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旅游让九头蛇小蛇们干脆在挪威偷偷摸摸搓了个新基地,他们去挪威正好可以住临时基地。
出发前一早,安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古德里安打来的,问他有没有安全回家,古德里安担心柏林居心叵测的人对付不了自己就对柔弱的安东下手。
谁不知道九头蛇是纳粹搞科研的文职部门,里面的人多数弱小,可怜,任人搓圆揉扁。
安东接起电话,没心没肺的冲着电话汇报:“报告将军——我在雪山度假呢。”
古德里安被他乐观的态度噎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这小子吃了败仗又被撤职会沮丧,结果,呵。
于是古德里安叮嘱他几句注意劳逸结合就挂了。安东挂了电话,去找大哥催他出发,就看见自家大哥已经起床了,正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看报纸。
约翰头也不抬:“醒了?睡好了吗?睡好了去收拾要带去挪威的东西,有些村民不太友好,我打算把坦克运过去,反正挪威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安东眼睛一亮:“用瓦尔基里运坦克吗?!”
“不是,瓦尔基里现在还飞不起来。”
“那带什么坦克,累赘!”
约翰揪住他的耳朵:“不带坦克我们拿什么对付挪威人,脏话吗?”
耳朵又被制裁,而且大哥还是有超级士兵血清加成,力气大的很,安东疼得直叫唤:“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带坦克,带坦克!哎哟!”
“滚去收拾行李。”
不就是力气大吗…悄悄摸摸瞪他一眼,安东揉着自己可怜的耳朵夹着尾巴,委屈愤愤不平的去收拾行李了。
约翰看着安东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他揉着自己的额头,面具之下,表情不是那么好看,有时候约翰忍不住想。
这骷髅面具要是能焊死在脸上就好了,脸红谁也看不出来,安东永远不会发现那个秘密,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恶心。
他永远都是弟弟信赖的好大哥。
安东收拾好行李后,发现大哥还在书房,叼着面包就进去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约翰看了他一眼,弟弟换上九头蛇的军装后好看多了,和自己同款黑色皮风衣……他错开视线:“不着急,先吃早餐。”
安东随手把背包扔在沙发上,和约翰一起去吃早餐:“大哥,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约翰淡淡的说:“从这边到国内,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人。”
这样吗?
安东拿起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伴?”
约翰面具下的表情冷了下来,语气却很随意:“不是有你和九头蛇了吗?”
为什么安东忽然问这个?
是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约翰忽然觉得心提起来了,他望着安东的脸,弟弟都二十八了,褪去了所有青涩,眉宇深邃,一双漂亮的深蓝眸子锐利明亮,就像日耳曼神话中的精灵。
年轻有为,俊美非常,性子亲和,所向披靡的国防军少将…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弟弟是这样一个耀眼的天才,连纳粹的恶名都无法埋没他的光彩,别说柏林的姑娘,就连在美国的九头蛇情报人员都不止一次提到过,某些闲的没事干的上层圈子女人搞过乱七八糟的排行榜。
比如全世界范围内最想嫁的男性,最想春风一度的男性,最帅的男性。
安东·冯·索伦回回榜上有名,还排名不低,压过一堆影星。
她们一边骂安东为虎作伥,惋惜他是纳粹成员,一边又把他优点翻出来——他手下军纪严明,严格遵守日内瓦公约(应大哥要求)。
最重要的是,他年轻帅气有能力啊!
能在国防军那样军官们优中选优,卷生卷死的队伍里,二十八岁就当上陆军少将,同时除莫斯科保卫战外无一败绩。
再加上有当初接触过安东的女特工偷偷宣传开,安东是个不禁逗只能任由她们调戏的小可爱,滤镜就开得更大了,就算是德国人,她们也很难不吃。
垂涎一下无伤大雅,整点有颜色的二创也算抗击纳粹了。
…
想起自己保险柜夹层最高机密文件夹藏着的,最近从美国买的关于弟弟的小黄书,约翰心塞了,
难道自己要阻拦弟弟追寻幸福的路吗?
安东从小已经吃了很多苦了,难道要因为自己的肮脏念头错过幸福吗?
他确实应该有一个伴侣。
望着弟弟好奇的眼神,约翰毫不犹豫掐灭了心里不甘叫嚣着“那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念头,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安东,包括自己。
他会做他一辈子的好大哥。
…
“我是说伴侣啦…”果然,安东补充道。
“为什么这么问。”大哥平静的吃着早餐:“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就是海因茨老师说他回家陪儿子玩了,我想起来哥你都三十多了…”
更心梗了…
约翰淡淡的的嗤了一声:“想玩小孩?自己生去,等把厄斯金抓回来让他琢磨琢磨这个方向。”
安东厚脸皮的接:“哪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结婚对方就得准备好守活寡……”
“仗还没打完就想结婚?”约翰翻了一页报纸,声音淡淡的:“我也忙,柏林应付政客和元首,回来还要管九头蛇的事,这么多基地一天产生的文件能把人压死。”
安东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反正我有你嘛,你不结婚,我一个人也不想结婚。”
闻言,约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别说这些废话,老老实实帮我管九头蛇,大大小小十几个基地呢,”
“好的,九头蛇万岁!”
…
吃完饭去穿外套,约翰慢吞吞的扣着袖口的扣子,没忍住试探:“……也许我可以开始找找,或者看看九头蛇里有没有值得培养的女人。”
安东几乎脱口而出:“大哥,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找到你喜欢的人,你不需要培养什么情人,你需要的是一个和你相爱的妻子。”
要不是知道安东对当初试图压自己的事是真无意识,而不是装失忆溜自己,他真的想打人了,约翰说:“……我谢谢你。”
“不客气,不用谢,真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安东摆摆手,他也希望大哥幸福。
约翰皮笑肉不笑的戴上面具和帽子。
“我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