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盖住自己的身体,逃出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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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夏初早早地就离开了Neverland,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来,Bill打电话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有些不舒服,没作过多解释。可Michael知道,她在躲他。
他非常的懊悔,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吓到了她,他害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渐渐走近的距离付之一炬,更害怕她会直接离开。他想跟她道歉,可是他不敢去她住的地方,也不敢打电话给她,他觉得自己就算站在她面前,一定也是哑口无言。
而夏初,她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因为不可否认的是,那场久违的亲密中她也失去控制似的回应过他。这令她的心下更为清明,她不敢再去Neverland,其实她是怕自己再度陷入Michael的漩涡里。
也许,看不见他的时候她的心境就会慢慢地恢复平和,她告诉自己。
没有Michael的这几天,夏初的世界突然又回归了平静。她一个人呆在那栋租来的房子里,有些孤独。真奇怪,她一向孤独惯了,怎么有时还是会有些不习惯这件事呢?还是说人的某一种状态被打破,再回到那种状态的时候,就会觉得不习惯呢?
她有些许不解。
拿起电话,她拨通了Barbara家的号码,电话接通了。
“喂?”是Barbara接的电话。
“嗨,Barbara。”夏初笑着。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很久,愕然地问:“……是Shiloh吗?”
夏初微笑着回答是,可是迎来的却是不可置信的痛斥。
“你去哪儿了!”Barbara在电话里那头情绪激动地喊着,“这两年多的时间,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杳无音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要狠狠地揍你一顿!”
夏初忧伤而愧疚地蹙起眉头:“对不起,Barbara。”
Barbara似乎真的愤怒极了,但几秒钟后她的愤怒突然又消逝地无影无踪了:“我想念你,Shiloh。”
似乎都能想象到她两只手紧紧抓着电话的模样,夏初温柔地附声:“我也是,Barbara。”
她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她们有说不完的话。夏初得知,Barbara跟Michael Parker结了婚,现在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而且,莫克西里已经换了老板,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夏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两年来,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Richard呢?”夏初问,“他不是老板了吗?他怎么可能舍得卖掉莫克西里呢?”
“他没有卖掉莫克西里,只是托人管理,而他自己不再出现在诊所里了而已。他已经消失半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每个月我的工资还是按时发,我都怀疑他是被警察抓了。”Barbara无奈地打趣道。
夏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呢?你为什么回到了洛杉矶?”Barbara问。
夏初静默了一瞬,诚实地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包括这次回到洛杉矶的真正原因。没想到Barbara竟然叹了口气,摇头道:“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爱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说能忘就能忘,又不是像剪头发一样轻松。不过,Prince……不是太惨了吗?他最后竟然愿意让你留下,留在Jackson的身边,相信我,这个男人一定很爱你。那种爱,已经不是占有了,他是真的爱你。”
夏初垂着眸,神情十分的忧思,她叹了口气,沉重而悲伤:“我……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
Barbara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安静着。
“他对我很好,好到……我知道自己已经动心了,无法抗拒了。”夏初黯然地说。
Barbara有些惊讶:“那你爱上他了吗?”
夏初不禁微微失笑,摇了头,忧伤而惆怅:“差一点儿。”
Barbara有些失望。Prince是多么迷人啊。
“也许……真的再差一点儿我就爱上他了。可惜,命运没有给我们时间和机会。”她似乎看破了很多东西。
“是啊,也许爱上他,体验感真的不错呢。”真是浪费资源,Barbara摊手哀叹道。
“你真狠心啊,Shiloh。”Barbara突然感叹道:“你逃离了洛杉矶两年多,也逃离了你所有的朋友两年多。”
夏初再次感到抱歉。
“尤其是Jackson和Prince这两个人,找你应该都找疯了吧。”Barbara告诉了夏初当初Michael来莫克西里向Richard还有自己询问她踪迹的事情,“他一直在哭,眼泪就像流不完似的,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后悔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我可不同情他哦。哦对了,Richard那天还把他给揍了,我看到他嘴角的淤青了,一定是Richard。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会动手……”
夏初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再过问,那几分惊讶最终还是被沉静给淹没了。
“可是你们现在又算什么呢?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却在照顾他,这种关系真的太复杂了。”Barbara问。
夏初思虑了一瞬,平静道:“等他恢复了健康,我就会离开的。”
“这对你真的太不公平了,这分明就是在折磨你!”Barbara叹道,“现在你知道自己还爱着他,可是你并不想跟他再在一起了,这时候的你就应该走远才对。但是你却为了他们的请求、嘱托还有他的健康而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你告诉自己不能够再爱他了,可他却每天出现在你眼前,那你到底该怎么办?你的意志力每天一定像拔河比赛一样,挣扎极了。你待在他身边,很可能会越陷越深,而等他恢复了健康后,你却又得离开?天哪,有没有一个人为你的处境想一想?”
