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青梵眸中都闪过抹诧异。
过了很久,徐正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柔和,生怕吓到她:
“阿静,你没什么错,是叔叔没把问题都解决好,就带你回了家。你乖乖听你青梵哥哥的话,叔叔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这番话一出,丁若静那颗极速下坠的心被网兜住,她稍稍镇静下来,紧咬唇瓣,话语里带着克制的颤意:
“嗯,我会听话的。谢谢徐叔叔。”
等徐正良与她耐心十足的哄慰完,告诉她要挂电话时,她轻轻嗯了声。
待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响,她伸出纤白的手指扒了扒徐青梵的手,脑袋转过去正对着他,“哥哥,徐叔叔说电话他挂了。”
徐青梵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跟着她,现在她一转头,整张脸暴露在他眼前。
苍白的面颊,薄红的杏眼,被咬肿的唇瓣,微颤的话音,像是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忍辱负重的兔子。
一一敲打在徐青梵曾经的恶劣点上。
他以前喜欢过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操控起来不费力,腻了也容易甩开。
丁若静眨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为何徐青梵半天没动作。
半晌,她坐正身子,扭了扭脑袋,一直侧着她不舒服。
余光注意到男人喉结轻滚,凤眼里的情绪不明,指骨轻转,手机收了回去,随意丢在筐里。
丁若静对上徐青梵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心潮澎湃的同时还要担心会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被他发现她暗藏的心事。
却又忍不住幻想,他知道后会怎样。
大概率会讨厌她吧。
徐青梵不知道丁若静的在想关于他的事,早前点的烟已经抽没了,他现在没精神,掏出打火机,想再点一根。
烟放在丁若静的侧边,他要探身过去拿,或者让她递给他。
目光这才落到少女身上,方发现她黏湿的发丝还有屁股下面坐着的书,徐青梵皱眉,问丁若静:“身上湿的?”
丁若静点点头,诚实道:“徐耀祖找人泼的我。”
这话在丁若静看来完全没问题,她说的就是事实,既然徐青梵问了,她总不能骗他,再说她为何要替徐耀祖遮掩,她脑子没坑,知道自己是受害者。
但换了车内另外两人的角度,她这行为就有点告状撒娇的意思。
严中在驾驶座上笑笑,没等徐青梵安排,自觉开了暖气。
徐青梵被小姑娘这不假思索的回答逗乐了,捏了捏丁若静冰冷的耳垂,愉悦的承诺道:“小可怜,哥哥帮你训他。”
突如其来的动作,丁若静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反应过来他捏了她耳垂后,燎原的火自耳朵一路烧到心脏,血液都跟着被煮到沸腾。
徐青梵看到她这过激的反应,暗暗嗤笑道:不禁逗。
他刚成年就进了部队,去了三年,目前于附中隔壁的A大读大二,丁若静读书的年纪小,还有两年才成年。
这代表着他年长了她整整五岁,阅历比她丰富得多,拿捏她的情绪,看透她的想法,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哥哥,您要怎么训他?我能旁听吗?”丁若静怕他察觉到她不对劲,憋了半天,憋出俩没有含金量的问题。
“阿静想我如何训他?”
男人的嗓音低哑,话语里含诱哄。
“阿静”两字从徐青梵的口中唤出,丁若静受宠若惊。
身体的热度上了更高的一个境界,就像是要生生把她炙烤而亡,将全身的血液一滴不剩的烧干。
她咽了咽唾沫,舔湿红肿的唇瓣,正欲开口回答,徐青梵的手掌却附了上来,贴在她额头上。
丁若静的思路又断了,她忘记要说什么了,迷蒙间,她听到男人低低咒骂了句,下了个命令:
“发烧了。”
“严叔,改道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