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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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夜探魍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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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这一句爆炸性的消息之后,林疏月收拾好表情,好整以暇看向封均。

封均看上去也很激动,没半点怀疑就相信了林疏月:“太好了庄主!不知属下有什么可以为庄主效劳?”

只是知道了凶手消息,林疏月没必要匆匆让他赶来,定是有事吩咐。

他猜测不错,林疏月平复了下呼吸,用手捂住眼睛,周身不住战栗:“根据消息显示,他就在南离州,可是我现下要随同盟会赶往沉澜州,两地相隔甚远,封叔能否先替我跑一趟?不需要您替我做什么,只要……只要帮我看看他,试探试探他的身手。”

封均武功不弱,这要求不算过分。

只是他有自己的顾虑:“可魔教情况未明,庄主此行便孤身一人……”

林疏月放下手,眼眶微红,她嘴唇还在颤抖,却是对封均露出个笑:“我可以的,封叔,拜托你了。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

?

就在封均到达南离州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林疏月所言之地——之时,林疏月本人也到了目的地——沉澜州,魔教大本营。

魔教六堂、十二坛、三十六舵遍布神州大地,其中三堂在山脚下为魔教提供护卫,是他们此行的首要目标。

同盟会三伙人脚程略有差异,左之华和顾赫明带的是自家门人,比领着鸡零狗碎武林散客的温景恪齐整不少,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竟让温景恪先到了。

“温司事,左宗主和顾门主还在路上,我们是按计划提前动手,还是安营扎寨等两位门主一同协商?”名叫云晓的同盟会弟子欠身问温景恪,态度礼貌客气。

温景恪皱眉,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稍作思索,道:“先等一等两位宗主,明日我和......”

他眼神在众人中打量,一时拿不定主意。

同盟会让温景恪带队,一则无人可用,二则倚重他独门轻功,方便不知不觉潜入打探。

他孤身前去不合规矩,余下人也不一定跟得上他,宁之筑倒是跟得上,但万一他们被魔教察觉,剩下的人群龙无首,无异于羊入虎口。

就在这时,一女声响起:“温司事若是信得过,疏月愿一同前往。”

林疏月孤身站在人群外,面对众人目光,不慌不忙展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

如果没有血海深仇横在中间,林疏月倒是个好人选,她武功不弱,对魔道手段也更加熟悉。

然而武林中人谁不知道林疏月和温景恪的旧怨,闻言皆是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这个看起来不算雄伟强壮的女人。

温景恪却没怎么考虑,直接点头应允。

宁之筑对他已经丧失希望,站在不远处无声对他道:你真是疯了!

林疏月因他之故,在同盟会举步维艰,温景恪看在眼里,他胸怀似有天地宽,若是林疏月愿意,他自当竭尽全力帮助林疏月改善处境,稍作弥补。

简单的住处很快扎好,篝火燃起,一夜无话。

上次一别,林疏月好像真的暂时放下仇恨,与同盟会众人同一战线,一心一意先解决外部矛盾,甚至和温景恪谈了不少魔道常用手段和陷阱,听得温景恪受宠若惊,连宁之筑也挑不出错来。

几经商议,他们决定从魍魉堂入手。

魍魉堂位于魔教最外围,有着剖人心肝、血肉炼丹的悠久历史,过往历年魔教事变都是从魍魉堂开始。

药毒不分家,次日温景恪出发前,宁之筑防患未然,塞给他一个小竹筒,同时暗示他小心林疏月。

那竹筒里是可以侦测毒物的毒虫,宁之筑怕林疏月再对温景恪下手。

林疏月本人倒是坦坦荡荡站在一旁,连宁之筑瞪她都报之微笑,好像打定主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显得宁之筑越发小肚鸡肠。

虽然宁之筑觉得自家好友傻透了,但其实也没那么担心,毕竟他们轻装简行,瑞雪阁的轻功独步天下,即便魔教教主亲临,至少逃跑不是问题。

白日不好潜入,林疏月带温景恪到附近的茶馆、镖局、客栈……溜达一圈,粗略对魔教驻地风物有个了解,打听到不少魔教教主没用的私人信息。

据说当今魔教教主姓许名高,父亲高长生本是此地富商,同魔教不少人关系不错。

正道对魔教恨之入骨,沉澜州人可未必,毕竟魔教再混,也没糊涂到天天在自家门口撒尿。

昔日通天教主被同盟会诛杀,魔教群龙无首,还时不时被魔教旧仇折腾,高长生不忍心生活在魔教的老朋友们过得灰头土脸再搭上性命,只好自己没事出点钱帮衬。

一来二去,魔教众人觉得无以为报,只得给他一份大礼——魔教教主之位。

沉澜州传说的武林故事和同盟会很不一样,据说高长生许良雌夫妻都是闲散人,本来不要这虚名,再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知道半路正道绑架魔教教众妻儿,敲诈勒索一条龙,高长生许良雌夫妻无奈挑了大梁。

高长生是个考了八年举人没考上的文弱书生,哪能整得住魔教那群时而可怜时而撒泼的魔教凶兽?

