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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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入阵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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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皇子也随着上了永安门,众人站在城楼之上眺望。

纪远心道奇怪,为何今日纪邀现在还没来,戚帝丝毫不意外,并未发难?难道说……

众使臣入眼,城门前的大片空地耸立着一根很高的杆子,似乎觉得这和自古以来的观兵仪式并不雷同,却也不知要发生什么。

戚帝使了个眼神,示意张江可以开始了。

张大将军见惯了大场面,到了此时却是紧张万分,他深吸慢吐,开口道:“阅兵仪式开始!”

“挂旌旗,奏国乐!”

戚帝表面不动声色,但实际上: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看的流程上没有这一项,他清楚地记得!

也就是说,这是纪邀连夜加的。

是的,纪邀所为,并没有传到福寿那里,戚帝自然也不知道。

连夜加的流程。

戚帝心中一紧,彦行主意真是愈发大了,他真这么有把握?

城墙之下,永乐门前,一队兵士持旌旗四角正步前行,踢踏的声响一直传到远方。

“是我大戚的戚字旌旗!”有大臣压着声音说道,此后无人再出声,不知这是什么名堂。

永安门上满满的都是人,所有使臣都好奇地看着。

“好厉害。”

“他们是受过训练吗?竟是走得这般齐整。”两个异国使臣用自己国家的话小声交流道。

“看他们的样子是不是要走到那边高杆处。”

“且看着,不知。”

果然,他们停在了杆子前。

又有两队人从城门两旁鱼贯而出,数量少说也有上百。身上穿的不是铠甲,不论男女统一束冠与发顶,身着灰底金纹的广袖长袍,肃穆端庄,脸上精气十足的模样。

但阅兵仪式上为何有女子?且手中拿着乐器,他们似乎是……乐师?

这下子戚帝也看不懂了,这流程目前严重偏离了原定下的模样。

架好一面大鼓,乐师们席地跪坐,围成一圈,一人站起,示意开始。

众人大气都没出,定定地看着。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广场上的声音扩向四面八方,细碎的鼓点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洪亮。

“看啊,那个士兵,把旌旗挂在长杆上了!”

旌旗缓缓上升。

倏地,从城楼下掠过一红衣人,直直奔向广场中央,乐师围成的圆圈。

“那是谁?”

“面具……是兰陵王!”

“这是《入阵曲》!”

朝臣们,尤是武将个个雀跃起来,又不敢高声说话。

使臣们都不明就里。

众所周知,兰陵王是更早之时的战神。戚国常在军队胜利时演奏,没有歌词,只有简单又烘托气氛的和音,但广为流传。

头戴面具,手执鼓槌,但完全不难窥出“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红衣人转身,浑身上下写满了战神的风骨,随着敲击的鼓声,翩然起舞。

昨夜——

“殿下,此时唤臣来何事?”洪裘问道。

“你可听过《入阵曲》?”

“自然是听过的,此曲乃是战歌,传唱度甚广。”

“也就是说,宫中乐师当会演奏。”他自顾自的,属实是高兴。这也算是撞了大运,天要助我!可要感谢兰陵王比大戚出现得早。

“您是,想用《入阵曲》……”

“正是你想的意思。”纪邀肯定道。

德保很快带了所有乐师前来,百十来号人站在院子里。纪邀还以为他无诏书前往找人,十有八九会受阻,结果竟是顺利得颇不真实。

众人见纪邀,施然行了个礼:“拜见七殿下。”

纪邀叫起,仔细端详着。

戚国的教坊司,不只有女子,男子反而更多,相貌皆为中上。

为首的大司乐是个貌美的姑娘,气质冷艳卓绝:“七殿下有什么吩咐讲了便是,月华与诸位同僚定会极力配合。”

“月华,你们可会演奏《入阵曲》?”

