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峤就是普通朋友!你还没完没了了?当着我三叔的面闹什么!”
“你们要吵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商浔砚冷冷地扫了一眼这对争吵的男女,余光瞥见林峤脸色惨白如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带着她下楼。
现场有位朋友是医生,替林峤重新处理伤口。只是处理时发出惋惜的轻叹:“好不容易结痂了又裂开,怕是真的要留疤喽。”
商浔砚冷冷的眼刀子扫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医生朋友:“……”
行,我就吃力不讨好呗。
医生朋友处理完伤口,不爽地离开了。
林峤整个人失魂落魄,鲜艳的裙摆散落脚边,像霜打的玫瑰,失去往日娇艳色泽,徒留惨败。
她脸色不好看,却仍然逞强地昂起下巴,“今晚这事是我的错……”
“这份重新拟好的协议,本打算明天让人送去给你。”商浔砚单手解开一粒西装纽扣,坐在林峤对面,微微前倾,将白纸黑字推到她眼前。
林峤没心情地翻了翻,越往后看越是心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如果离婚,你财产的90%都会归我所有?”
一想到商家那庞大的产业和惊人的财力,这数字简直是天文量级,怕是买下整座栖港都绰绰有余。
商浔砚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迎上她的视线,认真又诚恳地说道:“我只是想表明我的诚意。”
“林峤,我这人很传统,既然决定结婚,便绝无离婚的念头。婚后,伴侣双方需保持绝对忠诚,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眼前的男人坐姿笔挺,周身散发着清冷卓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与生俱来的矜贵儒雅。
他的眉眼与商泽林有几分相像,却更为深邃迷人,恰似那皎洁的云中月,疏冷而难以靠近 。
林峤又将协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里面仅“伴侣忠诚”和“离婚财产分割”两项有所变动。她没有丝毫犹豫,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放心,我林峤向来说到做到。”
方才听到商泽林那番话的瞬间,她的心便已如死灰。对她而言,和谁结婚已然没有分别。
商浔砚目光沉沉,静静地凝视她片刻,“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敌对态度,毕竟我们以后是夫妻,会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种话?林峤苍白的脸颊上,渐渐染上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