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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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找师兄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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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苗生离开前的话语在脑海回荡。她只道了别,阿源、城主府一概不说。

只怕是认为幻境一场,阮流没必要为她收拾烂摊子。

阮流神情不变,不动声色吐出口气。

“阿源,你想见一见祖父和娘亲吗?”

他说的是见一见,在场三人心知肚明,这只怕是最后一面。

空气刹那间凝固,唯有风声、鸟鸣,等到阮流想要不要把阿源迷晕了带出去,小孩才飞一样冲进房间,提着一小袋包袱跑到他面前。

眼睛是红的,声音很稳:“要,我要。”

一路上,阿源安静得不像话,任阮流和乔既阳怎么逗都没办法。

直到阮流问要不要换件衣服,他才机械般点头。

换上新衣,他显得拘谨,迷茫着一张脸。

“这小孩太安静了,他在想什么?”乔既阳忍不住问。

阮流垂眸:“让他多想一会儿吧。”

他大概知道阿源在想什么。想万古年,想万苗生,想未来是怎么样。

阿源不像万城主,也不像万小姐,甚至连最惹人厌烦、最罪该万死的徐子谦都不像。

七年时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万苗生没主动说,阮流就不问。

如万苗生所说一般,万春城的旧事他不能插手,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故人之子。

各宗门在客栈前集合,浩浩荡荡、排列有序。

阮流带了帷帽,房子熙最先发现他。

房子熙和平时不太一样,紧着眉目严阵以待,见了他表情一变,还是紧张却放松不少。

阮流看见他对房明忻顶了顶手肘,然后房明忻也朝这个方向望过来。

乔既阳一露面就被祝其金拉走,阮流只好只身带着阿源走过去。

走过去的路上,队伍吵闹非凡,阮流只依稀听见几个单调不成语句的词语。

“城主”、“朝廷”、“停止”、“万春城”……

在两师兄弟身前站定,阮流问:“仙君,你们今日不是商定再除邪祟,怎么停在此处?”

房子熙抢先答:“朝廷下了命令,徐子谦涉及万春城城主府灭门惨案,正下令抓捕。况且这徐城主似乎涉嫌与怪物勾结祸害人命,我们得等朝廷审讯完毕,然后带走徐子谦。”

“这是走失的孩子?”

见房明忻看着阿源,阮流扶住阿源的肩膀,轻轻捏了捏。

“不是。买纸鸢遇见的,说要带我玩转徐家城。”

没人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见房明忻不再说话,房子熙插空调侃。

“你天天出去玩,但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全城老百姓都在讨论万春城灭门一案,你竟然比我们还晚一步知道。”

阮流皱眉重复:“全城都知道?”

“对啊,”房子熙一脸莫名其妙,小声嘟哝,“凡间传递消息什么时候这么灵通了。”

回到客房,楼下又喧闹了阵,随即安静下来,乔既阳没多久就走进来。

“祝其金跟有病似的——任务暂停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阮流把木窗推的更开,眼中布着薄薄一层忧色。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应付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

风冷下来,席卷着大片灰色的云,把徐家城上方天空铺满,惊惧的一声鸟叫,密密麻麻的黑影掠过。

“哥哥……”

阮流低头,阿源扯着他的袖子。

阮流一把抱起他,单手挥出飞天平,巨大的毛毯悬浮在空中。

站在窗沿上,阮流回头一眼。

“麻烦了。”

说罢,他抱着阿源,头也不回跳上暗紫色的毯子。

乔既阳尚未反应过来,扑到窗口,只见迅速飞出灵器的尾巴。

他压着要喊出来的声音吐槽:“至少要说声麻烦什么吧!”

他探出半个身子,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修士,才将木窗合上,掏出木偶放在一边,假模假样一起下棋。

飞天平飞到半路,空中降下惊雷,瓢泼大雨毫无征兆落下。

阮流刚要掏出伞,透明的结界将雨幕隔绝在外,周围空无一物,他却是低头看着戒环轻轻一摸。

“徐子谦!我要你死——!”

听见数年里如噩梦般纠缠他的声音,徐子谦惊恐望向那团看不清人面的黑影。

他狼狈倒在地上,冠发散乱,衣物紧紧贴住皮肤。

雨水平等洗涤着这片土地,如多年前暴雨冲刷满地鲜血一般,势必要为怨灵送上一份交代。

城主府的花园里一片狼藉,草皮被灵力炸开,露出深色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非同寻常的腥味。

万苗生步步紧逼,徐子谦终于承受不住似的大喊:“你以为这样有用吗!这么多攻击哪个对我有用?你早就清楚这件事不是吗?”

