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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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贰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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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直响。徐君月拉了拉被子,也不知道近日怎的了,夜里总是睡不着。她瞪着眼睛,没有烛光的夜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一会儿就泄了气一般,又重新睁开。

重复多次,她烦躁地踢了一脚被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摸着黑,扯了架子上挂的罩衫,随意一裹,就推了门。

青石灯零零星星坐落在路旁,雨水顺着四边儿倾泻而下,趁得烛芯子虚虚实实。徐君月靠在门框儿上,看着眼前不明不暗的景儿,廊下耷拉下来的红色纱幔已经浸湿了,她上前了两步,将散下来的纱幔拢了拢,打了个结儿,余着湿的那截儿垂着。

“怎得还不睡?”沈行舟从后院儿刚穿过来,就看着披着单衣的徐君月正站在檐下,以往这个时辰她都睡了。

“我也不知怎么了,今日就是睡不着,许是晚间茶吃多了。”徐君月掸了掸手上刚刚落上的雨水。

沈行舟上前了几步,拉过她的手,指尖儿微凉,“可是因为成婚之事?前日还听香岑说你哭了。”

“是,倒也不是。”徐君月也说不上来,就是一面期盼着与他成婚之日,一面又有些害怕,复杂又矛盾。

沈行舟将她的罩衫拢了拢,长臂绕过她的肩膀,将她圈进了怀里,才柔声道:“婚服送到了,你可试过了?哪里可有不合适?若是突然觉着不喜欢这个样式,我再差人送样式过来,我们重新做。”

“喜欢,也合适,哪里都好。”徐君月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儿,头抵着他的胸口,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讲。”沈行舟一手上探,扶住了她的后脑,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

“倒是觉着你近日心情不佳,可是太累了?圣上太子可有难为你?”徐君月抬起头,看着他的面容。

“只是有些忙罢了,不要多想。”沈行舟笑着摇了摇头,犹疑半晌后,又出言道:“没几日就是陆云起大婚之日了,你可想去?”

“我去不是给人家砸场子吗?”徐君月埋了埋头,闷声闷气。

“是华容公主托我问你的。”沈行舟顿了顿,又道:“陆云起也有提。”

闻言,徐君月蹙了蹙眉,倒不是后面那句话,而是华容公主会邀请她?不免想起那日傍晚,与华容公主的对话,心中颇为疑虑,缓缓道:“那日,华容公主与我说,她不想嫁与陆云起。我原以为此事是圣上为了拖住我特意与她安排的,但现在看来,怎么觉得她所言皆真?”

“我对华容不是很了解,我去北雍时她还未降世。她那日都说了什么?”沈行舟沉思道。

“她问我,有无陆云起行事不正的证据,我怕是她与陆云起合起伙套话儿,便答了没有。不过也不算骗她,我手上的确没有物证。”徐君月回忆着,想起了她拉着自己的手那一幕。

“此事交给我好了,我去查一查。”沈行舟道,他落在她背后的手捻搓着她的衣衫。

“你可有其他想法?”徐君月感觉到了什么,问道。

“待探清她的底儿,我再与你说。时辰不早了,该睡了。”沈行舟搂住她的肩颈,俯身长臂穿过腿弯儿,将她抱了起来。徐君月双手搂着他,发丝存到了脖颈处,有些发痒。

沈行舟轻车熟路,将人放到榻上,准备起身离开时,却不想怀里人儿不撒手,紧紧拽着他颈子,让他直不起身。

“我想你今夜留下来。”徐君月弱弱道,声如蚊呐。

沈行舟闻言,红晕瞬间从他脖颈处爬到了耳尖儿,他哄着她,双手去扒她的手,“谁家姑娘这般没羞没臊。”

“你家的。”徐君月也不知今夜怎的了,许是夜间情愫弥漫,贪他身上的瑞龙脑香,就是舍不得他走。

纵使沈行舟再想装正经,也装不下去了,轻笑了一声,扒着她的手松了劲儿,吓唬她道:“我可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可没得柳下惠那般定力。”

“沈郎。”徐君月见自己说不过他,只好撒起娇来,声音软糯糯的。

沈行舟垂了睫,只觉她的话音在心间震荡,好像一只小猫儿伸爪儿挠他的心,只能连连称好。他直了身子,脱掉了外衣,只着了里衣,手缓缓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徐君月手臂好似藤蔓一般探了过来,她的气息扑到了他的脸颊之处。沈行舟只觉浑身上下被火炙烤着,僵了许久,深深吐纳了一下,才敢睁眼,手慢慢回拢。许是有些晚了,怀中人早已睡着了,气息匀长。