月华思虑一下回答道:“已经有几年没有演奏,但曲谱都还记得,咱们为了这曲子也是熬过夜的,所以分外深刻。”

“很好。”但管弦之声势必会有人听到,而且百人合奏,一响就是半宿,听不到都难:“得找个排演之地。”

德保灵机一动道:“主子,咱们府上有个很大的暗室,隔音上佳,旁人听不见。”引得月华侧目看他。

真是口渴递茶杯!瞌睡递枕头!纪邀大喜:“前面引路。”

的确很大,甚至大过了院子,七皇子府是前朝遗留,想必此间是用来收藏珍宝的,但如今用以排演甚是合适。

纪邀将心中的雏形勾勒一遍,月华领悟力很强,点头表示明白,将乐师们没听懂的地方又解释了一遍。

“先演奏一遍,我来听听。”

纪邀闭上眼,感受着乐师们或弹奏,或敲击出的乐曲。

他大为震撼。

《入阵曲》是他艺考时选择的舞曲。一年前,他不眠不休狠狠地苦练过,曲子大致与后世发掘的相同,但现今的乐器演奏出来,高亢明丽,波澜壮阔,真是令人叹服,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境。

“七殿下,我等已演奏完毕。”有一些小差错,许是许久未演奏手生了,不过完全可以马上修正。

纪邀睁开眼,他方才在回想动作,或许可以适当改动一点。

不是他想记得牢,艺考复试如果跳民族舞或者形体舞会比较加分,为了上中影,这舞他真的练吐了,光是带的道具就比别加起来还大,硬生生把四肢不协调练成复试第一的模样,在一众女生中独领风骚。

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成了一大杀器。

“此曲有舞否?”

“并无。”将士们都是乱跳,哪儿来得什么章法。

“府中可有大鼓?”

“并无,但,扶小将军那里应当是有的。”

“差人去拿,就说我要用。”他是真跟扶阳不客气,连个借都懒得说。

“是。”

“洪裘,亲自去找张将军和庞将军,如你我所说,传令给众将士,在明日的流程里加一项,务必所有人都能记住。”明知道人越多越杂沓,但此时不能出岔子。

洪裘已经将纪邀的意图了解得十分明白,纪邀能让他去传这个话,已经不是信任二字可以言说,这是对他的领悟力,忠诚以及可靠程度的认可。

他沉了沉心,郑重道:“臣领命。”

纪邀舒了口气,接下来便是靠大家了。

“事到如今我不瞒你们,成也今夜,败也今夜。此曲明日,将作为‘国乐’在阅兵仪式上演奏。”

众人纷纷议论,不知何意。

纪邀言简意赅解释了。

“国乐?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听的曲子?”都能听,都要听,都应烂熟于心。

“是也。明日诸位便是序幕,国之风骨,皆系于此,诸位务必尽力,”

他抱拳弓身道:“纪邀,拜谢。”

众人大惊,纷纷说七殿下不可,他们怎能当得起七皇子一礼。

月华也是心头一跳,站出来表态:“殿下放心,我等竭尽全力。”身份高贵,礼贤下士。七皇子,果然如所听闻一般不同。

纪邀坦然一笑,他脱掉外衣,拉了拉筋,感觉活动开了,便道:“那便不和诸位客气了,换个阵型,都贴墙坐着,我们再来一遍。”要快些,还要留下一点时间去永安门下走场地,真是争分夺秒。

场地中心只剩下纪邀。

他听着鼓点,缓缓地动了。

七皇子会跳舞?这一认知让几个乐师不小心弹错了音调,月华冷眼一瞥,赶快修正回来。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若游龙,若惊鸿。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独属于男子的气息,神形兼备,仿佛他站在那,就是兰陵王。

直到鼓送来了。

“你亲自来了?”

