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个“一见”是如何个“如故”法,但总得来说,情况对于他们还是十分有利的。
就算大房平日里再看不起他们,也知道没有把富贵往外推的道理。
于是俞晚飔回去俞家后便进了老夫人院子。
这一消息自然也是被家仆报到了俞晚道耳里。
对于二房究竟打什么算盘俞晚道不想去猜也不想理会,见招拆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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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飔几人离开之后,贺知衍与贺峮在家吃过午膳,也坐上马车回去云杪书院。
到云杪书院时,已是开课时间,贺知衍便先去试验田将玉米种了。
试验田在农学院旁边,单独的一垄,以刻名木牌划分了区域。
贺知衍扛着锄头,先检查了土壤,见土壤翻的深度不够,又用锄头锄深了些。
云杪书院的位置不算高,又地处南方,加之试验田开阔,阳光充足,生长条件上是完全符合的。
贺知衍使着锄头,将土面扒拉平整,又用锄头挖穴,在穴位里放上两颗玉米种子,然后放了一把鸡屎灰,最后将穴位覆盖上一层薄土,播种手法十分简单粗糙。
完了他掏出学院发的纸笔,写操作记录。
种子是昨日发下的,但显然大家都很有防备意识,除了他没人在试验田种植,因为旁边的土壤没有栽种的痕迹。
防备一点也没什么,贺知衍把写好操作记录的本子收回书袋,扛着锄头走了。
他洗净手脚回房时,见到了谢忞,对方正在整理柳春见的衣箱。
虽说一个屋檐下住了几日,但两人说的话并不多。
本来贺知衍也打算打个招呼就算了,但他想到一件事,于是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等谢忞忙完。
谢忞弄完之后一转身,就看到贺知衍一副在等他的架势,他直接问:“有事?”
贺知衍站直身子:“聊聊?”
谢忞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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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那会,俞清然在术数院外见到了等着的贺知衍,有些诧异:“处理好了?”
“嗯。”他见俞清然拎着书箱,伸手去拿“有课业?”
俞清然嗯了声,把书箱给他。
贺知衍道:“先去用膳。”
俞清然问他:“怎这么快回来?我以为你会在家多待几日。”
“怕某些人身边没个伺候的不习惯。”
柳春见听见了,嗤笑一声。
贺知衍问他:“我惹你了?”
柳春见没答,他哼了声,快步走了。
贺知衍又问俞清然:“他吃炮仗了?”
俞清然汗颜:“这不是得问问你。”
“那是他发疯。”贺知衍从不内耗,“对了,我虽然以还未见过母亲为由拒绝了俞晚飔的提亲,但是告知了他我是在给你做书童。”
“你就是这么解决的?把火引到我身上。”
“夫夫一体,再说知道我在你身边那不是迟早的事。”
俞清然定定看着他:“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贺知衍笑了下:“没想瞒你,回去宿舍再说。”
俞清然这才放过他。
不管贺知衍怎么想,但既然把火引到他身上,那就不能让他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