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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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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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千客栈离使臣驿馆就几步路,但穆暄玑这位东道主不仅请了客,还尽职尽责地将人送到驿馆,这才返程回宫。

三天未见着面的萧衡看戚暮山终于回来,差点要给人跪下:“我的祖宗诶,您可算回来了,下官差点以为要提头回去见陛下了!”

戚暮山自知理亏,受不起他这般大礼,赶紧扶住他:“抱歉,让您担心了。”

萧衡立马注意到他手心纱布,顿时惶恐地拿下搭在肩上的双手,如捧家珍般捧住道:“侯爷怎么还受伤了?”

“都是小伤,没关系。”戚暮山收回手,展颜一笑。

萧衡毕竟算长辈,可不接受他胡闹,硬是拉着戚暮山叨唠了半天“小伤也是伤”、“一周内不可碰水”、“平日多休息”云云。

一直插不上话的江宴池只好把闻非和花念拉到一边,询问拉赫那边什么情况。

却听闻非长叹一口气:“先别管这个了江哥,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闻非示意他附耳过来,悄声道:“公子和少主……”

-

客房内。

江宴池听戚暮山讲完拉赫的调查情况,当即找准重点,皱眉道:“你在拉赫遇袭了?”

戚暮山见他愤慨,遂安抚道:“虽然遇袭,但万幸平安无事。”

江宴池看向那双手褪去纱布后露出两道又深又长的口子,不禁攥拳:“我也该随行的。”

戚暮山正自己换着药,闻言只无奈莞尔:“出门在外,可不能由着我们,总需要有人打掩护。”

江宴池再恼火,也觉出他温和语气下的不容置疑,于是只能无声抗议。

等戚暮山涂完药,缠好新纱布,接着问道:“对了,这三日瓦隆可有发生什么事?”

“昨日宫里来人传陛下旨意,要召你觐见,我以你身体抱恙给搪塞过去了。”

通常穆天权不到重要时节不会召使臣进宫,难道是计划泄露了?但转念一想,若真叫陛下得知此事,这会儿也该来兴师问罪了。

“明早我先进趟宫。”戚暮山说,“兴运镖局跟织物楼的事还没完,之后出城调查恐怕就没那么好瞒了。”

江宴池问:“接下来怎么办?”

戚暮山思忖道:“织物楼从江南织造坊进货,与陈术暗通‘墨石’,又从喀里夫乐坊挑选栽培死士,这其中或许还有众多暗线尚未查明……总之,此事牵扯多方,仅凭我们几人很难调查清楚。”

江宴池听罢皱眉,瞥了眼闻非,低声嘀咕一句:“怪不得……”

戚暮山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只捕捉到一声“少主”,便继续说:“此番能去拉赫调查,也少不了少主帮忙。南溟王室近来为洛林山贼所困扰,也与织物楼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想,不妨借助他剿匪之名,行查案之实。”

江宴池深以为然,虽说穆天权不允许外国使臣擅自离开王都,但穆暄玑行事肆意妄为,更何况少主的身份还能免去他们一些麻烦。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想不通穆暄玑为何愿意主动帮自家主子,想到最后,不得不用闻非方才那番添油加醋的拉赫奇闻来说服自己。

“可是也不能总受他人恩惠。”戚暮山接着道,“要想引山贼出动,需有商队经过,但据少主的说法,最近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有镖局走镖了。”

“那难不成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了?”

“我们也可以直接杀到洛林,只要能不被城门守卫拦下来。”

江宴池扶额:“……算了,后半句的风险比前半句还大。”

旁听许久的闻非试着活跃些气氛道:“别太气馁,咱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

——按照两国共识,两国使臣互访期间可以长达三个月,于他们而言绰绰有余。

江宴池:“也是,说不定那个陈术蛰伏个几天,就沉不住气了。”

闻非附和:“对啊,指不定那什么‘墨石’就藏在布匹里了。”

戚暮山见他们这般乐观,便失笑道:“但愿如此吧。”

-

次日,瓦隆城头飘起罕见的雨丝,雨滴砸进棕榈叶里,激起一阵湿热的躁动。

戚暮山乘车到宫门时,恰逢一名女黑骑出宫,他记得穆暄玑叫她“丽达”。

女黑骑也认出了他,上前问过安,而后许是认为他是来寻穆暄玑的,遂说:“少主正在政厅觐见陛下,公子怕是要稍等片刻。”

戚暮山不想扫她的兴,干脆将错就错:“知道了,多谢。”

经过两次觐见,戚暮山已大致熟悉主殿结构,往后无需再特地麻烦卜多吉来带路。

只是廊道两列侍卫的目光,虽不是明晃晃的戒备,但那似有若无对异国人的审视,黏着在他每一步上,总令人心神难宁。

所幸远远的,便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从政厅走出,朝他迎面而来。

戚暮山顿足行礼:“见过少主。”

穆暄玑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就与他擦肩而过,像是和他不熟似的。

明明昨晚还送他回驿馆来着。

但也对,除了阿妮苏和黑骑外,没人知道穆暄玑刚带着使臣偷溜出去又偷溜回来,在旁人看来,他俩就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戚暮山这般说服自己,循着穆暄玑来时的方向进入政厅。

平日使臣来请见,穆天权都把人安排去会客园,除非使臣前来时有亲王朝臣与陛下论事,才会临时安排使臣去政厅等候。

戚暮山猜测穆暄玑应是来向穆天权禀报拉赫的情况,并且显而易见,他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甫踏入政厅,便见穆天权坐于主位,身旁还有位与穆北辰八九分相像的女人。