他狞笑,透露出癫狂的轻快:“你杀不了我的,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要白费功夫——和七年前刺我那刀一样。”

“神是眷顾我的!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又让我当上城主,没有百尺竿头又如何?我比万古年活得更久!”

黑影爆发出尖锐的嘶鸣,不管不顾俯身下冲。

徐子谦神情恣意,身体微微后仰。

下一刻,他散漫的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看向逐渐显露人形的黑影。

是七年前万苗生那张可恨的脸。

气血翻涌,他喷出一口血,死死看着那张每每他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脸。

“你……!”

万苗生没有耐心听完他说话,握着一把冒着森森寒光的匕首,笔直刺下,将他的头骨戳了个对穿。

她的声音很冷,大仇得报、如愿以偿夹杂释然。

“我说过,总有一日,我万苗生要你死……只剩一口气,付出仍何代价。徐子谦你该死!”

杀了爹,杀了无辜的下人,助纣为虐,让白毛怪杀了那么多百姓……

万苗生抽出匕首,左右又是两下,将那双充满不甘的眼睛捣碎。少女时期,那眼睛欺她,如今,她要让这眼睛消失。

万苗生这次没抽出匕首,缓缓起身平移两步,视线落在假山后的半空中的阮流身上。

阿源的眼睛被捂住。

她声音感慨:“多谢。”

阮流还没说话,双手就被阿源挣开,看着他跳下去,踉跄两下,又继续奔向万苗生。

“娘——!”

“本源!”他往前走的步子被万苗生喝住。

她缓下语气,说出的话无限残忍:“以后的路该你一个人走了。”

见万苗生要走,本源跌跌撞撞先前几步,语序不清:“娘、娘!我知道,我知道祖父是你,我可以一个人,能不能抱抱我!”

等本源哭晕过去,万苗生才慢慢走向阮流,她递过去一个袋子,说:

“阮公子,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这里面是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银钱,你给阿源,他脑子聪明,各种手艺活都会一点,活下来不难。”

阮流问:“你不能留下来吗?”

万苗生偏头,掩饰眼尾滑落的一滴泪,平铺直述。

“我的存在本就是错误。当年徐子谦拿走百尺竿头,却不信守承诺,杀了我爹,杀了我。临死前,我扑向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抢过百尺竿头,跳入湖中。”

“后来我化作一股怨魂,依附在百尺竿头上,看徐子谦如何洋洋得意占了万春城,改了名字。”

“直到某天我遇见阿源。徐子谦将城南封禁,设宵禁,商贩只能抓紧时间在白天兜售。阿源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某天得罪了徐子谦眼下的红人,被活活打死。”

“大仇得报那天,便是我魂消魄散之日。我心知肚明,决不可留下牵挂因果,但他小小一个躺在角落,饿得只剩皮包骨,身上还是交错的新旧伤疤。”

“是我的错。错信徐子谦,对我爹的话置之不理。”

阮流想起阿源说万苗生和万古年是一个人,斟酌开口:“万城主……”

“阿源说的没错,但有一点不对。我化作怨灵后找到我爹,分出魂体的一部分让他附着在上面,所以我离开后我爹也消失了。”

阮流沉默了,说:“我会照顾好阿源。”

万苗生看他一眼,低头温柔注视怀里的本源,笑起来:“我们阿源会的可多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阮流伸手摸了下本源的脑袋,也笑:“是我小看他了。那我就多来拜访万春城,万小姐这下满意了?”

雨早停了,一切恨与愁被洗净,空气里弥漫着泥土清香。乌云退散,太阳出来,仿佛不久前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太阳雨。

“满意。”

……

“阿源没事吧?”乔既阳把阮流偷偷拉到一边问。

也不怪他担心,这小孩从回来就开始哭,哭了一会儿又呆坐着。乔既阳倒是希望他能闹腾一点了。

阮流摇头,问他:“徐家城这事怎么处理的?”

乔既阳道:“徐子谦身死,他们浩浩荡荡抓了那只白毛怪回来。”

说到这,他迟疑停顿一瞬,神色怪异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那白毛怪只怕脑子有问题,一直大喊‘神会来救我的’,上次我们被撵的时候看他还挺正常——不过他竟然会说话,怪了。”

阮流神色凝重起来。

“徐子谦死前也提到过所谓的‘神’。”

乔既阳倚着木质扶手:“他们都疯了?”

见一言不发盯着自己,他站直道:“不开玩笑了。他们这两个绝世坏蛋聚在一起,还都提到了‘神’,说不准还真有‘神’这东西,只怕是什么邪神。”

阮流耸肩:“不过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他已经找到师兄了,好的坏的他一概不想管,他只想好好和师兄在一起。

乔既阳赞同:“也对。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师兄?城南那边几天就能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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