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观测舱的冷光映在林砚手腕上的契约环上,十七道星轨纹路正在随着舱外的光束忽明忽暗——那是三个月前他在时空管理局的残骸里找到的,与陆砚之锁骨下方的朱砂痣完全吻合。此刻男人正俯身调试仪器,肩章上的双剑纹章扫过控制台,激活了玻璃罩内悬浮的三件信物。
“沈砚之的玉佩在震动。”林砚指尖掠过全息投影,那块曾在第一个世界坠崖时护他心脉的古玉,此刻正在与他后颈的腺体产生共振。陆砚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怀表的指针停在1900年12月31日23:59,与他们在第二个世界的时间分秒不差,而暗卫指环内侧的齿痕,正在渗出极淡的金红色光晕
“管理局的档案显示,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地球历1899年。”陆砚之忽然调出一段泛黄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穿着长袍的少年正将怀表塞进穿西装的男人的掌心,背景是伦敦纷飞的大雪,“那时我是刚到蒸汽时代的锚点管理者,而你……”他顿住,看着录像里少年转身时露出的后颈——与现在一模一样的月桂叶胎记。
林砚忽然想起系统崩溃前闪过的碎片:无数个世界线里,陆砚之总是以不同身份出现在他濒死的时刻——作为摄政王挡住刺客的剑,作为顶流替他挡住粉丝的推搡,作为元帅在垃圾星的废墟里挖了三天三夜。“原来你不是被绑定的反派。”他指尖划过男人腕间的星图纹身,“你是每个世界线的‘强制相遇程序’。”
观测舱突然发出蜂鸣,舷窗外的星际舰队正排列成“砚”字轨迹。陆砚之笑着将他拉进怀里,腺体溢出的雪松气息混着月桂香,在玻璃上凝出三个世界的地图轮廓:“管理局想把我们拆成‘最优工具人’,可他们不知道——”他吻上林砚后颈的契约标记,那里此刻正浮现出与玉佩相同的星轨,“当灵魂共振超过三次,程序就会失控,变成真正的宿命。”
抽屉里的星际法典自动翻开,上次未写完的批注变成了新的字迹:【致所有时空观测者——当陆砚之与林砚的瞳孔同时映出对方星图时,任何世界线修正程序都将失效。他们不是被创造的羁绊,而是宇宙本源的裂缝,是时空长河里永远交汇的双星。】
深夜返回元帅府时,林砚在衣柜暗格发现新的信物:一个刻着“砚”字的银戒,内侧密密麻麻刻满了日期——从第一个世界相遇的日期开始,每个世界的关键节点都被精准记录。陆砚之从身后环住他,指尖抚过那些小字:“在蒸汽时代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偷偷攒下了每个世界的‘相遇证据’,想着总有一天,能让我的小砚知道……”
他忽然转身,让月光照亮自己后颈新出现的印记——与林砚在垃圾星时被机械划伤的疤痕完全重合。“这次换我坦白。”鎏金色的瞳孔映着漫天星斗,“从你在第一个世界喊出‘砚之’开始,每个世界的‘陆砚之’,都是主动选择成为你的锚点。”
量子台灯突然投射出三个世界的幻影:摄政王在雪夜为少年暖手,顶流在练习室偷偷教他弹吉他,元帅在医疗舱握着昏迷者的手写下情书。林砚忽然笑出声,将银戒套进对方无名指,与契约环发出清脆的共振:“原来你才是最大的系统漏洞,是每个世界线里,我最无法抗拒的——”
“强制触发事件。”陆砚之吻住他的话,信息素如银河倾泻,在天花板拼出他们跨越时空的轨迹。窗外,星际历3047年的第一颗流星划过,恰好掠过三个世界信物所在的方位,像极了他们初次在密道相遇时,玉佩坠地的那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