沈行舟低了低头,暗夜之下眼前模糊,他似乎也能看清她的樱唇,心中情|欲翻滚叫嚣,有了想亲上去的冲动。一时间脑中天人打架,少时所受礼教一面谴责自己不该不经她同意做这样的事;涌动的情思一面提醒他两人婚期已定,这是迟早的事。

“沈郎。”徐君月突然唤了他,口齿不清,应是梦中呓语。

啪的一声,沈行舟心中那根弦儿一下断了。

他缓缓低头,贴了一下便迅速抬了头。而后便呆滞地看着她的发顶儿,那般奇妙又柔又软的触感留在他的唇上,脑中忽地空白一片,心中擂鼓镇镇,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也不知这样的神情持续了多久,他在心中笑自己这般没出息,而后扬了扬嘴角又将她拢了拢。

檐下的雨零零落落,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就这样下了一夜。风刮起来,吹动了雨丝,吹不动打了结儿的纱幔。

香岑打着哈欠推了门儿,看着晨光熹微,感叹着这天儿总算放晴了,这些时日雨下的,好似整日泡在水汽儿里,这皮都要皱了。她抹掉了眼泪儿,就见严秀急色匆匆,从前院传了过来。不禁出口问道:“这一大清早的,郎君怎得一副火燎屁股的样子?”

“香岑姑娘,你可见了主子?”严秀那眉毛都快拧一起了。

“可是得急召入宫了?”香岑提醒道。

“他的车舆还在府内,而且我问了值守的人,都说主子回府后再就没出门啊。”严秀摊了手,越说越急。

“郎君莫急,那主子身手绝非一般人能轻易伤得的,应当现下无碍,许是昨夜在哪个地儿歇了,未回寝殿。”香岑被他说的也有些心焦,只好细细分析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呼道:“会否在书院睡了?”

“我去了,那儿没人,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人影儿啊。”严秀摇着头。

“主子那么大个活人,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丢了啊。”香岑不解,喃喃道:“你还有哪里没找?”

“我…”严秀刚要开口,就见徐君月寝房的门儿推开了,一个墨绿色的身影,身形挺立,闪了出来。香岑和严秀呆愣愣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齐刷刷地转身,俯身低头,佯装找东西的样子。

“你俩找什么呢?”沈行舟遥遥看了眼,近了身,才问道。

两个人觑了眼沈行舟,仰头答着。

“镯子。”

“簪子。”

沈行舟不解,左看了看严秀,又看了看香岑。而后敛了目光,整了整衣衫,便穿了月洞门儿而去。

见人离去,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严秀拍着胸口,直觉刚刚心惊胆战。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是找主子有事。低着头懊恼地吐了口气,才提了步子追上去。

香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目光缓缓转而眺向徐君月的门口,既然主子与姑娘昨夜圆了房,应教厨房给姑娘做些进补的吃食才是,香岑脑中又了话本子上香|艳场面的词句,捂了脸害羞地笑了笑。

许是昨夜睡得太晚了些,徐君月醒时已经是隅中了,明晃晃的太阳照了进来,香炉中缕缕青烟顿现影踪。

她翻了身,手肘垫在脸颊之下,惺忪着眼睛。当真不该晚睡,这会子饿的又虚又累。她爬了起来,整好形容,推开门 ,就见香岑正端正正地站在门前儿。

“姑娘醒啦,早膳都备好了,快起来吃罢。”香岑双眼冒着星星,上来搀徐君月。

徐君月不明就里,困意还未去,也懒得反抗,任由她带着。直到坐在桌前,她才看清桌上都是些什么,瞪着双眼,手指着一道道念了过去:“萝卜鲫鱼汤?猪蹄儿?人参鸡翅?”

“是啊,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可是不够?”香岑言语中颇为担忧。

“谁一大早吃这些?”徐君月不解,推了推碗筷儿。

“不行姑娘,你今天得吃。”香岑难得强势,拿起筷子就往徐君月手里放,握着她的手指不让她松开。

“为什么?今天什么日子?”徐君月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香岑觉得徐君月就是抹不开面儿,才这般的,只得顺着她道:“做了有些事,就该进补的。”

“做什么事了?”徐君月糊涂道。

“哎呀,姑娘,你非要挑明儿,弄得怪不好意思的。”香岑伏了膝,探身再她耳边轻声道:“昨夜,姑娘不是和主子圆|房了吗?”

徐君月闻言,筷子都惊掉了,又羞又恼,一时间没压住声,喊了出来:“谁和他圆|房了?”

霎时惊的鸟鸣阵阵,掠了枝,抖掉了叶上的存着的水珠,噼里啪啦落了起来。

恰好,沈行舟正站在月洞门儿之下,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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