性的丫头干的……”

温景恪任他骂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皱眉反驳:“宁之筑,我早就想说你,最近怎么了?平时好好的,怎么偏对那么个小姑娘这般刻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狗东西肩膀被人戳了个洞,也不看看是谁替他买的药?!

虎父无犬女,林正端衣冠禽兽、沽名钓誉,林疏月难不成还会是什么好东西?

宁之筑瞪眼,怒骂“温狗”:“你!温景恪,我刻薄?好啊,我刻薄!你早晚在她身上栽个大跟头!”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仍旧不解心头郁气,正打算掀桌夺门而去,一眼横向温景恪,只见那男的依旧波澜不惊,一脸的“不知悔改”,他却不知怎的,怒火登时散了。

他忽然想到,时光流转,旧人旧物都随岁月衰败枯黄,唯有温景恪□□站在原处,不声不响,亦不曾改变。

往事不可追,温景恪恨过、怒过、哭过......

但经年的怒火与悲愤似乎在切玉划破林正端喉咙时已经消散,汹涌的岩浆终于流淌到命定之地,表面结成刀削斧凿不破的硬壳。

温景恪心硬似铁,瑞雪阁的血债已消,剩下的便该是他偿还自己欠下的。

他大概是块硬石头,岁月在他表皮风化侵蚀,细细石屑簌簌落下,终究雕得了皮,刻不了骨,内里依旧不动如山。

?

地牢里的楚若霆让鸣鹤山很是为难,处理轻了,寒武林同道的心,处理重了,寒云氏追随者的心。

好在不出一日,困扰云氏的问题解决了。

楚若霆死了。

他人在地牢,本来不知他人烦忧似的,吃得饱睡得香。没想到赤霄派管家再去探望,却发现自家少主自己在房里懂事地“肝脑涂地”了,管家当时就晕了过去。

同盟会急忙到自家地牢勘测现场,惊讶地发现杀人手法和杀云艺大差不差,大抵还是“良雌圣女”所为。

这女人行事很是嚣张,短短时间竟在同盟会眼皮底下造下两起命案!她如何在重重包围之中进来又离开,至今也不得而知。

这奇女子心脏非同一般得大,藏也不藏,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干的,甚至留下自己的杀人印记。

尸体旁边上书八个暗红血字:败类食根,云氏自重。

于是本就忙碌的同盟会不得不将这案子的调查抬上日程。

同盟会忙得脚不沾地,温景恪更是连口水都喝不上,受害者制造的“前受害者”却很悠闲。

楚若霆一事,无人敢怪罪温景恪,于是舆论都给了林疏月。原本就不受待见的林疏月更加被正道排挤议论,行为不明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存在。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虽然瞧不上她,态度冷漠疏离,但也没有人觉得她是杀人凶手,她才得以在在同盟会外面继续溜达。

人的脚力是有限的,凌禹锐发现林疏月的时候,那女人正坐在鸣鹤山后门,初遇凌禹锐的地方。

后门台阶不知道多少人踩过,覆着一层灰土,凌禹锐随意拍打两下,也不嫌脏,坐在林疏月身侧。

她回忆一圈最近发生的事,生硬放缓语气,强行体贴劝道:“你别伤心。”

无论是险遭□□、报仇延缓,还是仇人暴毙,都不算值得高兴的事。

不对,最后一个有可能算。

林疏月要更聪明一点,屁股底下垫着块破布,她没什么表情反问:“你觉得我看起来伤心吗?”

说看就看,凌禹锐托起林疏月下巴,觉得这姑娘还挺好看,眉清目秀,五官和善,单单摆在家里也是养眼。

好一会,凌禹锐才恋恋不舍松了手,一板一眼,得出了个显而易见的结论:“我觉得你挺高兴的。”

林疏月失笑出声。

同盟会人心惶惶,这份着急烧不到她们头上。同盟会好与她们无关,坏亦无关。

朋友之间相处无需多言,凌禹锐不再问,林疏月也不答,气氛一时静默。

凌禹锐的剑被她随性丢在地上,一只乌黑发紫的蝎子身法灵活地在旁边簌簌地爬。

不理会那毒物的活动声,林疏月望了眼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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