听着Barbara的抱怨,当事人大多应该是跟着她一起愤慨,可夏初却只是淡淡一笑:“有啊,你啊。”
“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阻止这一切!”Barbara恼火地说,可夏初的情绪却总是淡淡的。
她选择转移话题,并告诉了Barbara自己现在的地址,但说:“还是我有空去看你吧,你怀了孕,行动不方便,要注意安全。”
Barbara嫌弃地一甩手:“六个月的肚子,依旧健步如飞!”夏初没好气地一笑。
她能从闲聊中感受到Barbara的现状:不是很富裕,可是有了家庭,有了丈夫,还有了宝宝,她现在很幸福。只要Barbara幸福,夏初也会感受到一丝幸福的。
电话粥结束了,夏初起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做饭。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夏初擦了擦手,匆忙地去开门。门一开,Michael抱着小狗子Tomato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夏初呆怔地看着Michael,而Michael也傻傻地看着她,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将狗抱在怀里。
Michael抱着毛茸茸的可爱小狗就这么站在门口,几分拘谨,几分腼腆:“我……它……”他有些懊恼,还有些紧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Tomato它……它很想你。我……我把它带来给你。”他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没有底气地望着她。
夏初知道带小狗来只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她没有拆穿他,而是选择让他进门。进门后的Michael和夏初无意的眼神对视,令两人都想起了前几天在盥洗室里的激情,一男一女的脸都红了,不自然地回避了视线。
不老实的Tomato在Michael的怀里简直要急坏了,它挣扎着跳到了地上,活泼地溜达来溜达去,不停地伸头嗅着什么。
Michael想跟夏初道歉,可是夏初已经回到了厨房里继续忙碌,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在沙发里坐下,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
几分钟后,夏初将午餐端上了餐桌,并为他也准备了一副餐具:“吃午餐了吗?”
诚实的Michael望着她,傻乎乎地点了头。
夏初怔了一下,随后无语地要收回属于他的那份餐具:“哦,那好吧。”
Michael这才反应过来,连身起身上前阻止她把自己的餐具收走:“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我还可以再吃一次!不,我是说……我还没有吃午餐!也不是……呃……我是说我要在你这里吃午餐!”
他语无伦次的模样令夏初语塞,她瞧着他,不动声色抽回了自己的手:“呃……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将餐具放了回去。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夏初默默吃饭,而Michael却总是心神不定。午餐结束后,Michael突然说自己肚子疼,夏初要送他去医院或是为他叫医生,可是他却拒绝,并说自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就好。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七点。
夏初站在沙发边瞅着他:“你……不回去吗?”
Michael躺在沙发里,捂着头痛苦地哀嚎了几声:“我头疼。”
“起来让Bill送你去看医生吧。”夏初告诉他。
“我腿也疼。”Michael开始捂腿。
夏初叹了口气:“让Bill背你出去。”
“我浑身都疼,一点也动不了。”Michael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捂了一遍,在沙发里像一条虫子蠕来蠕去。而小狗子Tomato就乖巧地坐在沙发边上,像个小老头一样奇怪地瞅着他。
夏初无语地扶了额,最后,她还是选择不拆穿他,转身走了。
Michael在沙发里又磨蹭了一个小时,直到夏初已经抱着衣服去浴室里洗澡了,他还在沙发里鬼鬼祟祟的。她路过客厅的时候冷淡地瞧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是成心赖在这里了。
Michael真的很着急,他还没有想出怎么能让夏初忘掉之前不愉快的好办法,他一边磨蹭,一边暗自在心里叹气。他究竟该怎么向她道歉,两个人之间才不会感到尴尬呢?
他瞧了眼小狗子,跟它交流道:“你有办法吗?”
小狗子圆圆的眼睛呆萌地望着他,发出一声呜咽,大概是在说:你问一只狗,你是认真的吗?
正当他无比惆怅之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了夏初的尖叫声,还有“咚”的一声闷响。
沐浴露流在地上,泡了半个小时热水澡的夏初踏出浴缸的时候有些头晕,脚下一滑,整个人仰后摔在了地上。
Michael立即跳下沙发来到浴室门前,紧急敲门道:“Shiloh?你还好吗?”
夏初朦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我摔倒了……”
浴室里满是氤氲的雾气,夏初简直都摔蒙了。她浑身都疼,此时躺在浴室湿滑的地上,她想动,却因为泡了太久的澡头晕乏力,一点也动不了了。
一听到她说摔倒了,Michael本能地就想开门,夏初立即凶他:“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话毕,Michael已经满脸震惊地站在了她面前,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夏初。
“嘭”的一声,Michael又关门退了出去,满脸通红。而夏初,也羞愤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你起得来吗?”Michael在门外问她,可夏初已经不想说话了,她现在只想自杀,或是杀了他。
没有回答,看来是动不了了,门外的Michael支支吾吾地声明道:“我把灯关上,再抱你出来。”
Michael先是手伸进去关了灯,然后一路摸索着前进。可这灯关得还不如不关呢,一片漆黑中,他蹲着,手摸到了夏初,想把她抱起来,却因为什么也看不见,把她全身①上下②摸了个遍。
Michael每触碰到一处不该触碰的,都会吓得闪电般地缩回手,可这却不妨碍他继续。
“你是故意的吗!”夏初已经忍无可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Michael委屈地道。
最后Michael将夏初从浴室里抱了出来,当然的,也从一片漆黑之中抱进了一片光明之中。灯光刺眼的照射下,夏初浑身上下白得发光,Michael当场楞在了原地,惊愕得移不开视线。
所以,刚才的关灯有意义吗?为什么只知道关浴室的灯不知道关上这房子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