“呵,半夜跑我家拿东西,我来看看还不成,放心,走得后门,你这又搞什么名堂。”

纪邀笑了笑没说话,架好大鼓,试着敲了敲,声音回荡在室内,震耳欲聋。

不错,很好。

“辛苦大家的耳朵了,”纪邀说道:“月华,现在开始,你主奏,旁人和音,在你们觉得应该加入的时刻加入便好。”他仔细看过,月华拿的是琵琶,琵琶与鼓,此曲绝配。

临时要改,总要磨合几次。

几个乐师面露难色:“可是七殿下,临时改的话,我们没练过啊,这能行吗。”

月华倒是点点头,冲众人道:“我等身为乐师,便该有乐感,否则不配身为乐师,若自觉能力不可的,不用上。”

意思很明显,你觉得不行,那是你能力不行。

几个姑娘咬咬牙,怎么能不上呢?他们身为女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作为乐师,自己演奏的曲子能在并非宴饮玩乐的场合,在皇帝陛下,诸国使臣面前响起,甚至天下百姓中流传,这是乐师穷尽一生也无法争取到的荣耀!

“大司乐,吾等可以!”

“那便来吧。”纪邀握紧鼓锤,示意开始。

扶阳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纪邀似乎,与从前不同。

擂鼓作响,琵琶铿锵,鼓点打在琵琶的重弦音上,更显磅礴,偶有丝竹之声掺入却没有觉得违和杂乱,反而令曲子更加激昂。

纪邀衣袂翻飞,鼓声和琵琶声仿佛敲打在他的身体上,每个动作都如此地通透,融入。

一曲终了。

“我们做到了!”效果居然出奇地好。

纪邀擦了擦额角的汗,心中的大石仿佛临时找到一个着落点,放下了一半。

“趁热打铁,辛苦诸位了。”

“七殿下,您能撑得住吗?”这可太耗费体力了,纪邀怕不是要这样跳一晚上?

纪邀点头,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他只能成,不能败,他答应了纪彦行,也答应了自己。

七皇子府的暗室响了一夜,旁人都是不知道的,直到快要天明,他们才去永安门下排演了一遍阵型。

众人一宿没睡,的确辛苦,但都不见丝毫倦容。

只待天一亮,他们今日作为,便要被史官载入史册,没有人觉得疲惫,只有欣喜和期待。

他们在广场上不能发出声响,纪邀道:“今日众位皆为兵士,一夜艰难,在此天明一战。”

“我等定不负七皇子所托!”

众人皆去筹备,如今偌大的广场,只剩下扶阳,德保和纪邀。

此时,洪裘归来:“殿下,事已成。”

纪邀点点头,洪裘的办事能力的确非常强,他身体有些酸疼,原本他只要在阅兵开始之时再出现便好,但现在,也得要去准备了。

纪邀刚一迈步,身后传来扶阳的声音:“你不是纪邀。”肯定句。

纪邀打算跳舞的时候,就没想着能瞒过他和德保。

别人不知,但这两个人是他心腹,怎可能不知道纪彦行会不会跳舞,跳没跳过舞。

他笑着转身:“我是纪邀。”

“你不是他。”扶阳十分笃定:“你到底是谁。”

“说了你又不信,我就是纪邀。”他补充道:“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纪邀。”

他好像在说给扶阳一个人听,但他知道德保和洪裘也在听着:“或许很荒谬,但你所认识的纪邀,如今在千年之后,”他看着虚空的启明星:“那是我的时空,很巧,我也有个朋友,他也名唤扶阳,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你在说什么。”扶阳皱起眉头,这个人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他不是七皇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肩膀上应该有个花朵一样的胎记。”他有赌的成分,但看到扶阳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并非我所愿,但你只要知道,他现在很好,我也不会害他。”

扶阳倾向于相信了这套说辞,没有人会因为想害人,还辛辛苦苦一晚上,搞不好就要把自己搭进去的。

他转身看向德保和洪裘,两人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德保只是低头,喊了句:“主子。”

早在纪邀说自己“可以为师”的时候,他与纪彦行,便同样重要。

洪裘抱手揖了一礼:“七殿下知遇之恩,不敢忘怀。”若无纪邀,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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