戚暮山一下子猜到是谁,先前只听江宴池和闻非提起过,如今才算真正见识到了穆天权的表姐、穆北辰的长姐——穆天璇。

女人周身散发着平和的气场,不像个亲王,倒比穆天权更像仁君。

戚暮山规矩地行了个南溟礼节:“外臣见过陛下。”

“坐吧。”穆天权不在乎这些礼节,示意他在自己另一侧的座位坐下,随后介绍道:“这位是天璇公主。”

戚暮山便也朝穆天璇行礼道:“外臣见过天璇公主。”

“戚公子不必拘谨。”穆天璇轻轻扬起唇角,眸光柔和地望着他。

戚暮山略感赧然,落座后对穆天权道:“外臣不知公主来访,怕是打扰了陛下。”

“无妨,天璇只是听闻你昨日身体抱恙,今日就急着来请见。”穆天权将石榴茶推向他,“和朕一样挂念着你的身体罢了。”

“有劳陛下与公主挂心了。”

穆天璇笑说:“你既是镇北侯的孩子,就也是我们的孩子。”

听她这番话,戚暮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自己的窘迫并非因为对方是位中年女子,而是因她那和蔼目光本就是母亲在看着孩子。

戚暮山不禁想起已故的生母,连着藏在衣袖间的手指都微颤起来。

“外臣……不敢当。”

镇北侯早年到访溟国,与当时还是王储的穆北辰及其姊妹兄弟结识,此情谊长存至今,只不过——

“溟国因为昭国才被迫迁都南下,外臣恐怕担不起公主的仁慈。”

穆天璇却微笑着摇头:“非也,孩子。说到底挑动我们之间战争的不是你,不是你父亲,也不是昭国的百姓。”

答案显而易见,可戚暮山一时说不出口。他没有忘记临行前对昭帝的许诺,尽管那只是他用以请命的托辞。

穆天璇并未等待他有回应,顿了顿,便继续道:“你父亲以前常说,打仗就是万民膏血铺作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执意要做镇北侯,你可知为什么吗?”

“因为……”

戚暮山呢喃着,脑中浮现出老侯爷那张泼皮无赖似的笑脸,每到这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出招又露破绽了。

下一刻,果不其然地被掀翻在地。

直到有回他终于觉得这样太耍赖了,干脆躺地上不起了,老侯爷便一把把他拎起来,揉着他乱糟糟的脑袋,操着浓厚的塞北口音笑问:“儿啊,你知道你爹为啥要当将军吗?”

他想也不想道:“因为要建功立业、报效祖国。”

“哎,这是一方面。”

“那另一方面呢?”

老侯爷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你要记住,山儿,另一方面就是……”

记忆中的老侯爷嘴唇翕动,与戚暮山此时的嘴型相交叠。

“望河清海晏,万家不离散。”

穆天璇闻言微愣,随即轻笑,眼底泛起波光,动容道:“真好……你父亲是第一个能与我小妹志同道合的昭国人,如果他俩还在的话,或许今日坐在这的,就不是你我了。”

可那年开战在即时,老侯爷千山万水从塞北赶回万平,连着三叩死谏,都没能挽回皇命。

戚暮山沉思片刻,试探性地道:“所以,北辰先王当初才会选择投降吗?”

穆天璇低吟一声,平静道:“至少,我与赛罕是这么认为的。”

溟国战败一事,仍为史官所争议,一争素来谨守和约的昭国毁约侵犯,二争昔年溟国国力雄厚,理应久持难下。

戚暮山不由想起拉赫那位历经三任国王的老者,他那时言犹在口的神情,也许这其中确实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穆天权忽地开口:“对了天璇,你不是想给戚公子看看吗?”

戚暮山疑惑:“看什么?”

“公子不知,天璇既是公主,也兼医理院主事,早听闻你身子骨弱,昨日传召入宫便是为了此事。”

“不必劳烦公主,外臣自幼如此,太医们皆无能为力。”戚暮山说。

话罢,却见穆天权低头一哂:“你这套说辞,也就糊弄糊弄小阿妮苏。”

“……”

陛下怎知他对小公主说过这番话?

戚暮山心里一咯噔,那两兄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让穆天权知道他私自去过医理院的事,还真让他信了。

不过听穆天权的意思,穆暄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有所隐瞒了么?

-

殿外。

灰白檐角渐次垂落雨珠,啪嗒,滴在靛青色的伞面上。

戚暮山出来时,正看见穆暄玑执伞候立,百无聊赖地伸手到伞外,接住细密雨点。

“少主?你怎么在这?”

穆暄玑回过头,已全然不是那副故作不熟的模样,嘴角微扬道:“等你。”

戚暮山失笑,矮身躲到他伞下:“等我做什么?”

穆暄玑将伞略微斜倾向他那一边,说:“去文书楼。”

-

政厅内。

穆天权给穆天璇沏上一杯石榴茶,问道:“他的身体究竟什么情况?”

穆天璇方才未在戚暮山面前明说,眼下才轻蹙眉头道:“倒是没见过这么虚弱的身子,但除此之外探不到其他症结。”

“难不成真是天生病根?”

穆天璇沉吟道:“未必,我记得月挝有种罕见的蛊毒,名玄霜,虽不致死但能致人身弱体寒、钻心刺骨,况且脉象隐秘,只在病症发作时能被诊断。”

穆天权惊然:“该不会……”

穆天璇叹道:“若真是玄霜蛊作祟,那的确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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