好在高家一向是夫人许良雌做主,经商赚钱,重立新规,一力弹压这群穷途末路还时不时尥蹶子的二百五。

后来高长生下山带钱赎人不成反受折辱,也是没料到所为正道这么卑鄙,趁魔教高手出门剿灭魔教,原本打定主意投降的都升起了血气。趁人之危到此等地步,投降了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夫人许良雌这辈子都没拿过剑,硬是强撑一口气,身披轻铠上阵,带着一群老弱病残拼死守住魔教山门,等到了次日高长生回来才咽气。

这一战太惨烈了,正道没想到魔教余孽有这么大本事,损伤惨重,魔教那群歪瓜裂枣更不用提,残肢鲜血从门口的树林一路泼洒到魔教正厅,后来血红的树林改名安乐乡,魔教正厅正式命名为良雌堂。

以少胜多的战役听起来潇洒,实际有血性的人全部战死,剩下被保护的人胸中有再大的激愤也是无能为力。

高长生本想这么算了,他性格绵软随和,往坏了说就是懦弱,这辈子也没拿过什么大注意。但再温顺的兔子也有不能碰之处,看着面容与夫人类似的儿子,实在忘不了夫人惨死的场景,于是大哭一场,彻底褪去往日优柔,一门心思报仇。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痛苦和羞辱只要忍受就可以,抱负和理想却是穷思竭虑也不一定能实现。

高长生与许高背负着仇恨,忍着羞辱,接受了同盟会诸多不平等条约,才保住魔教本就苟延残喘的命。

原本的顶梁柱和庇护者死了,高长生不得不站出来撑起天地,旷日持久地努力,终于把魔教从“苟延残喘”拯救到“半死不活”。

……

林疏月和温景恪不是来打听魔教惨烈悲壮史的,再者说,那客栈门口还有许高的题字,一看就对魔教教主迷恋狂热,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但闲着也是闲着,最后林疏月和温景恪连许高初一十五喜欢喝桂花酒,逢双日子喜欢穿灰亵裤都打听清楚了,对于魔教有多少人马、有多少高手依旧一知半解。可见此地民众对于魔教的拥簇很真情实感。

因为许良雌夫妻前半生到处与人为善,许良雌本人又尤其擅长赚钱,时不时路过哪都能捡几个野崽子养,她一死,不少人投桃报李,不顾生死也要加入魔教。

见温景恪被沉澜州流传与玉京州截然不同“事实”震得发懵,林疏月脸上带着笑:“尊长,你信这些吗?”

温景恪回神,对面女孩唇角微弯,像是心思沉稳坚定,没将这些传言放在心上。

他静默一会,才道:“我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不是亲历者谁能确定自己知道的是真相,即便是亲身经历,不还有一句“只缘身在此山中”么?

“一群魔教愚民胡说八道罢了。”林疏月手指托着下巴,这回笑得带了几分真心实意,“同盟会的尊长不都是这么说的?”

温景恪见她面前茶碗空了,顺手倒满,随口道:“我在同盟会这些时日,也看了一些过去的事。同盟会不会主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同盟会积威甚重,他们想做什么,早就不必亲自动手,有数不尽的人原因为之效劳。

他不是爱背后道人长短的性格,一时心神恍惚吐露一星半点,回过神来立时闭上嘴。

林疏月也不多问,手指捏住茶杯,端起来慢条斯理喝了。

一时间,温景恪心绪复杂,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林疏月这么心平气和坐在一处。

“笃!”

一声轻响,瓷碗碰到破木桌,林疏月起身,面上和气,但不欲多谈:“尊长,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夜探魍魉堂。”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林疏月带着温景恪在魍魉堂后门树上蹲了一会,观察得差不多,就趁他们换班摸了进去。

巡逻之人无知无觉,林疏月和温景恪不动声色跟在队尾,穿过三五个剑阵、五六个毒阵、六七个普通陷阱,终于抵达魍魉堂书房——传说藏匿机密的要地。

里面没人,堂主应该已经睡了,门口守卫被温景恪放到,然后他便翻身入内,查阅堂主的书信往来。

若是魔教有令对同盟会做什么,魍魉堂应该会先收到指令。

林疏月正在守门,见温景恪翻阅完毕,又把信件放回原位,低声问他:“尊长,不带走吗?”

“咔嚓”一声,温景恪关上抽屉,皱眉摇头,像是心里有数,“不必,免得打草惊蛇。”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连一片叶子也没碰掉。

要不是一路上碰到不少巡逻队,简直让人怀疑魍魉堂之人是不是都死了。

还剩最后一堵墙他们便可以离开魍魉堂,魔教布置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温景恪觉得一路顺利地不可思议。

林疏月对魍魉堂的布局和换岗规律,是不是太熟悉了些......

他随意扭头,却看树影晃动间,一个高大的身形闲庭信步,往里面走,看身形有点像之前在武林大会捣乱的崔嵬。

温景恪眉心一跳——他怎么会在这?

不等他多想,就听见背后女声幽幽开口:“温尊长,怎么了?”

“我……”温景恪眉头尚未舒展,正要回头,就感到女子手掌轻飘飘印在他后心,紧接着磅礴内力冲撞进他的身体。

温景恪毫无防备,顾不上惊愕,胸腹便翻腾起来,气海一滞,一口鲜血喷出,再提不起半分力气,随后身体不受控制一头栽下,恍惚间崔嵬似乎正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难道今天的一切都是陷阱?

这念头在温景恪头脑飞速闪过,紧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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