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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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主亲临,螳螂捕蝉何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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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墙上的煤油灯即将燃尽,那一星火苗影影绰绰。在这里遇到江行阙,这运气也是极差了。按理说,江行阙现在应该在处理楼上的入侵事件,不知为什么会在这儿。

对讲机早就不通了,她不知道寒禅那边的情况。更不知道想要杀她的人,是否会是江行阙。总之现在这场面绝不是好事,她得想办法先离开。

“又见面了,阿允。”

江行阙好像没有很意外,她不慌不忙地和顾昭允错开身,往前走了几步,和她面对面。顾昭允稍向后退了一步。

江行阙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电话,正是顾昭允掉落在餐厅里的。她把电话拿在手里,看了看,问:“寒禅也来了?”

顾昭允十分担心寒禅的状况,她感到有些不安。江行阙看来已经知晓花夜的事,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故意跟随自己到这里。在这个关头,摆脱江行阙是一件麻烦事。

她道:“我今天是和阿析一起来的,她约了朋友在这里。”

江行阙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指尖却还捏着一枚子弹,她把那枚子弹拿到顾昭允面前,“顾客舟要借机杀你,你知不知道?”

顾客舟?

顾昭允看向那枚子弹。

就在这时,两辆黑色轿车从远处的花夜大道上拐进来,硕大的车灯直挺挺地照亮着,白光映照在江行阙的侧颜上,她收回举起的手,不屑地转头看去,两辆轿车正好停在两人身侧。

车门开启,有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从前面那辆车上走下来,原地站定,机械一般吐着话语。

“请顾小姐上车。”

来者不知是谁,竟连花夜内卫都没有阻拦,只是跟在后面。江行阙好像已经猜到是什么人,望着第二辆车后座的黑色玻璃,带着一种无言以对的神情暗暗嗤笑了两声。

顾昭允也不知来者何人,向那车牌看去,也不熟悉。江行阙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后。

“消息很灵通嘛!可是怎么办呢?在今晚的事没查清前,顾昭允只能留在花夜,哪都不能去。”

她对着远处那车窗道,语气中刻意夹着丝轻佻。后座的车窗并未降下,倒是又从车里下来一名女子,服饰与那两名男子不同,看着应该比他们更高一级,故而代为传话。

“放了她。”

江行阙明显不悦,道:“见面说。”

女子并没有再传话,只是静候在车门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江行阙。双方无声对峙,那盏煤油灯终于因为油枯而熄灭,只留半明着的车灯,花夜大道和楼宇间金红色的光溢过来,填补进昏暗里。

女子终于抬了抬手,两名黑衣保镖就上前,一人一边强行拽了顾昭允去。眼见她被抢走,江行阙却没有阻拦,只是握紧了拳,对着车窗道:“你还真爱多管闲事。”

车窗内的轮廓连动都没有动。那保镖正好握在顾昭允掏出餐厅时碰伤的地方,顾昭允本能地一挣。保镖也觉察出不对,将手移了位置,余光看见江行阙的视线正凝在他身上。

顾昭允任由他们将自己推上车,车门关好,透过车窗,她看见江行阙还在原地伫立。

是谁?连江行阙都不敢在其面前造次。

她转过头去,身边的人也正看着她。而她认得此人,此人正是殷家现任家主,殷墨渝。

此前说过,殷家和顾家一样,主要经营着的一个是和山拍卖行,一个是文物商店襄岫斋,更是靠做古董生意改邪归正。殷墨渝年近花甲,和顾瑛一样的岁数。早些年在许宴清还没和顾客舟离婚的时候,也就是在她幼时,那阵政府还会叫两家共同出任务,她见过殷墨渝两次。

印象深刻,故而现在得以回想起。

但在那时候,两家的关系就已然恶化。尤其是殷墨渝所收养的孩子里,年龄最大的孩子殷兰和顾客舟离婚,直接成了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的火引。政府那边也看出了两家不和,渐渐的,任务就是分开下放,没了合作,往来便愈发少。

加之殷墨渝一向低调,甚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旁人提到她的次数就逐渐变少了,多是在说殷家怎样、殷家的小辈们怎样。她若露面,只能是大事。

顾昭允向她微微颔首,“殷老夫人。”

车子调头,驶离花夜。殷墨渝的外貌和她幼时见到的好像并没有太大变化,一头短发利落地梳在颈后,难见碎发。那双长眸眼尾轻挑,眉目深邃,锐利如鹰。虽说年岁已大,却丝毫不见老年疲态,穿一身黑色塔夫绸风衣坐在那里,尽显身姿挺拔,神清骨秀。

