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裹着自己的外套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姑姑问起,他就说是为了早起背书。
看他坚持,姑姑也就没有再劝,沙发上多了一床给他的被子。
“刚开始是摔了几回,现在想想好像不疼,”应嘉然笑着说,“摔了一段时间我就突然学会贴床沿睡完全不会掉了。”
他语调上扬,藏着一抹骄傲。
周昉沉默半晌找不到能说的话。
昨天晚上他被应嘉然害得一晚上没睡好,决意要在晚上报复回来。
现在他犹豫了。
理智上,在犹豫的时候他可以听听兄弟们的建议。兄弟们总是会为他着想为他好,如果他现在问,大家一定也会支持他,说是他太容易心软,不要被应嘉然的外表蒙骗,要坚持计划,不能半途而废。
他可是周昉,没有他想做做不到的事。
“二少,头疼有没有好点?”应嘉然轻轻问。
周昉:“嗯。”
周昉缓缓闭上眼,徐徐舒出一口气,决定自己做主。
蒙骗一晚上就算了,计划还是明天再继续吧。
“按摩另外算五千。”他循着自己的心意说。
应嘉然眨眨眼,踌躇了下,说:“不用,这是我工作份内的,但是……”
“什么?”周昉听出他的欲言又止。
“我可以周四下午请假出去一段时间吗?”应嘉然咬了下唇,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我想买些东西给冯姐家,顺便去看看她。”
他做好了和新实习生一样激怒周昉的心理准备。
等待在风雨欲来的片刻沉默中,他听到周昉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周昉有点不自然地用强硬语气说:“算你调班,晚上七点之前得回来,不然扣工资。”
咦,这么好说话吗?
应嘉然惊喜:“谢谢二少!”
他开心道谢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前倾,重力作用下垂落的宽松睡衣领口扫过周昉下颌,从领口透出来的香气骤然凑近。
周昉没来由地想起今早被他遗忘的、很着急的梦。
梦里的应嘉然也穿着这一套衣服,宽大的衣服晃荡着,勾出身体的线条,腰很细,如果握上去或许掌心会恰好贴进腰窝……
要是他坐起来,这个姿势就快和梦里坐在他腿上的应嘉然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