殷墨渝并不与她讲话,她也不知殷墨渝将她强行带走是何用意,虽说能暂时摆脱江行阙,可也未见就是好事。车辆驶入殷家宅邸,停在花园里那排招摇的椰子树下。

她跟在殷墨渝身后,殷家的宅邸修得很气派,南立面是六根两层高的爱奥尼克式柱,沿阶而上,甫一进门,挑空前厅亮堂如白昼,两边壁龛的花瓶中供着鲜花。穿过去的主厅呈中西合璧的风格,大门对面的过厅花窗下有一张半月桌,桌上一件霁红釉天球瓶,养着一束千层金,颇为夺目。

东边客厅是一堂呈纹枰坐对的花梨木沙发,两长四短。殷家还有两个年轻姑娘,与殷墨渝同住殷宅,此时也在客厅里。

两个姑娘约莫都在二十岁左右,今天本该她们汇报学业进展,可回家时发现殷墨渝不在,于是在客厅里等候。殷墨渝落座后,她们也跟着在两侧落座,坐姿端端正正。

殷墨渝叫她坐,顾昭允就在一边坐下,等着她发话。

殷墨渝靠在沙发上,对她仅稍事打量,目光就似要将人穿透,这才正式开口:“今晚的事,都还清楚吗?”

顾昭允停了片刻,对她道:“您先来说。”

她料定对讲机是在寒禅与人作战中损坏,故而寒禅是否得手,她也不知。之后有人对她开枪,一来是为了杀她;二来就是杀她之后,江行阙见她在花夜,必然料想到寒禅也在,酒被窃走的事不管最后是否事寒禅所为,理所当然就成了寒禅的杰作。

是啊,今天下午,顾颂特意安排人约顾析到花夜去玩,并让人提议邀请她。顾析打电话来的时候,她稍加细想就知道是顾颂设的计,假意答应顾析,后又独自前来,但没想到被江行阙抓住。

可想要杀她的人貌似不是顾颂。

“你想要去夺江行阙手里的那瓶酒,所以你事先联合寒禅布局,给顾颂一帮人制造出江行阙已经凭借酒里线索拿到文物的假象。后来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顾颂信心十足,遣人到花夜夺宝。

顾颂,哦,还有顾瑛的人一开始确实替寒禅吸引了花夜内卫的火力,寒禅顺利破门,进入密室。但是他发现,那里根本没有酒。”

顾昭允眼阔微缩,殷墨渝看着她,继续道:“他带人退出来,换了一个地点去找。他猜对了,看到了酒,但是没想到有机关,险些被困。你和他都没有料到,花夜内卫的实战能力已经那样强,很快就将两派的人困住,前去围堵残刀。

残刀顺利撤退,没和花夜的人碰面。就在这时,你在人群中被偷袭。偷袭你的人,是顾客舟安排的。”

顾客舟知道她会去花夜,叫人提前埋伏到最关键的东四幢。她拿钥匙开门前没遇到这些杀手,大概是运气使然,离开的时候被人盯上,在餐厅被下手就是难免。

江行阙见到她,也说对她动手的是顾客舟的人,想来是已经捉到了人,有了证据。

“顾客舟在顾颂身边一直有眼线,知道他的计划并不是没可能。可他是怎么知道你也会去花夜的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客舟算准了顾颂要找人垫背。顾颂一直都做事周全,这边窃走文物,那边总要有人背锅,背锅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残刀,以及残刀听信的人。

她指使寒禅去夺宝,一切就都能说通了。首先江行阙并不能拿寒禅、拿残刀怎样;其次她在花夜被杀以后,也是顺了江行阙的意,她必定不会追究,只会圆场,事出在花夜,最后以事故两字了事。顾客舟两袖清风。

可他杀她的目的,大抵还是为了夺顾家的权,是为了争夺残刀控制权。如果宝物真的被顾颂夺去,他做的一切,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前后矛盾的一点。

殷墨渝知道她的想法,给她解答:“你不知道,顾客舟手下的另一波人早已等候在花夜后门,顾颂的人若带着宝物撤离,必然遭到一场致死的伏击。”

若真是这样,顾客舟无疑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只可惜文物在花夜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她设的骗局。她和顾颂是一样的想法,彼此都想让对方给背黑锅。

殷墨渝轻笑一声,“你们顾家的局中局、计中计,一环套着一环,真够精彩。”

顾昭允的思绪依然未止,那么今晚,原本毫不知情的顾瑛,为什么会参与进来?还有殷墨渝,她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昭允啊。”

殷墨渝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间,注视着她,“你不是想叫人替你挡刀吗?我还替你叫来一人,就是顾瑛。如果不是顾瑛的人也在,你以为寒禅能有时间破得了第二间密室的门?”

顾昭允望向她,思绪稍有停滞,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关键点,但这个关键点是什么,她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礼物,你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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